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集團的離職手續很快,只要提出了辭職報告,主管批了,基本上就可以走了,不會拖著時間不放人。
“她就這樣走了?”陸瑤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我嚴重懷疑,你們在C國發生了什么事。”
“確實。”
“如此,那就說得過去了。”陸瑤也不去問具體是什么事。
在她看來,知道的越少,其實越好。
“人走了,不代表事情結束了。”莊思楠手撐著下巴。
陸瑤擰眉,“看來事情很嚴重。”
“有點。”
“那讓她走了,豈不是放虎歸山?”
“前提是,她得是只老虎。”
“任欣盈的父親你可別小瞧了。只要有她父親的那層關系在,她就算不是只老虎,也是不好惹的。”
陸瑤提醒著她,“如果你們之間發生的事情比較嚴重,我覺得你還是多注意一點。”
“謝謝。”
“不客氣。”
陸瑤出去做事,莊思楠細想著她說的話。
整件事情中,其實她才是受害者。只不過,她沒有讓施害者成功而已,反而反殺了。
所以,輸的那一方,永遠是弱者。
在他們看來,自己輸了,就是贏的那一方的全責。
不管任欣盈要做什么,任家要做什么,她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
“思楠,上來一下。”霍昀琛打電話給她。
莊思楠去了頂層,敲門進去。
曾曖也在,“小嫂子,我好幾天沒看到你,感覺越來越美了。”
她回來的這幾天,曾曖出差了。
“你也越來越帥了。”莊思楠隨口回了一句。
“真的嗎?哪里帥了?有多帥?”曾曖像只鸚鵡,一開口就沒完沒了。
莊思楠皺眉,“曾總,你不知道什么叫客套話嗎?嗯?”
曾曖興奮依舊,“只要是小嫂子你說的話,我都當真。”
“……”莊思楠懶得理他。
“小嫂子,到底哪里帥了?你好好看看。”曾曖沒有得到答案,窮追不舍。
莊思楠無語,“帥是帥,但是跟霍總比起來,你還差一大截。”
曾曖:“……”瞬間跟打了霜的茄子,蔫了。
坐在皮椅里的男人聽到這話,臉上浮現出了滿意的笑容。
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莊思楠走過去,霍昀琛就伸手,將她拉到身邊坐下。
曾曖扶額,他出現在這里就是個錯誤。
這狗糧味讓他有點難以接受,太齁了。
“你叫我上來,是有什么事嗎?”莊思楠問。
“給你看這個。”霍昀琛把平板拿過來,給她看。
莊思楠疑惑,接過來點開視頻。
視頻里,是穿著病號服的任旻,在工作人員的強制下,他被按在床上打針。
他不停的發出聲音,用力的掙扎,可都沒有用。
才幾天而已,整個人看起來都變了。
“這是查爾先生發過來的。他每天都會接受藥物治療,每天的情況跟這個差不多。”
“看起來,挺糟糕。”莊思楠關掉視頻,“他的情況,他家人知道嗎?”
“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沒所謂。他跟洛克王子產生了沖突,被打之后送到醫院查出有精神病,強制安排在精神病治療,在C國是正常的。當然,任家人想要把他撈出來,也是不可能的。”
莊思楠好奇,“為什么?”
