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的嘆口氣,杜麗文轉(zhuǎn)過身背向秦煙,“你等我考慮考慮。”
拿出手機給一串號碼發(fā)了條消息。
很快對方回:“秦煙有錢,盡管和她要,二十萬一份不能少。”
既然如此,她只能賴著秦煙不走了。
“十萬不行,二十萬一份不能少,秦小姐要是不出二十萬,那我們只有經(jīng)法了,順便請些媒體幫我們佟童做做主。”
杜麗文收起暴躁,變得和順了不少。
有靠山給她撐腰,這二十萬她勢在必得。
悠哉的靠著椅子,耐心十足的等秦煙回應。
秦煙隱約感覺不對勁,杜麗文居然扯上了媒體,這話明顯不是能從她嘴里說出來的。
再者杜麗文只是個小旅館的老板娘,應該使喚不動媒體。
所以是誰教杜麗文敢如此招搖的這樣威脅她呢?
“秦小姐你慢慢想一想,反正我不忙,可以陪你想到你答應給我二十萬為止。”
秦煙無奈,兒時的事情不能公開,不能讓媒體肆意宣傳,否則即使他們說的都不是真的,輿論的壓力也會把她壓死。
盛澤和紀以墜崖的熱流還沒過,她真的不能再出事。
“秦小姐你是個聰明人,怎么做事能將風險降到最低肯定不用我教。”
杜麗文說了半天,口干舌燥,加上她胖,本身愛出汗愛渴。
不管不顧的端起秦煙的水杯,仰著頭咕咚咚一口喝光了秦煙泡的補氣血的茶。
秦煙怒了,她有輕微潔癖,最受不了別人碰自己杯子,尤其對方還是個不怎么經(jīng)常來往的陌生人。
“行行行,我給我給,但這是不是最后一次?”
紀大海當初就沒少給錢,誰成想多少年過去了,他們還拿這事威脅她。
“是,保證最后一次。”杜麗文聽秦煙愿意給二十萬,眼睛都綠了。
她家現(xiàn)在窮不說,還欠了十幾萬的債,債主每天上門逼他們,逼的他們都快無路可走了。
拿了秦煙的二十萬,堵住家里的窟窿,他們的日子也就好過了。
“不行,我不信你,你把照片的原圖和你洗出來這些都刪了撕了,然后給我寫張保證書,不然這錢我給的不放心。”
秦煙多了個心眼兒。
“沒問題,我寫。”杜麗文只管二十萬,給她二十萬別說保證書,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本來這錢她都沒想到,是有人找上門,給她出的主意。
白白撿二十萬,一張保證書寫了就寫了。
“你先寫,寫完我給你錢。”
“不行!萬一你騙我怎么辦?”
杜麗文不傻,她怕玩不過秦煙。
“我人都在這兒,而且想來說到做到,你不寫的話,我就再考慮考慮。”
秦煙抓住了杜麗文的急,有把握杜麗文會答應。
“也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怕什么!”
按照秦煙的原話,杜麗文寫好了保證書,秦煙給她印泥,讓她戳了個手印。
這張保證書能給以后個保障,避免多次重復同樣的威脅。
“錢呢?”杜麗文伸手。
“走,去銀行。”不得已,她只能再次動用紀大海給她的那張銀行卡。
某知名銀行,秦煙把錢轉(zhuǎn)到杜麗文的賬號里,沒等出門,吳美玲來了。
“舅媽。”秦煙有些吃驚,沒想到會在這碰見吳美玲。
吳美玲一襲秋季新款毛呢裙,貴氣十足,臉上帶著不屑,嘲諷道:“我還以為你舅舅給你錢讓你做什么大事呢,沒想到你用父母的資產(chǎn)來收買人心。”
“不是,我沒辦法才……”解釋的話在嘴邊,秦煙缺說不出來了。
“舅媽,是你?你讓她翻出十幾年的事威脅我?”
怪不得,之前她想不通的所有問題在看見吳美玲后都想通了。
吳美玲不愿意舅舅給她錢,不管錢曾經(jīng)的主人是誰,吳美玲都不愿意。
“呵,搬出來幾天翅膀硬了,學會胡說八道了,我什么時候讓別人威脅你了?”
吳美玲自然不承認坑了秦煙一把。
“你,”她指了指旁邊的杜麗文,“你認識我嗎?”
“不認識,不認識。”杜麗文心虛,低著頭沒敢看秦煙。
“我們互相不認識,我是聽你同事說的你被人威脅,心甘情愿給人二十萬。”
吳美玲咬牙不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就認定秦煙吃啞巴虧。
“舅媽,我也不是為了我自己,十幾年的事捅出來對我們整個紀家都沒有好處,您別忘了,我舅舅還給了錢瞞下一場人命呢。”
這樣說紀大海,秦煙是不忍心也不想的,可只有這樣,吳美玲才能不追著她教訓。
“賤蹄子,你還挺聰明,拿你舅舅息事寧人。”
吳美玲憤憤的咬咬牙。
她做這事的目的只是為了讓秦煙出點血,并且在她沒法找紀大海告狀的情況下。
紀大海不是給秦煙錢嗎,那她就找各種各樣的方式逼著秦煙把這些錢吐出來。
不論錢花在哪里,花在誰身上,只要不花在秦煙身上她就舒坦。
瞪了眼杜麗文,吳美玲氣勢洶洶,高傲的走了。
秦煙硬生生吞下了這口氣。
舅舅家好不容易太平了點,舅舅的身體也才有好轉(zhuǎn)的跡象。
為了舅舅,秦煙選擇忍了這件事。
出銀行,下午五點多。
快下班了,回不回公司都一樣,索性開車奔向醫(yī)院。
盛澤外傷恢復的很好,骨頭長得也快,只是腦子里瘀血不是一兩天能消失的。
拽著秦煙手臂,盛澤央求:“煙煙,我真住夠醫(yī)院了,我爸媽想我還得跑醫(yī)院看我,他們年齡大了,多折騰,你就幫我和醫(yī)生商量商量,我出院會回家養(yǎng),行嗎?”
秦煙推開盛澤,假裝生氣,“本來早可以出院,是誰閑的沒事作死?不讓下床非得下床,不能走路非推著輪椅散步!”
“那我是太無聊,太沒意思,想鍛煉鍛煉。”盛澤辯解。
“行了吧,沒聽說過腿骨折靠鍛煉好起來的。”
“煙煙,我知道錯了,我發(fā)誓回家以后臥床靜養(yǎng),再不行你告訴我爸媽,他們盯著我,總行了吧?”
秦煙不想答應。
盛澤太不靠譜,一天天隨心所欲,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在醫(yī)院有專門的主治醫(yī)生和護士們管著他還天天折騰,這回家沒人管得了,更上天了。
“煙煙,我不拿自己開玩笑,幫我和醫(yī)生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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