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只會在狂暴狀態(tài)露出耳朵,唐離這幾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怎么突然狂暴了。
白纖翎趕緊打了個電話過去,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
忽然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將唐離趕走,如果自己不趕人走,唐離肯定不會變成這樣。還是她不負(fù)責(zé)任,沒有照顧好唐離,所以才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都怪她。
讓唐離狂暴了,現(xiàn)在她也聯(lián)系不上他。原先唐離在的時候,白纖翎也沒什么感覺,天天追在她身后要吃的,要這個要那個,煩人的很?墒沁@幾天唐離不在家,她也清凈了不少,卻也冷清了不少,家里變得空落落的。
現(xiàn)在那個人也……
白纖翎從來沒有覺得這么無助過,一滴濕熱的溫度忽然從眼角滑落。
“纖翎你別激動。”
阮寧趕緊拉著白纖翎坐下去,“你這樣激動會影響到寶寶!
求婚當(dāng)天出了這種事,現(xiàn)如今自己弟弟又失蹤變成這樣。雖然剛才自己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白纖翎面上沒有什么變化,但她知道白纖翎對費總還是有感情的,只是一直強行撐著,F(xiàn)在看到自己弟弟都這樣了,大概是真的忍不住了吧。
畢竟換做誰都會受不了,失去了所有的親人。
唐離是她唯一的親人,發(fā)生這種事誰都沒法安靜?墒且粋孕婦情緒起伏這么大,肯定是不行的。
“這樣吧,我去費家?guī)湍銌枂,費總一定是有原因的。”
白纖翎將人拉住,“不能去!”
“聽我的!
阮寧此刻異常的堅定,白纖翎是當(dāng)局者迷,雖然她將自己的感情掩藏的很好,但她同為女人怎么能不知道。費總跟纖翎之間一定有誤會,一味逃避是解決不了誤會的,她必須拉著她去面對。
“不行……”
白纖翎忽然捂住自己的小腹,面色慘白,但還是死死抓住阮寧的手,不讓她走。
“你怎么了?你別激動,我送你去醫(yī)院。”阮寧忽然手忙腳亂心里亂成一團(tuán),趕緊拿起手機叫了救護(hù)車。又想起救護(hù)車速度比較慢,還是叫了劉叔來,將人扶下樓自己開車去了。
劉叔一邊開車一邊問,“白小姐到底怎么了?”
明明昨天回家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突然這樣了。
阮寧扶著白纖翎,目光不悅的看著駕駛座上面的人,“你是費總的人吧,他寶寶都要出事了,自己就不來看看關(guān)心一下?”
自己的寶寶都不關(guān)心,就算有什么苦衷不能相告?不知道孕婦需要保持良好的心情,不能激動?明知如此還做出這種事,阮寧對費聿深的印象也不太好了。哪有這樣做爸爸的,更沒有這樣做男朋友的。
丟個司機過來看著就可以了?心真大。
“我……我也不知道……”
說道這里,劉叔開始支支吾吾,眼神躲躲閃閃。
他當(dāng)然也問過,但主人的命令,他不得不遵從。
但從后視鏡看見白纖翎那張慘白的小臉,眸底劃過一絲猶豫,主人的選擇是不是錯了?
到了醫(yī)院。
阮寧帶著白纖翎先一步進(jìn)去,看到結(jié)果,醫(yī)生笑了一下。說她沒事,就是太過于激動,只要心情不激動,每天保持良好的心情狀態(tài)就可以。
可一連這兩件事出來,任憑誰能心情好得起來,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正準(zhǔn)備帶著人走,劉叔卻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了,看著白纖翎,鼓起勇氣將哈市說了出來,“先生說,他忙完這一陣,一定會回來向你賠禮道歉。”
“只是現(xiàn)在他……走不開,也無法聯(lián)系你!
阮寧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在白纖翎肩上,卻是一點也不相信這種鬼話,“那費總公司怎么辦?是為了公司?”
自己親生的血脈還沒有工作重要,在他心中,難道一個公司比自己未來的妻兒都重要?
很明顯還是在撒謊。
要么是在逃避的借口,要么就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可費聿深這種地位的人,又能出什么事?人身安全都那么多的保鏢保護(hù),不缺錢身體健康,難道是別有新歡?
這也不太可能,明明之前這兩人還好好的。怎么可能說變就變,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呢。
阮寧忽然看見身后的電梯,想到剛才劉叔還在門口等著,他剛才去哪了,
“你上樓了?”這家醫(yī)院是費氏醫(yī)院,剛才劉叔很明顯是離開過。
回來就說了這么一通,肯定是聯(lián)系過什么人。
“費總也住院了?”
