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不會勸你的，等我工作結束了你再想出去也不可能了。”
林皓故意用捉弄的語氣說。
“人家會好好出去的啦！這只是暖床，暖床啊！”
“···”
“···”
沒營養的話題持續了一段時間。
林皓碼字時間結束，林小蘇也順勢從床上起了。
“果然，只要想做就能行的。”
林小蘇微微笑著說。
“什么？”
林皓是沒懂，但是又好似明白一些。
“氣氛啦，感覺啦，嗯···很多很多的事情，哈哈現在哥哥的被窩里全是妹妹的香味啦！”
林小蘇像是在掩飾什么情緒胡亂說了幾句不對等的話，走到門口，又頓住腳步用清澈的音調說：“我相信，哥哥說的是真的，肯定是真的。”
最后門合上的一刻，林皓所見的她的笑。
也不能稱之為笑。
總覺得···
不，是一定包含了很多復雜情緒，自己所不能理解的情緒。
但是林皓很清楚的感受到其中最為熾熱的一種，那是對自己的執念。
包含著想和自己在一起的心情，很強烈的心情，幾乎壓的林皓喘不過氣。
“唉···”
為什么嘆氣。
林皓也不知道，只覺得應該嘆氣。
就好像一個老年人一樣，有些疲累的感覺。
睡吧。
至少從明天開始，好好恪守今天的自己所做的決定，所說的話。
其實從一開始，自己在乎的就不是兄妹這種框架。
而是自己的心理有所謂的執念。
但現在···
那執念已經不重要了。
當然不重要了。
另一個當事人都已經從這執念里逃走了，為什么自己還要把自己鎖在這里面不肯出來？
是有自虐傾向嗎？
“皓皓···”
“我···”
“不想這樣···你也不想，對嗎？”
“···”
“但是，再見了。”
“真的再見了。”
林皓久違的做了一個夢。
關于在現實生活里不想提起的人的夢。
在夢里田安心向他道別，流著淚。
不明所以的哭。
沒頭沒尾的道別。
再加上現實里沒頭沒尾的相遇。
真有她的風格啊。
“哈哈···”
林皓怔在床上，時間是五點不到。
摸了摸臉頰，確實是濕潤的。
是嗎？
自己也是掉了幾滴眼淚啊，這還真是太小孩子氣了。
又不是第一次分別了，還是和不是戀人的人分別，居然還能掉幾滴麻煩的眼淚。
真麻煩。
但是所謂的麻煩，我已經決定摒棄掉了。
所以，從今天開始就別再來煩我了好嗎？
五點。
代表林皓還有幾乎兩個小時的空白時間。
他沒有任何睡意，相反現在他覺得有應該做的事。
“寫出來。”
對。
把沒能順利摒棄干凈的，剩下的碎片全部寫在文檔里，全部扔掉。
不，也不是扔掉。
只是寄放在上面，然后上鎖。
然后用干凈的身體重新的，徹頭徹尾的認真對待小蘇。
這是自己想要的。
也是自己力所能及的，能像一個男人一樣有擔當的做的事情。
現在他已經不想去想什么別的了，只想讓自己干干凈凈，痛快起來。
“啪嗒啪嗒···”
“···”
一個半小時，林皓寫了五千字。
這種速度林皓還是第一次。
但原因他知道，無非就是自己想盡快的把這連累自己的感情全盤拖出，盡快的拋出去。
這不是膽小，不是逃避，這是道別。
對現實，對夢里的她作出的道別作出回應，正式的道別。
“窸窸窣窣···”
六點四十左右，林皓聽見隔壁房間有動靜了。
是林小蘇按昨天她說的起來做早餐了。
似乎現在的她對于簡單的早餐也算是得心應手了，不超過二十分鐘兩份煎蛋就完成了。
果然，得心應手就只限于煎蛋嗎？
“嘿嘿···”
“···”
而且，似乎林小蘇還沉浸在昨天小小的幸福里。
“只是看著哥哥就總是忍不住笑，為什么呢？”
林小蘇問。
“為什么？”
林皓配合她詢問下文。
“不知道。”
她笑著搖搖頭。
“嗯，我是不知道你為什么笑。”
林皓一邊吃著算是比昨天好一點的早餐，一邊隨口說：“但是經常傻笑容易變傻這點是真的。”
“才不會。”
林小蘇不滿的鼓了鼓臉，又露出好奇的樣子問：“對了，昨天是哥哥參加五千米跑了吧？結果怎么樣？有沒有拿第一？”
“我說第一你信嗎？”
林皓挑了挑眉。
“信···吧。”
“把那個吧字去掉會更可愛一點。”
“信。”
“···”
林皓嘆了口氣，說：“倒數第一。”
掩蓋了暈倒的事，不過她也沒問，所以也不算是欺騙。
“啊？”
林小蘇稍微驚訝了一下，又馬上理所當然的小聲嘀咕：“也是哦，哥哥這么弱···”
“我能聽見的。”
“不是，我是想說就算哥哥不行也沒關系的，我不在乎的。”
“你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奇怪？”
“奇怪嗎？噯，反正我就想說就算是哥哥不行我也不會建議的。”
“停停停，別說話，吃你的蛋。”
林皓打斷這個話題，一頭黑線。
越描越黑說的就是這了。
接下來。
林小蘇恢復正常情況，一如既往的宅在家里。
據她所說她已經把之后好多天的事情提前做了，下一次要出門的時間大概是下下個星期的藝術節。
“你居然會參加藝術節？”
林皓還很訝異。
他怎么看林小蘇這種死宅都不像是會參加這種人多，還是站在種人焦點的地方活動的地方。
“偶爾那樣也不壞嘛！”
“表演的什么節目？”
“不告訴哥哥。”
對此林小蘇只是狡黠的笑笑。
“我怎么問也不說嗎？”
“嗯。”
她肯定的點頭。
“行吧，那臨走之前要不要說一下我今天的行程？”
林皓還記得昨天的行程分享。
“我考慮過了，多種意義上感覺這樣會給另一方造成一種束縛感。”
“很體貼的想法，但是我的話還好，沒覺得有什么束縛感。”
林皓坦誠的說：“不過就算分享，我每天的生活恐怕和昨天的也是大徑相同。”
“哪里一樣了···昨天婉婉姐突然過來行程上就沒說···”
林小蘇不客氣的哼了一聲。
“那個是意外啊，那種事情我也沒法預料，不能怪我吧？”
“我才沒那么小氣。”
“行，那我就先走了？你一個人在家要是有什么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重復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囑咐，如今在這種關系里說出來，林皓察覺到自己或許是有些不自然。
但是應該沒被她所察覺。
“等一下！”
“怎么了？”
“那個···既然是戀人了的話，可以有什么一路順風‘吻’之類的東西吧？”
林小蘇低著頭摳著小拇指，表現出如同小孩子在努力辯解什么東西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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