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離開的三人,坐在車里捧腹大笑。大家都無法忽略當時郁真真新的經紀人穆尋那不勝其煩的樣子。
就好像郁真真是他所帶藝人里邊,最讓他不省心的。
同是經紀人,黃悅悅有些同情他。
“悅姐,剛剛有人給你送鑰匙?”南婉知道那個名叫安尼的人,他是郁晨陽的秘書。
黃悅悅沒打算隱瞞,“郁晨陽的秘書,估計是受郁總驅使,把鑰匙給我。”
“哦,又是那位大帥哥啊?”于田探頭到兩人中間,ba卦的心思越發得濃,“我說,悅姐,你跟他這是……怎么了?”
黃悅悅手指在于田的腦門上彈了下,“想太多,我這繞指柔敵不過別人,人家要去的地方多得是。”
話里的醋味啊,南婉和于田對視一笑,察覺了。
因為下午黃悅悅要到顧氏去商談接下來的合約,是以兩點就出發了。
南婉看看時間,催促了一句,“我還需要去么?”
“如果成功,明天一早會叫你去談合約的。現在不急!”黃悅悅一臉嚴肅,“試鏡的話,多努力一下。雖然顧影帝愿意用你,但你打動導演和制片人,還得看你對戲的認真。”
南婉點頭,“我知道,任何一部戲我都認真揣摩角色的。”和助理于田拉開車門,她微低身體,叮囑黃悅悅,“小心開車,有事兒給我電話。”
“好。”
……
助理于田手指擋著太陽,臉燒得通紅,“要不要我去給你買瓶水,小婉?”
“好啊。”南婉手指放進風衣兜,把帽子壓低,“那兒好像有個花店,我……我去坐坐。”
“成。”于田背著背包,小跑至對面的商場。
南婉從兜里拿了煙,點燃后,往花店走。
那花店裝得很有韻味。
極有文學氣息的花店。
店外一圈,種著香氣氤氳的花草。
一個竹柵欄里,放了一個秋千架。秋千架的旁邊,栽種著白色,紫色和紅色的牽牛花。
那花香濃。
上方飛著幾只蜜蜂。
秋千架的旁邊放了一把椅子。
椅子已經破了皮,但是椅子上面,蹲了一只又肥又白的貓。
看上去,很沒有精神。耳朵耷拉著,一雙眼睛,也仿佛是上了年紀的滄桑。
南婉盯得好奇,多看了兩眼。
沒過多久,一個中年女人驅車到了花店門口,她穿著白色背心,但是背心上沾了泥土。
土漬很厚。
膚色黑,卻很健康。頭發除了額頭處有一些深紫,其他全是黑發,發尖帶著點兒棕色。
她抱著盆花。從三輪車的后座跳下來,然后覷了一眼站在那里,眼睛都不眨的南婉。
“小姐要買花?”
南婉左顧右盼,確定沒有人,方才知道問的是自己。
可是如果說自己是借故在這里遮陽,恐怕人家老板會生氣。
于是她點頭,“對。買花。”
聽到這兒,女人格外欣喜,花盆都還沒有抱下來,就從褲兜里拿鑰匙,“真好。小姐,你可是我花店的第一位顧客!”
南婉沉思,“新開的花店么?”
“呵呵,不是。開了幾個月了。”中年女人捋了捋自己的發,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一直在鄉下幫忙,剛剛回來。”好像是有些尷尬,她只好拿自己黝黑的膚色找話題,“瞧我,回家幾個月,已經曬成這個.熊.樣.子了。”
南婉捋了下發絲,“鄉下空氣清新,一定比城里好。”
“哈哈,這倒是。鄉下住著,有時候還真不想回來了。”她一邊開門,一邊迎南婉進去。
這花店里面布局又是不一樣,特別是朝里,竟然還有一個吧臺。
吧臺處放著酒。
南婉靠近,問了,“老板娘賣酒?”