“因為他是跟王子產生的沖突,這一點,就已經足夠讓他一輩子生活在C國的精神病院了。”曾曖解釋著,“如果任家人想要去求證,也是不可能的。因為洛克王子,他們永遠都找不到。”
莊思楠明白了,“所以,他基本上是已經判了死刑了。”
“對。”
莊思楠瞥了一眼平板,“自作孽,不可活。”
不管任家人再怎么懷疑,大不了精神病院把視頻傳給他們,最后的結果也是一樣的。
把任旻關起來的不是別人,而是C國的王儲。
任家只能認命。
“自己的兒子有病,不關在醫院里接受治療,還放出來,出了事,怨不了誰。”曾曖冷哼。
“雖然這件事是由亞當殿下處理了,但難免最后任家會把怨氣發在我們的身上。集團跟任家有沒有利益上的牽扯?”莊思楠還是有些擔心。
霍昀琛安撫她,“沒有。他一個人,決定不了什么事。”
“任欣盈一直懷疑任旻是我們做的手腳,不管怎么樣,這件事不能掉以輕心了。”莊思楠提醒著。
曾曖笑道:“小嫂子,你放心吧。這種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就好好的做你的設計,每天負責貌美如花,開開心心。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去解決。”
“這話,聽著還順心。”莊思楠不住笑了。
“你要相信,不管發生什么事,只要你沒事,一切都好。”曾曖突然很深情的來了一句。
這話聽著……也順心。
只是……
忽然,一個東西從眼前飛過,直接朝曾曖那邊飛去。
曾曖嚇得手忙腳亂,接住了,“琛哥!你是瘋了嗎?這玩意能砸死人的。我要是死了,你就缺胳膊少腿了。”
他雙手夾著平板,很是驚恐。
莊思楠也是怔到了。
居然拿平板砸人,太狠了。
“警告你,有些話你可以說,有些話,只能我說。”霍昀琛攬著莊思楠的肩膀,“她,是我的女人。”
“……”
曾曖痛心疾首,“我單身,我活該!我就不該出現在你們面前,承受著這不該屬于我的痛苦。為什么?我說什么都是錯,做什么都是錯。我們共同的目標,難道不是為了讓這個姓莊的女人,幸福快樂嗎?”
莊思楠扶額。
要說司馬是不經意的在作死,那是可以原諒的。畢竟,司馬頭腦簡單,思想單純。
但曾曖作死,那是費盡了心思在往火坑里跳。
而且還是那種自己挖坑,自己跳,自己埋的那種。
要論作死程度高,曾曖認了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滾!”霍昀琛滿眼的火星子。
“琛哥,別這樣……啊……”曾曖腳底抹油,溜了。
霍昀琛手上的煙灰缸,慢慢的放下。
莊思楠笑了。
“他們對我好,全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還這么對他們?”莊思楠抓著他的手,“霍總,不能這樣子。”
霍昀琛凝視著她,“知道他們是為了你好,但我不想別的男人對你好。”
“那不是別的男人,是你的兄弟。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們怎么可能會理我?好啦,以后對他們,別這么嚴肅。”莊思楠捏著他的臉,“笑一下。”
霍昀琛拿她沒有辦法,“不是嚴肅,是情不自禁。知道是兄弟,可就是容不得有任何男人,對你流露出關心。”
“或許,我的心只有針眼那么小,小到除了裝下你,就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
聽著他的情話,如同徜徉在云朵之上,心飄飄然的。
又似五彩的棉花糖,又甜,又軟。
……
“阿楓怎么樣?”莊思楠約著貝佳一起去看阿楓。
路上,貝佳說著阿楓的情況,“現在好多了,只是還不能長時間的醒著,需要多休息。”
“這段時間,你辛苦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貝佳搖頭,“沒有辦法啊。他又沒有人照顧,我是他的助理,我不照顧他,誰照顧他?”
“只是因為你是他的助理?沒有別的?”莊思楠笑瞇瞇的盯著她。
“你別胡思亂想。”貝佳瞪了她一眼,“沒有別的。”
“呵,那是誰跟我打電話的時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是誰那么擔心?”莊思楠調侃著。
貝佳懶得理她。
“喂,別這樣啊。咱們倆誰跟誰呀,聊聊唄。”莊思楠追上去。
……
阿楓的情況確實好很多,睡覺的時間比清醒的時間長。
醫生說,他到底是受了重傷,身體機能還沒有完全恢復,多休息對他的身體有好處。
趁著貝佳出去的空檔,莊思楠坐在邊上,“我問過霍昀琛,他說只是個普通的交通意外。肇事者已經認罪了。但直覺告訴我,事情沒有這么簡單。阿楓,是不是有人故意的?”
