聽見火天焱燁的話,陳一諾原本以為他會直接惱羞成怒的,可這水天瀾湮居然不怒反笑!
“呵呵呵,沒想到,咱們兩人之間的想法,居然還有相同的一天啊。”
“行了,你也不用在這兒跟我假客套了,說吧,你在新城里潛伏了那么久,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目的?嗯...你這句話,倒是把我給問到了,要說目的,其實(shí)我跟這些百姓無冤無仇,我沒理由害他們。”
“所以呢?”
“所以...我只是來看看,你們究竟是為了什么要這樣百般護(hù)著這些凡人。要說生死輪回,不就是每世重復(fù)前一世的乏味日子么?這些人死了,不過是再去從頭再來罷了,你們又何必如此緊張呢?”
聽見他的話,陳一諾就有些不贊同了。
“嗬...上神是覺得他們這樣短短幾十年的壽命所經(jīng)歷的事,根本就不足掛齒是么?那么,長壽如上神您,活了這數(shù)萬年的時(shí)間,可有這些凡人短短幾十年的時(shí)間快活呢?他們有喜怒哀樂,有愛恨情仇,有每日都不同的精彩日子,有期待明天的理由。可是,我剛剛說的這些,恐怕上神您,是窮極一生都還未體會過的吧。所以,小女子大概也能知道,您這么多年潛伏在凡界的原因是什么了。因?yàn)椋仙衲?..太想體會一下...所謂的,人間煙火味了。”
陳一諾的一番話,語氣平平,不急不躁,可是卻字字都說到水天瀾湮的心里去了。
他那水波瀲滟一般的眼眸,瞬間就將目光再次落在了說話的陳一諾身上。感受到他上下打量的目光,陳一諾這次,并沒有閃避,而是不卑不亢的直接迎上了他的目光。
見著她如此表情,水天瀾湮臉上的表情,就變得越發(fā)的趣味十足了起來。
可他對陳一諾滿是興趣的眼神,還未在陳一諾身上停留五秒,就被站在陳一諾身前的火天焱燁給直接當(dāng)了個(gè)嚴(yán)實(shí)。
“她剛剛說的話,也是我想說的話。所以,如果你的凡界生活已經(jīng)體驗(yàn)夠了,奉勸你,還是趕緊回到你該待的地方去為好。”
眼神被突然打斷,水天瀾湮的眼眸里,閃過了一瞬間的不悅,但這種不悅,很快便被他眨了一下眼就掩飾了過去。
“呵呵,你何時(shí)又跟這小女娃有了這么深的交情了?”
“我跟她交情如何,還輪不到你在這里議論。”
“議論?!我可不是在議論,只是想以朋友的角度跟你說一聲,人家都已經(jīng)嫁做人婦了,你一個(gè)上神,還這般的覬覦人家,恐怕...不太好吧?”
“我覬覦與否,跟你有何干系!?”
“哈哈,真是的。你這性子,如何還是這么軸啊?我的言下之意,就是想提醒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跟誰在一起,都可以。就是這女娃,比你年歲小不說,還已經(jīng)嫁人了,嫁的,還是帝釋天的兒子。你這...覬覦別人的老婆也就算了,就是這輩分,也不對啊!”
“多事!!”
火天焱燁已經(jīng)被他說得有些毛躁了起來,手掌里瞬間就燃燒起了兩團(tuán)赤紅色的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dāng)當(dāng)仁不讓之勢,直接沖著對面的水天瀾湮的面門,就扔了過去。
火團(tuán)在空氣中猶如兩顆流星一般,瞬間劃過了夜色,眼看著就要正中水天瀾湮的的面門。可就在火團(tuán)離著水天瀾湮的面門只有一指的距離之時(shí),他的周身,竟突然升騰起了一團(tuán)波光粼粼的透明水膜。
“嘭!嘭!”
兩道巨大的聲響過后,火天焱燁射出去的那兩團(tuán)火球,瞬間就砸在了水天瀾湮面前的水膜上,“滋滋”兩聲,就化作了兩團(tuán)水蒸氣。
“嘖嘖嘖,哎呀呀,不過是規(guī)勸你兩句罷了。竟還惱羞成怒的跟我動(dòng)上手了,你也真是一如既往的小氣呢!!”
“對你,我無需大方!”
“是咯是咯,你對我,無需大方,這數(shù)萬年來,你又何嘗是對我大方過一次半次呢?”
“行了,廢話少數(shù),你今日若是想來找陳一諾什么麻煩,那么,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總合,上次的封印之仇,我還未找你結(jié)算呢!!”
“哎呀,不要一見面就這火氣這么重嘛。你看我在新城里待了這么多年,都沒有找你們什么麻煩,難不成我等到北辰矣蕤都倒臺了再出來獨(dú)秀么?我是掌管水,又不是腦子進(jìn)水了。”
“嗬...我看,你要是腦子沒有進(jìn)水,也不會蠢到去幫北辰矣蕤!”
“嗨,幫他嘛,也不是因?yàn)槲艺驹谒沁叺脑颍皇且驗(yàn)槲姨珶o聊了,一直都是這般無聊,感覺我這玉清潭里的水都要發(fā)綠了。”
說著,水天瀾湮便手掌一伸,拿出了一個(gè)通體溫潤,呈淡淡的粉綠色,猶如一個(gè)棋罐一般大小的罐子,陳一諾悄悄的透過火天焱燁的手臂間的縫隙悄悄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個(gè)粉綠色的罐子里,竟然裝的是水位到罐子口的一缽清水!
難道...這就是水天瀾湮掌管天下水渠的法器!?對于這個(gè)猜測,陳一諾也只能是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吶!
因?yàn)椋嘁皇虏蝗缟僖皇碌南敕ǎ湍壳皝碚f,水天瀾湮還沒有跟自己起什么正面沖突,再者,看他這樣子,應(yīng)該還是蠻好說話的。就是不知道這蠻好說話,是因?yàn)樗沒有被激怒的原因,還是他其實(shí)已經(jīng)生氣了,只是在做出他沒有生氣的假象。
“所以,因?yàn)槟愕囊粫r(shí)興起,就要讓凡界這么多人來遭殃?”
“遭殃?我做什么了?我一沒殺他們?nèi)魏稳耍䴖]有破壞你們建立起來的新城,如何來的這遭殃一說呢?”
“你是沒有殺過他們?nèi)魏我蝗耍銋s是北辰矣蕤敢跟我們叫板的底氣所在,難道你會不知道!?好,那么就撇開這些凡人不說,日天葵戩,月天朦晴,他們的事,你和你的那幾位戰(zhàn)友,又是作何解釋呢?”
“作何解釋!?哎呀,不過是一言不合就切磋了兩招而已,哪知,他們想來是許久沒有操練,手藝生疏了吧,我們都沒有使上全力呢,他們就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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