“呵呵,是啊。我喜歡調些酒,沒事兒的時候就會調兩杯喝。”中年女人似乎從南婉的眼里看出了什么,迅速走到吧臺,洗了手,給南婉倒了一杯酒,“小姐,要……要喝么?”
“謝謝。”南婉伸手接。
那中年女人笑著反問,“小姐一定是個明·星吧。”
“怎……怎么講?”南婉手顫了顫,自己的身份就這么被識破了。
“哦,你戴著帽子,又戴著墨鏡和口罩。這么大熱天,裹得這么嚴實,一定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你是誰?所以啊,我覺得你一定是明星。哈,尤其是,這一頭頭發保養得……保養得真好。”
烏黑油亮清爽,惹人注目的頭發。
南婉別扭地承了夸獎,“謝謝。”忽而又問了,“小姐,這兒什么花都賣么?”
“嗯,什么花都賣。”
南婉打趣,“荼·靡花有么?”
荼……靡?
中年女人聽后,笑了,“這花還有一個月后才有。”她轉過去,將自己房間里得一塊木板打開,一邊打開,一邊笑,“上次買荼·靡花的,還是在幾年前呢。我當時覺得大部分的人都不會喜歡這種荼·靡花,因為對于相信花語的年輕人而言,這種花代表著傷感。”
荼·靡花,南婉曾經查過資料,說是在盛夏快要結束時才開放,還說這種花一開,也就意味著夏季結束,秋天來了。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這種花,覺得這種花很獨特。”隨手拿出手機,她百度了荼·靡,屏幕上方,寫下了很多有關荼靡花的寓意,“上面說,荼蘼花開代表女子的青春已成過去。荼蘼花開,表示感情的終結。愛到荼·靡,意蘊生命中最燦爛、最繁華或最刻骨銘心的愛即將失去。荼·蘼是一種傷感的花。荼蘼花是春天最后開花的植物,它開了也就意味著春天結束了,“三春過后諸芳盡”,開花的季節也就結束了。花開總是形容女子的青春將逝,或是感情到了盡頭。”
高聲讀完,中年女人雙手叉腰,呵呵直笑,“看吧,荼·靡并不是讓人喜歡的花,而且它的花語還是……”
南婉緊盯著手機上寫得,隨口道,“我看看啊,好像是……末.路之美!”
“不錯。所以我這花很少進,但是……但是以前有兩個朋友,倒是常常來這里。說是荼.靡花很漂亮,她們很喜歡。”中年女人笑著說了兩句,走到吧臺處,撐著下巴道,“因為那兩位朋友的照顧,我似乎對荼.靡花都有了新的見解。”她說得沾沾自喜,又忍不住炫耀,“這兩位朋友,一位是……明星,另一位……是身份尊貴的夫人。”
明星?
夫人?
南婉有些驚訝,每當有人這么提的時候,她就總會反常地問,“她們的名字,你……你還記得么?”
“哦,這我倒給忘了。”她咕噥著,伸手去翻賬本,“要不然我看看以前的賬本,說不定能夠找到她們的名字。畢竟,她們經常來這里,買花。”
“謝謝。”南婉略顯激動,卻依舊安然地坐在椅子上,“麻煩了。”
中年女人熱忱活潑,伸手就幫忙尋找那陳舊的賬本。
賬本一本又一本地堆積在柜子里。有的已經生了霉,泛黃的賬本打開,爬出很小的昆蟲。
但曾經用鋼筆寫出的顧客名字,卻仿佛水印一般,貼在了賬本的下方。
這些賬本不僅標注了時間,還寫了顧客的名字和收到的價錢。
翻了很久,不見母親顧萍的姓名,南婉有些失落了。往后退了兩步。忽然聽得中年女人叫了一聲。
“哈,找到了,在這兒。”
南婉噠噠地沖上去,埋頭,盯著賬本。
果不其然,真就發現了母親的名字。與此同時,還有……還有寧云若的名字。
寧爺的母親?
“可以……可以給我看一下么?”
中年女人把賬本遞出去,“當然可以。”伸手,“哪,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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