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蕭恒影看著他,“你覺得是假的?”
“我說不好,就是有一種特別不舒服的感覺,覺得這件事絕不像他說的那樣簡單。”說到這他又問,“等那些巡察來了我們要跟著他們?nèi)タ纯凑{(diào)查進展什么的么?”
“不用,”蕭恒影說,“我們的任務(wù)只是看著項鏈之后會發(fā)生些什么,所以哪怕這案子也是和項鏈有關(guān)我們也不用理,我們只需要知道它究竟有什么樣的關(guān)系就行了。”
“好吧,”岳靈瀾牽了牽唇角,“你覺得要是看看這里的監(jiān)控錄像能看到殺人兇手么?”
“要是他真的會出來殺人還能不采取點錯失讓人看不到么?”
“可是他是從哪出來的呢?對啊,”岳靈瀾突然想到這件事,“如果說兇手是從外面進來的話應該需要撬鎖啥的吧,現(xiàn)在外面的大門肯定是關(guān)上了的,可那樣門上一定會有痕跡吧?但我看并沒有人說明這一點。那兇手就要么是晚上也待在這樓里的人,或者是一直藏在樓里的某個地方,然后突然出來殺了小李。”
這時趙奕行開了口:“我和那小王一樣也有一個關(guān)于小李的疑惑,就是昨天晚上他到底為什么離開房間?他該不會是真想出來看看這里會不會真的有鬼吧?”
“我覺得這種說法的前提是那個小王說的話一定是真的,但現(xiàn)在很明顯沒有任何證據(jù)可以證明他言論的真實性。”
蕭恒影不禁笑了一聲,“你怎么好像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懷疑小王啊,你覺得他很有問題么?”
“同樣是出來巡邏的保安,同樣是被鬼叫聲嚇跑了,一個被殺了還缺了根手指頭,另一個卻完好無損地在屋里睡大覺,這能沒有問題么?”
“但要是他干的那豈不是一下就能被查出來,這樓里是有監(jiān)控的啊,他也肯定知道這一點,不會干這么傻的事吧?”
“你說現(xiàn)在會有人去看監(jiān)控么?”
“這個東西是要直接遞交給巡察的,其他人沒資格也沒必要看吧?”
我靠……
岳靈瀾真覺得這破案子老是讓她覺得心里憋了一口氣,好像下一秒就要知道真相,卻又總是差那么一點點,氣得她都想吐血了……
算了不想了,反正和她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很快巡察們也都趕了過來,對現(xiàn)場各種拍照取證,再各種找證人調(diào)監(jiān)控等等,吩咐將證人和所有證據(jù)都送到衙門,小王也被他們帶走了。
這時候也差不多到了博物館開館的時間,負責人緊急吩咐清潔人員將現(xiàn)場打掃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后就開了館。
之后的事情就和他們昨天經(jīng)歷的差不多,因為他們的任務(wù)是明確擺設(shè)究竟會發(fā)生什么事,暫時除了在這待著之外也沒有別的事可做。
這時的他們也依然處在隱身的狀態(tài),在博物館里百無聊賴地四處查看,岳靈瀾卻怎么想早上那個案子都覺得特別有問題,兇手殺了人還砍掉手指究竟為了什么?
她看向這里面的一個個展柜,里面裝的都是價值連城的展品,包括他們的擺設(shè),倘若有人想要偷走他們,需要的是……
指紋驗證,虹膜驗證……
岳靈瀾簡直覺得不可思議,那些人取走那保安的手指不會就為了拿到他的指紋吧!
且不說博物館會不會也想到這一點,會不會更換指紋,難不成那些人想要虹膜驗證的話手段也是把人的……挖出來?
三觀差一點被震碎,她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阿影,那個男生仔細思考一番后對她點了點頭,“我覺得你說的很有可能。”
“但是不管他們想要偷哪個寶物,需要的指紋和虹膜都不是一個兩個吧,這么多人他們真要全殺了?這其中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保安吧,還有領(lǐng)導,包括博物館的館長,而且他晚上也不住在這,是要回家的,那些人總不會還要跑到他們家去殺人吧?”