阿楓看著她,以前那張冷漠的臉如今少了些氣色,更顯蒼白,但卻是柔和了幾分。
他說:“嫂子,沒有人故意。這是宗意外。”
“以你的反應能力和敏感,我不覺得會讓你變成這個樣子。”莊思楠依舊不信。
“意外,就是天注定的。沒事的,我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阿楓對她露出一個笑容,“放心吧。”
莊思楠見他也閉口不言,重嘆一聲,“既然你不說,那我也不勉強。你啊,這段時間也看出來了吧。佳佳對你,是有心的。”
“我知道。”阿楓點頭,“她對我的好,我會記在心里。”
“光是記在心里不行,還要付出行動。”莊思楠提醒著他,“前提是,你要對她有心。如果沒有,這個問題我們就不說。”
阿楓抿了抿唇,“我喜歡她。”
……
“聽到了吧。他喜歡你。”莊思楠站在走廊外,握著扶手,“怎么?沒有一點感動?”
貝佳也沒有想到,她剛好會聽到這四個字。
那一剎那,她聽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
是那種快到她覺得要跳出來了。
“阿楓是冷漠了點,但這樣的男人心是熱的。而且,不會輕易動感情,也不會被別的女人勾了魂去。還有,你不覺得這樣的男人,很有型嗎?”
“你是在說你老公吧。”貝佳睨了她一眼。
莊思楠揚眉點頭,“對啊,我老公也是這樣的人。阿楓跟我老公這么多年,人品肯定也沒差。”
貝佳翻著白眼,“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嚷著說嫁了這么個男人,要離婚什么的。”
“年輕不懂事唄。”
“呵呵噠!你就是看中了他的顏,他的財。”
“你說的是哪個財?不過,我老公樣樣都有才。有身材,有錢財,有才華……簡直就是萬里挑一的好男人。”莊思楠現在夸起霍昀琛,那是一點也不吝嗇。
貝佳受不了,“我說霍太太,你能不能低調一點?”
“不能。”莊思楠很得意的說:“我老公的優秀,不允許我低調。”
“……”貝佳直翻白眼,不想說話。
忽然,莊思楠碰了碰她。
“干嘛?”
“你看。”莊思楠示意她往樓下看。
貝佳看下去,“呵,渣男有什么可看的。”
“他們那是去婦科?”莊思楠看清了他們去的科室。
“要不是那女人得了婦科病,就是懷孕了唄。”貝佳現在看到那兩個人,就覺得惡心。
莊思楠摸著下巴,“也是。”
話音一落,莊思楠又拍她,“佳佳,你看,那是不是在跟蹤他倆?”
一個男人,戴著口罩和帽子,跟著孫明濤和杜小婭。
這一幕,倒是引起了她倆的好奇心。
兩個相視一眼,在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八卦之火,“要不要去看看?”
“走!”
她們下了樓,跟在那個男人的身后。
“楠楠,你說這個男人,是誰?”貝佳很是好奇。
“看著這樣,該不會是杜小婭的老公吧。”莊思楠抿著唇,“這是被戴綠帽了?”
貝佳皺皺眉頭,“杜小姐是已婚的?”
“我不知道啊。瞎猜唄。”那男人在婦科醫生辦公室外等著,莊思楠她倆拉開了距離,剛好能看到。
“不是老公也是男朋友。孫明濤搞有夫之婦?呵,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有一場好戲看嘍。”貝佳想想都覺得興奮。
過了一會兒,孫明濤和杜小婭出來了。
他們手里拿著診斷報告,兩個人的臉色都沒有多好。
“看樣子,懷孕無疑了。”貝佳癟嘴。
“賤人,渾蛋!”忽然,這一聲暴怒響起。
莊思楠她們看過去,只見那個男人一拳打在孫明濤臉上。
孫明濤根本來不及躲閑,被一拳打倒在地。
“敢動我的女人,老子不打死你!”那男人一腳又一腳的踢在孫明濤的身上。
暴怒中的人,力大無窮。
孫明濤一開始就沒有招架住,現在更是只有被打的份。
“別打了!你住手!”杜小婭去拉那男人。
那男人把手就是一耳光,“你個賤貨,現在還幫著他!我打死你們!”
杜小婭也跌倒在地上,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手捂著肚子,額頭的汗瞬間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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