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
詞安同依斐打著電話。
依斐跟隨顧西辭回家過年了,她并不想再回到那個沒有溫度的家。也許這一次見過公婆,好事就近了。
“明年伴娘位置給我留一個哦。”詞安的聲音明顯上揚,人逢喜事精神爽,一下就能碰上倆。
依斐在電話那邊不耐煩地說著:“知道了知道了,你煩不煩。”
“我當然不煩啦。”詞安嘟囔兩句,“要煩的是你啊。”
“要不我們明年一起結婚吧,感覺方禮一要成功了。”依斐的尾音拉長,她沒有暗示,她這是紅果果的明示。
詞安心里盤算了一下,要是三個人都一塊兒結婚,那豈不是美哉。
露出狐貍般狡黠的笑容。
明誠捏著車票,皺眉。
他用胳膊肘碰碰高興到已然放飛自我的詞安,“詞安,要過安檢了。”
“然后呢?”她挑起一邊眉毛。
明誠抿抿唇,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您忙。”
她滿意地點點頭。
自打重修舊好,他們之間的關系就變得很微妙。
以前都是詞安追著明誠跑,渴求他能在百忙之中抽空看她一眼,和她說幾句話。現在……多是明誠求著她多說兩句,不管什么事都順著詞安。頗有一副“含在嘴里怕化了,頂在頭上怕曬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妻奴模樣。
是什么讓他改變如此巨大?他自己都不知道。
背著兩個包,還得拽著一個隨時能跑丟的不安分女孩,明誠也覺得有些頭大。
幸好,只不過是從詞安工作的城市回到之前生活的城市。
車程很短,寬慰著他的心。
“安安,別玩游戲了,看路,這人多呢。”
他的手臂順勢搭上她的肩,被她無情地撂開。
只好干笑兩聲,自己作的孽,就得付出代價。
他們之間,像多了一層隔膜。
他無法捅破,詞安也堅持在中間頂著。
訕訕地摸摸自己的鼻尖,然后將手揣進兜里。
“喂,你都不牽著我。”
從明誠哥哥這個稱呼,到現在的“喂”,心里的落差感像是從雅魯藏布大峽谷跳下,深不見底,卻有云壤之別。
當他伸出手,想要握著她的手。
詞安又從他的手掌里滑溜出去。她承認,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要試探他對她的情感是否屬實。她沒辦法說明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只是想一遍又一遍地證明——他還愛她。
道理,誰都懂。過度消費別人的熱情會得不償失,可是她只是想做一個會撒嬌的女孩子,想要問問身邊的這個人,“你是不是很喜歡我。”
就如此簡單。
可能現代社會的男男女女就是容易矯情,一遇到感情就犯渾,一碰到挫折就死遁。如此這般那般的作死操作,一拍兩散,各自歡喜。
她還是把手塞進他掌心。
“好吧,那我給你牽一下,就一下哦。”詞安下意識地用另一只手比劃了一個“一”。
“好,就一下,一下就一輩子。”
他正在努力地學習如何哄女孩子,這是一門高深的課題,他現在才剛入門。
“明誠哥哥,你還會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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