阮寧猜測,“他病得很重?”
雖然覺得恨不可能,也很狗血,但除了這個,她實在想不到別的理由了。
劉叔忽然扇了自己一嘴巴子,低頭指著電梯的方向,“費總在頂樓!
“我自己去。”白纖翎忽然推開阮寧的攙扶,獨自進(jìn)了電梯。
病得很重?這男人以為自己是在拍電視劇嗎?有病就要欺騙,就要將她推開,連寶寶都直接丟給她了。
真不負(fù)責(zé)任!
劉嫂剛從病房里出來,就看見白纖翎面色慘白的直沖沖往這里走。劉嫂嚇了一跳,趕緊迎上去,將人扶住。
怎么還是沒把人勸住,這個老劉……
“纖翎小姐您別激動。”劉嫂拉著白纖翎搖坐下,白纖翎冷著臉?biāo)﹂_她的手,目光愣愣的看著緊閉的門。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輕輕掀了掀唇角,“他真的病了?”
劉嫂點了點頭,承認(rèn)了。
“什么病?癌癥還是殘疾了?”
白纖翎嗤笑一聲,站到了門口,故意大聲的說道:“用這種爛理由來逃避我是不是?”
猛地推開門,看見帶著氧氣罩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心頓時像是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冰的透徹心扉。白纖翎忽然有些挪不動腳,只覺腳下似乎有著千斤的重量,
好不容易挪過去,看見那張完美無缺的臉,如今卻帶著一個什么破氧氣罩。白纖翎眼眶忽然紅了,她倒寧愿這男人在騙她,只是不想結(jié)婚而已。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劉嫂不放心,趕緊過來拉住白纖翎,解釋了一句:“先生前天將一切都準(zhǔn)備好,可是晚上家里忽然進(jìn)了暴徒。也是早上我見先生遲遲沒有下樓,疑心上去查看才發(fā)現(xiàn)先生已經(jīng)昏迷了,我只看見留在窗臺上的腳印!
“費家的保鏢都是擺設(shè)?”
這么多的保鏢竟然連家里進(jìn)來了人都沒察覺。
主人受傷一整晚都沒人發(fā)覺?這算什么保鏢!
“費家守衛(wèi)很好,只是這個人……”不客氣的說,如果不是先生一直沒出來。
只怕他們這輩子都不知道那天家里進(jìn)了人,費家守衛(wèi)在整個揚城算是頂尖的。平時小偷什么的一年都沒一個,這次真的太讓人猝不及防。
根本沒人能預(yù)料到。
“是什么人?”
白纖翎輕輕蹲下,看著躺在病床的人。
什么人這么狠毒,將人害成這樣,究竟是有多大的仇。
“還在差……”
一提到這個劉嫂就頭疼了,被人害成這樣害不知道真兇。從來沒有這無力過,要說是商業(yè)競爭對手,那也太狠毒了一點。如果不是商業(yè)對手,那她真的不知道是誰。
先生甚少有朋友,唯一能交心的朋友也就是路醫(yī)生,其他的都出國,壓根沒了聯(lián)系。先生除了商業(yè)上的交際,幾乎很少跟人有過多的接觸。
又怎么可能得罪人呢。
可偏偏事實就是先生被人害了。
他們連人是誰都不知道,就連監(jiān)控都看不出那個人到底是誰,只有一個匆匆的背影連身形都瞧不清楚。
“醫(yī)生有說他什么情況嗎?”看見那張病氣滿滿的臉,白纖翎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攫住,不能呼吸。
“他們說,這種情況他們也沒見過。只能先替先生吊著一口氣,等看看情況……”說到這里,劉嫂自己都說不下去了,這都是些什么事。就差一點就能求婚,先生就能跟白小姐在一起了。
可是現(xiàn)在卻……
唉!
劉嫂嘆了口氣,想要拉白纖翎起來。她卻靜靜的搖了搖頭,不想走,“劉嫂你先出去,我在這呆一會!
看著劉嫂離開,關(guān)上門。
白纖翎拿出手機,想了想還是打給家里。七寶才剛剛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忙,救他。
除了七寶,她真的不知道找誰了。
現(xiàn)在的情況,已然不在她的掌控范圍之內(nèi)。醫(yī)生都不知道都沒辦法,大概是真的很嚴(yán)重。
“你能來一趟嗎?七寶?”說出這句話,白纖翎感覺自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主人你怎么了!”
七寶接了電話,聽到白纖翎的語氣不好,想到剛才出去那一幕。趕緊答應(yīng),問了地址。
電話掛斷前,白纖翎特意交代,不讓七寶走門。
將手機放在旁邊,看著床上的人。
白纖翎忽然伸手攥住費聿深的手指,涼涼冰冰,溫度低得嚇人。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牽他的手,沒想到竟然是如今這幅光景。
“你不是說要跟我求婚嗎!
