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你的——”
“師傅,我沒事了。”
靠在地上的男人虛弱的說著,眼中的不悅絲毫不加掩飾,說實話,他師傅老人家來的可真不是什么好時候,對于他的到來,自己的內(nèi)心是十分抗拒的。
即使他說自己沒有什么事情了,可他師傅依舊不放心,還是上千伸出手去探他的脈搏,然而,卻面露疑惑,“怎么回事?竟然壓制住了,究竟是什么東西,老夫竟然看不出來?”
全程,陸思琦都在看著這名老者,有著仙風道骨的模樣,性格卻和云舒老人并無異同,簡直就如同兄弟般,甚是相同。
然而,蕭衍并沒有回答老頭子的話,而是直直的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子,說道,“你看,丫頭,咱們一樣,都是怪人呢。”
陸思琦當然明白,蕭衍說的是什么意思,他指的是他們的眼睛,都和常人不同。
一個是殺人殺到快要走火入魔時就會變的猩紅,而另一個,天生就如同暗夜中的獵豹,雙目透著陰森鬼魅般的綠。
因為顏色不同,他只能用特殊的藥物來掩蓋眼睛的顏色,這一次,因為冰蠱的復(fù)發(fā),所以才導(dǎo)致的眼睛的顏色又恢復(fù)如初。
如果在場的是別人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肯定不會回著離開。
“你的眼睛。”
陸思琦說話的同時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意圖輕撫他的雙眸,只是,還未等自己觸及他的肌膚,腦海中便閃過一段回憶,似是一段熟悉的過往,只不過太快,根本捕捉不住。
實際上,她還未說完,你的眼睛好熟悉這句話。
其實,蕭衍已經(jīng)閉上眼睛打算讓她摸了,可是,遲遲都沒有等來臆想中的觸感,等到自己再睜開雙眼時,面前哪里還有她的身影。
“徒兒,那丫頭都走了。”
“我知道。”
老者看得出來,自己的愛徒很是失落。
雖然明面上沒有表露出來但是那黯然失色的眼神,騙不了他。
“眼光不錯,這丫頭,不是一般人。”
就連老者都對她贊不絕口,因為,剛剛他可是親眼看到,那丫頭不知從哪里掏出來一瓶藥水,滴在了那幾名死者的身上,只是一瞬間,那幾具尸體便化為一灘血水。
而且,整個過程中,她連眼睛都沒眨,就好像在處理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如果說,他沒有猜錯的話,這丫頭身上一定有什么東西可以藏匿寶貝,還是連味兒都聞不到,給隔絕了的好寶貝。
那丫頭還是挺有禮貌的,走的時候還不忘跟自己打一下招呼,雖然只是行的作揖之禮,總的來說,禮數(shù)還是沒有少的。
“嗯。”
師徒二人沒有在進行評論,而是看他的身體。
“來,為師繼續(xù)給你看看。”
蕭衍沒有拒絕,任由老者在他的身上繼續(xù)施針,雖然陸思琦只是略微的壓制住了他體內(nèi)的冰蠱,但是沒準一會兒還會繼續(xù)發(fā)作,所以,老者必須加緊時間。
實際上,這蕭衍的師傅和云舒老人差不多,都是屬于不問世事的仙人,但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收了還是孩童的蕭衍,并且為他壓制冰蠱已經(jīng)多年了。如若不是他在,蕭衍也根本不可能活到如今這般年紀。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徒弟能夠活多久,每一次的冰蠱發(fā)作都會傷及他的本源,也就是壽命的長短。
其實,就算他不說,蕭衍也差不多知道一些。
“師傅,我還有多少時間。”
看似不咸不淡,實則,骨子里的不認命從未隨著生命的流逝而減少。
“五年左右,師傅一直在為你尋藥,沒有放棄,徒兒也莫要放棄。”
“師傅,您明知,火鳳這種神物本就不可能存在。”
“胡說八道!要是不存在,醫(yī)書上又怎么會記載這種解法!”
有些人,天生就不信命,但有些人,就算不信命,也依舊無可奈何。
老者名號天絲,擅長藥理,可是,偏偏治不好自己的徒兒,就連那火鳳他也是尋找了多年,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依舊沒有放棄。
云舒老人是自己的好友,曾經(jīng)跟他說過,是福是禍兮,皆為自身緣。該來的,遲早會來,不屬于的,永遠不會得到。緣深緣淺,皆看求者造化,萬物之本,一切皆有造化。
雖道,天機不可泄露,但是,依舊想知道自己的徒兒究竟能不能有這份造化。
天絲老人輕撫自己的胡須,看著天邊的滿月,神色中的傷感,沒有讓自己的徒兒看到。
同樣,坐在地上的蕭衍也沒有讓師傅看到自己眼中的失落。
陸思琦回到家中已經(jīng)有些晚了,方慧敏也已經(jīng)到家半天了。
“閨女,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不是她擔心的多余,實在是她上班的時候聽過太多關(guān)于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早戀的事情,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上學期間早戀,尤其是現(xiàn)在的階段正式?jīng)_刺中考,一點都馬虎不得。
當自己的媽媽問到的時候,她才反應(yīng)過來,的確,自己回來的時間是晚了些。
“幫助同學復(fù)習。”
方慧敏自是知曉明天就要月考的事,所幸,也就沒再懷疑什么。
“怎么這么重的血腥味?”
其實,方慧敏這個人鼻子靈敏的很,沒想到陸思琦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處理干凈了,她媽媽還能聞得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多虧了自己來了月事,要不然,還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釋。
說起來真的是巧得很,她剛從殺人現(xiàn)場離開,就感覺到了自己小腹有一陣暖流下墜,這不,正好拿來當擋箭牌了。
“每月一次,當然有血腥味。”
“哦~我的女兒可算是長大了~”
方慧敏也是可愛的很,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來月事了,也就不再多嘴詢問。
陸思琦本就是屬于體寒,而且這一次是第一次來月事,肯定會很痛,多虧了家里還有方慧敏之前沒有用完的衛(wèi)生巾,所以才幸免于血流成河。
紅糖水,熱水袋,她媽媽全都準備好了,看著女兒額頭上冒出的虛汗,也是心疼不已,于是開口說道,“要不然明天咱們別去考試了。”
“無礙。”
“反正你也會,考不考又能怎么樣!”
方慧敏對自己女兒的實力相當有信心,誰讓她當初也是個很優(yōu)秀的存在,自己的孩子肯定也會像她,一樣優(yōu)秀,甚至是更優(yōu)秀。
她本來就是個慣孩子的人,雖然慣孩子,但是有分寸。
說起來,方慧敏也是擔心自己女兒第一次來月事,明天考試的時候會受不了,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區(qū)區(qū)一個月事的疼痛,還真的就阻擋不了陸思琦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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