蕭恒影到了這也有些哭笑不得了,“我也不知道,又不是我想偷東西。”
“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岳靈瀾簡直煩得不行,“我們這次為什么不能跳過這些沒用的步驟,直接到有用的?難道我們又要在這待一天,然后等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回家吃飯,明天再過來?”
岳靈瀾這段話的話音剛落,她就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眼前一黑,再亮起來的時候……
周圍的景物好像沒有太大的變化,硬要說的話,游客比之前更多了一些?
“哇塞,”還在他身邊的蕭恒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看自己的表,“你是錦鯉啊,說跳時間就真的跳了,現(xiàn)在這邊的時間已經(jīng)跳到下午五點半了,不過現(xiàn)實的時間沒有變化,足夠我們再在這待一晚上,如果時間不再跳的話。”
岳靈瀾笑了一聲,只能說這樣就對了,直接來到重點劇情多好,省得浪費大家時間,她說:“那今天晚上我們是還在這守著,還是出去看看會不會又有什么事發(fā)生?”
“你想出去看就看看唄,”那個人捏捏她的臉,“正好我也想看看那些人接下來又會有什么手段。”
這件事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認可,不過畢竟距離某個“高級”的時段還是要等上一段時間,趙奕行規(guī)定他們挨個去走廊查看,看看究竟會不會有什么事發(fā)生。
于是他們還真的每個人巡邏十分鐘,之后換崗,不過說是“巡邏”,其實所有人都只是走一會之后就在門口坐著,看看究竟會發(fā)生什么事。
這一次又是差不多九點鐘的時候又來了兩個保安,不過很明顯并不是昨天那兩個,其中之一還沒走進門就一臉的畏懼,“我,我聽小王說這地方鬧,鬧鬼,今天小李都死了,那我們……”
那時負責巡邏的是晏溪山,他坐在地上聽到兩個保安說話時還笑了一聲,岳靈瀾則站起來走了出去,想看看會發(fā)生什么。
那兩個保安猶豫來猶豫去最終還是選擇小心翼翼地進來,畢竟都是為了工作,這里面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們也擔當不起,于是小心翼翼地進來查看著。
岳靈瀾站在他們身后學著昨天聽到的聲音道:“嗚……”
晏溪山立時又笑得不行,連紀云帆都忍俊不禁,當然那兩個保安肯定聽不到,他們一邊在這看岳靈瀾一邊就在等著昨晚那個聲音再次出現(xiàn),可是……
特么的為什么沒有?
是真沒有,她一直等到那倆保安離開都沒聽到,那兩人也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樣擦擦額頭上的汗,“沒事,走吧。”
呸!
岳靈瀾簡直氣不打一出來,憑什么啊,憑什么昨天就出現(xiàn)了,還害死了一個保安,今天這倆出現(xiàn)就一點事都沒有?太厚此薄彼了吧!
她還一直在走廊看著,見那兩個保安平平安安地進了值班室,一丁點事都沒有發(fā)生。
哼!
岳靈瀾當真有了顯出身型去嚇他們一頓的沖動,大不了自己立刻再隱藏起來,反正他們也不肯能找到自己,但那樣一定會讓他們以為真的鬧鬼了。
“如果出現(xiàn)這種情況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前提是他們一整個晚上都沒死的話,”趙奕行說,“就是這倆保安都不是目標。”
“他們兩個都不是目標,那個卻是目標?”岳靈瀾思考著,“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調(diào)查一下這些人究竟有什么區(qū)別?”
“拋開他們之間的私人恩怨不說,假設(shè)他們的目的真的是為了偷這里面的某樣藏品,很明顯就是那小李負責看守的和之前那兩個不是一個東西,也就是說小李負責參與守衛(wèi)一樣東西,另外兩個保安都沒參與。”
“那應該是什么……”岳靈瀾總覺得那樣東西已經(jīng)呼之欲出,他們卻誰都不想說出來,眼下也只是道,“我們能不能查到這里面的藏品都是由誰負責看守的?”
