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你是不是容易做噩夢啊?”詞安觸觸十二的濕潤的小鼻子。
明誠一愣,“沒有。”
詞安指著玄關(guān)處柜子上的相框問道:“那你怎么還擺著食夢貘的圖片呢?”
明誠一指點在了她鼻尖,“因為我怕你會做噩夢。”
“……”
這算什么理由。
上次來這里的時候,腳扭了,也沒心情參觀明誠的家。
這間屋子并不大,素凈的窗簾細微地晃著尾,窗是沒完全關(guān)閉的,透著細碎微明的月光,依稀可辨陽臺上擺著的花盆。種植著一簇薔薇,她恣意地舒展著,看著這曼妙身姿,也可以想象出她花開時的美好,并著朵兒內(nèi)斂地招搖。
貓兒從她懷里蹦下,去追逐翻飛的簾子。
忽的,頭頂似是被什么壓了上來,緩而靜地呼吸之間熱氣擦著頭發(fā)往上噴涌。
“詞安。”他的下頜輕放在她的腦袋上,瑣碎地蹭了下,語氣平靜就如往常一般,也沒有多話。
她揚了揚一邊的嘴角,像以往遇事故作冷靜一般。
“我在。”她轉(zhuǎn)過身輕擁一下,像是一種別樣虔誠的膜拜,像從平原吹起的風(fēng)膜拜遙遠的青山,雪花由天而降膜拜高原冰湖,帶著纏綿悱惻繾綣情誼奔來,無所顧忌的投入,長久而悠緩溫存的盤桓。
她從包里掏出了那個盒子,溫柔地放在手心,細細地摩挲,像是在摸清這盒子的每一條紋路,也像是在透著這薄薄的盒蓋觸碰里面的事物。
“打開看看吧。”
得到許可,她緩緩地啟開。
盒子里靜躺著一把雕刻精致的小玉劍,是個掛墜兒。
“原來是這個啊。”
詞安有些許失望,她以為會是別的東西,萬萬沒想到是這樣一個小玩意兒。
“在我看來,它比戒指更珍貴。”明誠喑啞的聲音透進詞安的心底,“詞安,我知道你不滿意,我也有為你準(zhǔn)備戒指,但是我希望你能接受它,好嗎?”
他從胸口處的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簡單的式樣。
不知從哪變出一根銀鏈子,穿過戒指,“詞安,轉(zhuǎn)過身去。”
她配合地轉(zhuǎn)身,感受到脖子上微涼,他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不需要你現(xiàn)在回答我,你有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可以慢慢考慮,我等了二十年了,不在乎再等一段時間。”
二十年?
詞安心里一緊,而后打趣道:“你戀童癖啊,二十年!”
明誠想了想,嚴(yán)肅地答著:“可能是。”
“你對著一個小娃娃竟然有非分之想,你太壞了吧。”詞安轉(zhuǎn)著眼珠子,“明醫(yī)生,我覺得你應(yīng)該學(xué)婦產(chǎn)科。”
“為什么?”自從跟詞安更進一步,他連為什么都要多問幾個,因為他摸不準(zhǔn)詞安的心思,猜來猜去不明白還不如直接開口詢問。
詞安勾勾手指示意他低下頭來聽這個答案,“因為啊,你這么變態(tài),就不適合走尋常路。”
“……”
“不過呢,好變態(tài),我好喜歡。”
話鋒一轉(zhuǎn)的詞安笑開了,她平時也不大愛說這些矯情的話,真正說出口時又感覺有些尬,這種騷氣的土味情話要怎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出來,真是個傷腦筋的問題。
她微微別開臉,不敢正視明誠。
十二骨碌碌地滾進明誠的房間,想到它沒擦洗過的小爪子到床上踩幾腳,潔癖怪明誠等下接受不了怎么辦,詞安追了過去。
一開燈,河?xùn)|獅吼,“明誠!你給我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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