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樸實的漁民出海捕魚,見海上漂著一個男人,便將他救了起來,船艙里備著一些應急藥品和一壺滾燙的熱開水。
女人和男人不停地給他灌熱水和用熱毛巾給他敷身體,他冰冷的身體才漸漸回暖,最后把他送去醫院,他才徹底活了過來。
景音弦醒來的時候,以為這一切都是夢。他以為自己死定了。
他著急的問樸實的女人夏芳華:“你們有沒有救一個女人。”
“沒有,就只看見了你一個人。”
景音弦如雷轟頂,他害死了蔣蓮,他是殺人兇手。他抱著自己的腦袋,不敢相信。為什么只有我活下來了。
他不敢面對。
他現在算是與蔣蓮分手了嗎?
那這樣,他該如何重新與深歌在一起。
他住在漁夫的家里,跟著他們一起出海捕魚,他們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叫哆哆。
哆哆總是抱著景音弦,甜甜的喊著大哥哥,要他給她講外面的故事。
哆哆聽著,心里就很喜歡外面充滿五彩繽紛的世界,并且充滿了向往。
深歌從醫院出院了一些時日。
“住院的時候,你不要我玩手機,現在我身體好了,總可以玩了吧。”
“不可以。”
“你知不知道,這年頭,手機就是命根子。”
“不行,你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好。”
深歌妥協:“那我玩電腦,行不。”
“不行。”
深歌抱著枕頭著實崩潰:“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我怎么辦。”
“看書吧,還可以陶冶情操。”
“那我還不如看你呢,養眼。”
“是個不錯的選擇。”
半夜,深歌偷溜進段星闌的房間,悄悄的拿走放在桌子上的手機。
她回到臥室,才發現居然是個模型。
這段星闌真的太精了,這么防著我。
深歌不滿的撅著嘴,她就不信,她逮不著機會。
段星闌進廚房做飯,深歌偷溜進段星闌的房間,在柜子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機,她心里一陣竊喜,終于可以玩手機了。最重要的是,她終于可以知道景音弦的消息了。
深歌翻著景音弦已經過時的新聞,點線傳媒公司總裁與當紅女明星蔣蓮墜海,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這就是段星闌不讓她玩手機,玩電腦的原因,也不讓她出去的原因。
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所以她那天的夢是真的,心痛也是真的……
段星闌騙了她……
為什么會是這樣……
為什么她在乎的人都一一離開了她……
她不要景音弦死,她不要。
下落不明是不是就意味他還活著,他沒有死,對……他還活著,他不可能死……
深歌的心痛到了極致……
段星闌叫了好幾聲讓她吃飯,她都充耳不聞。
段星闌走進她的臥室里,才發現她抱著自己,整個人處于無聲崩潰的狀態。
沒有哭,只是那雙眼睛空洞無物,沒有任何光彩。
沒有表情,只是那張臉生無可戀,毫無生氣。
“深歌……”段星闌輕輕的喚她,可是她保持著抱著自己的姿勢,一動不動。
“他一定沒有事,沒有找到尸體,就證明還有希望。”
深歌這才抬起頭看著他:“他一定沒有死。”
“沒有死……”段星闌安撫著她。
深歌得知景音弦消息之后,她連平時的偽裝都不裝了,她失去了笑容,失去了對這個世界一切的好奇,她每天就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就算段星闌開車她去兜風,她也只是坐在車里,連路都不走。
她越來越睡不著了,一開始只是一片安眠藥,后來兩片,三片,增加劑量。
深歌很早以前患上了抑郁癥,如今知道景音弦生死未卜,抑郁癥持續加重。
她要等他回來,一直等。
段星闌一直不離不棄的陪伴在她的身邊,他何嘗不可憐?還是世人守著一段不可能的愛情,都可憐?
