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費總,你們、你們怎么在這?”酒店經理看著走出來的人,擦了擦眼睛,確定他們是從那間房走出來的。
那間房可是先生的房間,平時沒有允許,酒店五附院都不準進去。每周都是宮喬指定的人來打掃,他都進過這房間。
白纖翎反問:“有什么問題?”
一個酒店房間而已,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嗎?
經理咽了下口水,忽然想起費聿深是何等身份,“沒、沒問題。”
果然,特權從來都是留給大佬的。
想到這,經理臉上堆滿了笑容,點頭哈腰的為他們引路,“費總一定沒來過我們酒店吧。要不我帶您參觀參觀?以后您要是想來住,打個招呼就行。”
費聿深云淡風輕的笑了下,停住腳步理了理女孩鬢間有些擾亂的發絲,“事情都解決了?”
“嗯。”白纖翎點點頭,問到了地址,只要明天帶錢去贖回來就好了。
“我們頂層套房,晚上能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華燈初上,整個城市的夜晚被漸漸朦朧上一層黑暗,總有種黑紗美人的感覺。”經理閉著雙眼,表情沉醉。
白纖翎頓時來了興趣,“黑紗美人?”
“走,我們去看看。”男人不假思索拉住女孩的胳膊,往頂樓走去。
“我就隨口這么一說。”兩人站在電梯內,經理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蹤,
費聿深挑眉:“難道你不想看?”
當然想……可是,她現在是個“盲人”,不應該看見這些。
叮——
電梯門打開,大掌覆上女孩毛茸茸的小腦袋,“你想看什么,我一一讀給你看。”旋即不顧她的意見,一路將她抱到房門口。男人掏出房卡,打開門。
“等等!”
白纖翎眼神一滯,這男人哪來的房卡?
立刻解釋道,語氣淡淡的無奈:“剛才那人非要塞給我。”
非要塞給他……白纖翎猶如一口老痰梗在喉嚨,非要塞給他?感情這酒店經理上趕著送房間給費聿深住,錢都不收了?
說好的節操呢?
這種頂級套房不是從來都價格高的要命,怎么到了他這,就不一樣了呢。
——
直到兩人站在落地窗前,白纖翎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夜幕降臨,一層淡淡的黑色籠罩著整座城市。樹葉因為風的吹動,而發出沙沙聲響,還有著路燈微弱的光亮相襯,像極了夜幕中那繁星點點。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夜幕似乎更有人情味。
行人的路上紛紛攘攘,遠處的廣場上還有出來散步的大媽。
白纖翎似乎許久,不對……是從來都沒認真看過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
似乎,也還可以。
“在想什么?”
男人的話,瞬間打斷了白纖翎的思緒,收回視線,“在想,這里有廚房嗎?”
白纖翎揉了揉干癟的肚子,肚子不爭氣的低吟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餓了。”
費聿深走進廚房看了眼:“我讓人送工具過來。”
基本設施齊備,就是食材缺少。
一個電話,酒店經理帶著人。半小時之內搜集了所有需要的食材,帶著酒店服務生將東西悉數搬入,經理恭敬的彎了個腰:“費總,這是您剛才所列出的所有清單。”
“已經全部給您放入廚房了。”
費聿深滿意的點了點頭。
白纖翎看得是一愣一愣的,難不成,這酒店也是費氏的?不然這態度,怎么解釋?白纖翎是這樣想的,干脆直接問了出來。
然而經理的答案卻是:“這是宮先生的私人財產,不屬于費氏,也不屬于宮氏。”
白纖翎:“……”
好想問問宮喬這是他的意思嗎?她記得,剛才他們還在針鋒相對。
不過這服務態度,當真不錯。
——
不一會兒,廚房陣陣飄香。
白纖翎窩在沙發上,吃著經理帶來的水果,一邊頻頻朝廚房伸頭看。可惜費聿深做飯的時候,從來都是緊閉廚房門。任憑白纖翎再怎么看,也只是看見那扇冰冷無比的門。
唰的一聲,廚房門漸漸推開。
只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緩緩走出,黑絲略微凌亂碰落在男人的劍眉尾處,略顯幾分慵懶。只是……白纖翎看了眼費聿深身上的圍裙,HelloKitty的粉色圍裙?
白纖翎憋著笑意,別過頭繼續吃水果,“做好飯了?”
男人徑自走到餐桌旁,將湯碗放下:“玉米排骨湯,剛好給你補補。”
噗——
白纖翎沒忍住噴了出來,轉頭看著那鍋湯。
補補?她一沒生病,二沒受傷,補什么補?
補他妹的補!
沒有說話,他轉身走回廚房,將菜一一端上桌。白纖翎坐在沙發上,也不敢亂動。只能在他離開的空襲回頭看。
藍莓山藥,糖醋排骨,三絲魚翅,粉蒸肉。
好多肉。
白纖翎咽了下口水,聽見腳步聲,趕緊重新坐好,“可以吃了嗎?”
看這賣相,還有以往的品嘗經驗告訴她,這菜味道一定不差!
“我帶你去洗手。”一個粉粉的HelloKitty頓時占滿她的視線,再看看他那雙黑色生硬的皮鞋。
白纖翎偷偷笑了一下。
見女孩久久沒有動作,費聿深疑惑的低頭,嗓音低啞:“你在笑什么?”
白纖翎嚇得立馬合上嘴,一下子站起來,“走吧。”
在洗手間磨蹭了好一會,白纖翎才走出來,還是沒忍住張了張嘴:“你把圍裙摘了,我們去吃飯。”
男人身形頓時一僵,面上表情變幻萬千:“你怎么知道我帶了圍裙?”心底忽然有些激動,抬手踮起她的下巴
“這個……”
白纖翎別過頭,將頭壓得更低了,貝齒微微咬了下唇角,似是在想著理由。
費聿深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你的眼睛……”
就算如此,白纖翎還是聽出他聲音中的幾分顫抖,與緊張。
忽然有些不忍心跟他繼續說謊了,她的眼睛,在這一刻,的確是好了的。
但卻是有時效的。
而她,不能告訴他。
“我剛才……在洗手間……不小心摸到了圍裙。”白纖翎依舊低著頭,嗓音忽然沙啞了一下:“所以當然知道啊。”
“哦。”
由剛才的激動,驚訝,不可置信,轉為一個簡簡單單的“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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