“能查到,只要能進安保系統(tǒng)就可以,但在展廳里肯定看不到,我現(xiàn)在也不能查,畢竟我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那些高科技手段都不能用。”趙奕行說著還相當“遺憾”地攤攤手。
岳靈瀾當真十分無語,也就是說他們現(xiàn)在除了等,等接下來還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之外就什么事都做不了了?好像他們即便隱了身也除了能看看巡邏的保安之外沒有任何作用,誰叫他們的職責就是……
“那就算了,”她走到阿影旁邊坐了下來,將那個男生的一只手握在手中,“我也休息一會,讓他們在外面互相battle吧,反正不管誰要來拿項鏈我們都能看見,到時候就知道事情接下來的發(fā)展了。”
“你終于想通了,”趙奕行笑著說。
話雖如此岳靈瀾的心里也基本沒停止過擔憂,很明顯不管那些人要偷什么都絕不會止步于此,即便不是那兩個保安也一定會是別的人……
岳靈瀾下意識地看了眼那個擺設(shè),從知道它開始各種劇情任務(wù)下來死的人已經(jīng)用兩只手都數(shù)不清,雖然明知道不是它的錯,可為什么落到了博物館這樣的地方都不會消停?
他們又在這待了好幾個小時,走廊上一直是平平靜靜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第二天早上有人進來后也是一樣,他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確定昨晚是真的平安無事。
然而也就是和昨天比稍微晚了一小段時間的時候,樓上竟然跑下來一個工作人員,十分緊迫地敲著保安值班室的門,“快出去看看吧,出大事了!”
幾個人都嚇了一跳,面面相覷著,趙組長說,“這樣,靈瀾和我跟著他們上去看看,其他人待在這里。”
兩個人二話不說就跟著出來的保安以及來通報的工作人員一起跑上了樓,然后就在走廊上又看到了一個倒在血泊中的男人?
岳靈瀾不禁和趙奕行對視一眼,兩人立刻上前仔細查看著,今天這人似乎和昨天保安的死亡方式一模一樣,同樣被割斷喉嚨,造成大量流血,而他的右手上同樣沒有了一根手指?
“這是詛咒,這是詛咒,”一個保安顫抖著身體后退幾步,瞪大的眼睛里滿是驚恐,“一定是足夠才會讓他們都這個樣子的!”
“你特么快給我閉嘴!”另一個保安狠狠踢了他一下,同樣上來看著尸體,“這不是劉主任么?他昨天晚上是一個人在這當班的,怎么會……你們有誰看到昨晚有人上樓了么?”
所有的保安都搖搖頭。
“所以我說是詛咒,一定是詛咒!……”
之前的保安還想再說下去,又被一腳踹得趴到在地,岳靈瀾又看看尸體,“你說,他被殺又是因為什么?會是你之前說的那種,仇殺?同樣的殺人方式和死者特征,難道說是這人和昨天的保安同時得罪了一批人?”
趙奕行也有些無語地捂了下臉,“你知道的,我那么說只是因為不想一開始就下一個結(jié)論,可即便是現(xiàn)在我們依然不能下出那個結(jié)論吧,是說殺死他們并拿走他們的手指就是為了偷……”
他沒有再說下去,岳靈瀾也點點頭,“是啊,他不是為了偷那個,因為他現(xiàn)在只是殺了兩個人,還不足以讓他偷走那個,但是他兩個都殺了還會不敢殺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一共保護一樣藏品的人也沒有很多吧,要是再讓他繼續(xù)殺下去,接下來很快就有虹膜,”她指指自己的眼部,“要保不住了。”
“我是真有點搞不明白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地上樓的,”趙奕行又抓抓頭,“我們昨天晚上一直在那看著,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有任何異常現(xiàn)象。”
“但是上樓的路也不止這一條,而且我們昨天就說了,不是沒有有人在關(guān)門后還悄悄藏在大樓里,隨時準備殺人的情況。”
兩人目前和周圍的其他人一樣都是一籌莫展的情況,過了一會又有好幾個巡察趕了過來,一起出現(xiàn)的還有那位博物館館長,昨天的保安被害他一直沒有露面,今天又出來一個職位更高的,他大館長也終于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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