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觸碰,難逃你的影蹤。
兩個月后,段星闌鼓起勇氣進(jìn)入深歌的臥室后,看見床柜上放著一封信,他打開是古鎮(zhèn)那一張漢服合照,還有字條:對不起,我會贖罪。
段星闌整個心都緊了起來,不安,慌張,恐懼。他迅速找人定位深歌的位置。
深夜,深歌一個人坐在海邊的礁石上,天邊留下最后一抹殘紅,所有的悲傷與痛苦都向她席卷而來
“音弦,我好累。”
“我等你,我會一直等你。”
“只要你回來,我們就重新開始好不好。我不會再介意過去的事情,只要你肯回來,我就什么都答應(yīng)你。”
段星闌找到她的時候,她冷得蜷縮起來,她抱著自己,臉上的淚已經(jīng)干涸,浪潮一浪高過一浪,差一點(diǎn)就能把她席卷而去。
段星闌快步的跑過去,在他正要抓住深歌時候,一面高大而兇猛的浪潮將深歌卷入了海里,他聽見她說:“音弦,是不是你來找我了。”
段星闌毫不猶豫的跳進(jìn)海里,冰冷的海水令四肢百骸都凍住了。
深歌感到自己不能呼吸了,但她并不想掙扎,她就想從此深溺于海底。
她要與景音弦同眠。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一只強(qiáng)勁有力的手,攔過自己的腰。
段星闌將她救上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沒有生命體征。
段星闌不停的給她做人工呼吸,可是她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
“深歌,你醒醒!景音弦回來了!他沒有死!他回來了!”
“深歌,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我怎么辦!你醒一醒好不好!你把水吐出來好不好!”
深歌迷糊的聽到有人在耳邊跟她說話,可她聽不真切。
“深歌,你醒一醒,景音弦他回來了,他回來了。我?guī)闳ヒ娝ヒ娝 ?br />
她聽見了景音弦的名字,他在自己的身邊嗎?她不能死,她要見他一面。
水從她的嘴里悉數(shù)吐了出來。
段星闌欣喜若狂的抱起深歌,眼淚從他眼里滾滾而落:“深歌,你活了,你活過來了。”
“音弦……”
“等你好起來,我就帶你去見他。”
段星闌將她橫抱起來,把她放進(jìn)了車?yán)铩?br />
段星闌把浴缸放滿了熱水,他抱著她放進(jìn)了浴缸里。
“既然你不去醫(yī)院,就熱一熱身子。”
深歌點(diǎn)點(diǎn)頭。
早在一個月之前,段星闌就知道景音弦沒有死,他還活著,活得與世無爭與快樂。
一個月之前,段星闌無意間知道那條海的對岸,有一個漁民村,旅游業(yè)想將那里開發(fā)成度假區(qū)。段星闌派人去打聽了景音弦的消息,他果然好好的活在世上,只是蔣蓮……也許真的溺亡了吧。
段星闌自私的沒有告訴深歌,以為沒有了景音弦,她就會真真正正的好起來,也許有一天她會來找自己,可笑的是他不僅沒有等到,等來的確是深歌永遠(yuǎn)解不開的心結(jié)。
深歌穿好衣服,從浴室里出來,她問段星闌:“你說他還活著,是不是真的。”
段星闌艱難的點(diǎn)點(diǎn)頭:“是真的。”
“帶我去見他。”深歌的眼睛充滿了祈求。
“等你身體好起來,我再帶你去。”
“明天,就明天好不好。”
“好……”段星闌感到喉嚨如刀割般疼痛。
“謝謝……”
“用不著這么客氣。”段星闌眸子充滿哀傷的看著她,“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嗯嗯……”
深歌坐在床上,雙眼呆滯狀態(tài)的盯著某處,眼睛都不眨一下。
隔壁房間……
段星闌眼神哀愁的看著窗外,海浪聲永不停歇的拍打著沙灘。
次日清晨……
深歌腦袋昏昏沉沉,她迫不及待的去敲了段星闌的房門。
段星闌憔悴的面容映入深歌的眼簾。
深歌支支吾吾:“我收拾好了,可以走了嗎?”
“我?guī)闳コ栽绮汀!?br />
“好吧……”深歌說完打了一個噴嚏。
“我昨天放在桌上的感冒藥,你沒有吃嗎?”
“我忘了……”
“吃完飯,再吃藥吧。”
“我沒事。”
“你看上去很不好。”
“我撐得住。”
“想要見景音弦,就必須聽我的話。”
深歌頓了頓:“好……”
深歌吃完藥,昏昏沉沉的睡在車?yán)铮涡顷@細(xì)心的為她蓋了薄毛毯。
到機(jī)場的時候,段星闌輕輕的叫醒了深歌。
下了飛機(jī),段星闌提前讓人把車開到了機(jī)場,他親自開車去漁村,繞了好大一圈才到。
兩人走在彎彎曲曲的小路上,深歌強(qiáng)撐著意識。
海風(fēng)咸濕的味道鉆進(jìn)兩人的鼻腔,遠(yuǎn)處的海面上漂著一兩只船只。
兩人還未走近,便聽見村落的吵架聲。
“這已經(jīng)是最高的賠償費(fèi)了。”
“你別再騙人!為什么他家的賠償費(fèi)比我家高了五萬。”
“沒有的事!”
“我親口聽見他說的!”
“我可以給你看合同。”
深歌對段星闌說:“這里是要被拆遷了嗎?”
“嗯嗯……”
“看樣子,應(yīng)該是開發(fā)成度假酒店。”
“你猜的沒錯。”
“真好,拆遷戶。”
“噗……我以為你會……”
“會怎么?”
“以為你會覺得可惜啊,這么好的風(fēng)水寶地,再不久的將來就會成為商業(yè)旅游區(qū)。”
“有什么不好,漁民可以拿著錢過好日子,再也不用出海捕魚了。”
“你倒是想得挺開。”
深歌因?yàn)楦忻埃瑩u搖晃晃的走著,段星闌輕輕的扶住她。
“他住在那一個屋。”
“最邊上。”
深歌突然停下了腳步,望著出海捕魚回來的景音弦。
段星闌順著深歌的眼神望了過去,景音弦穿著一件露膀子的汗衫,收起漁網(wǎng),皮膚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看上去健康而又陽光。
景音弦似乎是感受到某種目光,他輕輕側(cè)過頭,便看見了段星闌與深歌站在沙灘上。他停下手中的動作,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是裝作看不見?還是上前打招呼。
正在他思考的時候,一片陰影就將他籠罩。
“深歌……”他率先叫出了她的名字,眼里有驚訝,有欣喜,但看見段星闌的那一刻又隨即黯淡了下來。
深歌眼里裝滿了淚:“你沒事就好。”
“你……”景音弦欲言又止,“你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
景音弦放好漁網(wǎng),心里難受的緊,像是破了一個洞,有大風(fēng)呼呼的刮,又冷又疼:“你跟他是來度蜜月的嗎?”
“……”深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是不是知道他與她訂過婚。
見兩人都不說話,景音弦開口說:“進(jìn)屋坐吧。”
深歌搖搖頭:“不了,我知道你沒事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你……”
段星闌打斷景音弦的話:“沒錯,深歌是專門來找你的。”
“找我,有何意義。”
段星闌啞然,胸腔一陣憤怒。
深歌眼睛看向波濤洶涌的大海:“沒有意義。但……只要你還在人間就好。”
“我尚在人間,所以我就必須要祝福兩位,長長久久,白頭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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