段星闌聽從易樓的指揮,要將香氣打垮。上一次華裳公司的大火肯定是有人蓄意縱火,但警方判斷為失火,是電路電線出現了問題。
華裳公司養精蓄銳的時間里,香氣公司迅猛的打開了中國市場,采用混合中等和高等面料制作服裝并提高了價格,無論是線上還是線下,銷量成為國內原創服裝第一名,成為國內服裝市場的一匹黑馬。
半年后……
車夕照與段星闌成為合作伙伴之后,經常碰面。
這一天車夕照進去段星闌的辦公室:“我想找你談談。”
段星闌禮貌的說:“請坐。”
明明長著一張與世無爭的臉,卻偏偏深陷俗世,她淡淡的說:“這是我擬出對抗香氣服裝公司的方案。”
段星闌笑著:“我已經想好了方案。”
“不妨說來聽聽。”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所以你這是要報復香氣了。”
“沒錯。”
車夕照頓了一下:“你這樣做風險太大。”
“他有后臺,我就沒有了嗎?我一定讓香氣老總退出中國市場,讓他滾回法國。”段星闌翻開車夕照的計劃方案,“你的方案很好,我們可以同時進行。”
“好。”
段星闌叫住車夕照的背影:“謝謝你。”
車夕照的背影頓了頓,本想說句不客氣,但又吞咽了回去。
莫失去家里看深歌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的姑奶奶,你怎么憔悴成這樣了。”莫失挨著深歌蒼白的臉蛋,“我就要結婚了,你這個樣子,怎么當最美的伴娘。”
“莫失,你不用擔心,我可以。”
“你這個樣子,讓人怎么放心。”
深歌勉強的笑著:“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到時候上上妝就可以了啊。”
“可是,我想要開開心心的深歌。”
“你是不是傻,你能嫁給心愛的人,我當然開心啊,而且鄧云溪對你那么好。”
“可是,深歌……”
深歌笑得凄涼:“我真的沒關系,你結婚的那一天,我一定是最美最美的伴娘,好不好。”
本來是莫失來安慰深歌,反倒是深歌來安慰莫失。
“好。那你要好好吃飯,你這個樣子怎么撐得起伴娘服,整個人瘦的像排骨一樣。”
“好。”
深離也就是皮特,與易樓正面交鋒。
易樓多次登門拜訪被拒,這一次他在地下車庫堵到了他。
“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香氣公司的老總啊。”易樓極度的諷刺。
“想不到你居然是廣告集團和華裳公司幕后操作人。”
“你在法國混的風生水起,怎么就想著跑進中國市場了。”
“中國的錢更好賺,不是嗎?”
“呵呵……你上一次使出的那一招真是絕啊。”
皮特假笑著:“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聽不懂?我看你不是聽不懂,我看你是心虛。”
“我又沒做過什么事,我為什么要心虛?”
“我可沒說你做了什么事。”
“易總,你在這里套我的話,有意思嗎?”
“呵呵……我可沒在套你的話,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易總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莫不是還為了幾年前的事情,心生芥蒂。”
“過去的事情,我早就忘了,不知道你與喬雨薇過得怎么樣了。”
“看來你還不知道,她已經死了。”
易樓顫抖著嘴唇:“你說什么?你說她死了?”
“虧她曾經還愛過你,你連她死你都不知道。”
“你沒騙我?”
“我為什么要騙你。”皮特冷笑,“你不信,你去查啊。”
易樓呆在原地,自從那一晚,她與他的錯誤,他就遠走他鄉,先是在日本輾轉多年,后來才回到國內發展并收養段星闌為義子。
他斷了他與她之間所有的聯系,也不曾從哪里聽到過風聲。
喬雨薇頂包入獄的那一年,易樓突發疾病而被送去國外療養近一年才重新回到國內。
易樓坐在辦公室里,吩咐手下,查喬雨薇那幾年所有的境況。
他看著資料,簡直不敢相信喬雨薇竟然坐了八年的牢。整整八年,她是怎么度過的。
他不敢相信!太不可思議了!
深離在干什么,他在干什么?他居然逃到了法國,棄自己女兒于不顧。
更可惡的是,他居然回國與喬雨薇離了婚。
他怎么可以這么對待她,怎么可以?
如果,當年自己沒有放棄把喬雨薇搶回來,是不是結局就不會這樣了。
深離,我易樓一定不會放過你。
就算不為了公司,也要為喬雨薇討回公道。
她為他坐了八年的牢,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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