空曠的房間,女孩清麗的聲音忽然響起,抬手撫上自己的小腹,“如果你能睜開眼,我就嫁給你。”
“怎么樣?”
男人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白纖翎心中越來越怕,當(dāng)初媽咪就是這樣,躺在病床一趟就是十年。她等了十年,才等來媽咪蘇醒,睜開眼睛。
當(dāng)初的她好怕啊。
自己還那么小,最親的媽咪也不理她了。只有那個看似親近的后媽,開始她還有點相信,可沒過多久葉慧敏就暴露了本性。后媽不愧是后媽,怎么能跟親生的比呢。
“你要不醒,就不怕我?guī)е鴮殞毤藿o別人,讓他管別人叫爸爸!
見費聿深沒反應(yīng),白纖翎改了口,“開玩笑的,我不會帶著寶寶嫁給別人。你要不要我們,那我也不會替你養(yǎng)孩子!
倏地松開手,白纖翎站了起來。沒有父親的寶寶怎么能健康成長,她寧愿這個寶寶從來沒存在過。那她跟費聿深之間,應(yīng)該早就沒交集了吧。那也就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自己還得看著他躺在這。
讓她一個人難受。
窗口忽然傳來七寶的聲音,白纖翎擦了擦臉頰。面做淡然的走過去,撐開窗口,將七寶放進(jìn)來。
“主人你叫我……”
七寶跳進(jìn)來,還沒說完就看見病床的人。瞬間了然,跳到椅子上去查看。
仔仔細(xì)細(xì)研究了好一會,斷定的道:“他這是中毒了?”
面色發(fā)紫,忽然暈倒,妥妥的中毒癥狀。
“你知道怎么治療?”白纖翎眼睛一亮,她就知道七寶能行。
可是,七寶卻搖搖頭,“不知道,我沒見過這毒,更沒有解藥。”
白纖翎頓時眼睛黯淡下來,不能治療,那就是說沒救了。
那她該怎么辦,寶寶又該怎么辦。
七寶沒說話,它知道主人現(xiàn)在一定很傷心。它主人怎么就這么命運多舛,前世傾心愛了一個渣男,最后被他活活逼死。
現(xiàn)在好不容易重新動了感情,結(jié)果又變成了這樣。
七寶的眼神自費聿深身上劃過,忽然眼睛停在了一個地方,“主人你看!”指著費聿深手臂上那道傷痕,因為傷痕很輕,只是擦了一點藥,并沒有進(jìn)行包扎。
白纖翎湊過去跟著看,那道傷痕明顯是抓傷。不是人,也不像工具,更像動物……
一說動物,白纖翎立馬想到了唐離。除了他,這世界誰還能有這種本事,誰還能悄無聲息溜進(jìn)費家還能讓人毫無所覺。誰還能將費聿深傷害成這樣,還給他下了毒。
一切,就像一團(tuán)迷霧。
現(xiàn)在剝開了一層,白纖翎只是看見了最表面的一層,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她是一點都知道。
唐離應(yīng)該是在狂暴狀態(tài)失手傷害了他吧,只有在狂暴狀態(tài),唐離才會控制不住的現(xiàn)出原形。所以還是要先找到唐離,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可是人海茫茫,她去哪里找。又能怎么找,這難度太大了。
七寶也認(rèn)出了這痕跡,“主人你放心,我去幫你找人,你在家好好休息。”七寶主動承擔(dān)責(zé)任,然后轉(zhuǎn)身跳出窗外。
從前都是主人保護(hù)它,現(xiàn)在它終于又能幫到主人了。
阮寧在樓下等了好久,實在是不放心,所以也上來了。小心敲了敲門,敲了好幾下,就在阮寧要破門而入的時候。
門卻打開了。
阮寧趕緊將她扶住,掃了一眼身后的狀況,趕緊扶著她坐下?粗桌w翎的臉色更差了,心中更加疼惜,“劉叔跟我說了,纖翎你別難過,我會幫你……”
阮寧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畢竟這個人可是纖翎未來的……說不傷心怎么可能,換做是她,絕對做不到像白纖翎這樣堅強?隙ㄔ缇土駸o主,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我想回家。”
白纖翎木然的將視線轉(zhuǎn)去放在阮寧身上,卻像個提線木偶,失了生機。
阮寧聽見這話,趕緊帶著人離開。
劉嫂心里疼的跟什么似的,還是跟上去,說道:“纖翎小姐還是跟我回費家吧!
如今這樣,她是一點都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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