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不在意。
她的目標(biāo)本來也不是他們。
視線再一轉(zhuǎn),卻不料撞進(jìn)一雙深邃的眼睛。
她登時一愣。
男人再不是那隨意的打扮,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裝與高大的身材恰到好處地貼合,整齊利落,有著一種都市精英的氣質(zhì)。一頭略微凌亂的碎發(fā)使得他看起來更年輕,那張帥氣的臉打理得干干凈凈,一雙茶色的眼睛亮得驚人。
淡粉的唇微微勾起,卻又顯出那么點(diǎn)不羈的味道。
單純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可是他站在燈光下,一眼不眨地看著自己專注的模樣卻那么鮮明。
待反應(yīng)過來自己和他對視了許久后,單純立馬收回視線,垂下眸子。
心跳如雷。
紅唇微微翕動,睫毛像兩把小扇子般一閃一閃,昭示著她內(nèi)心的驚慌。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內(nèi)心深處有著隱秘的歡喜。
像是萬年冰封的雪山忽而間遇上了烈日的萬丈光芒,冰雪融化成汩汩清水流向綿延遠(yuǎn)方。
她不知道為什么再見到郭騁自己會這么激動,也許是因?yàn)樽约涸?jīng)欣賞過他,也許是因?yàn)樗切┘?xì)致關(guān)心自己的舉動,也許是他代表著她離開司家的那段自由快樂的時光,也許是······
情緒如浪潮般猛烈沖擊著心房,單純的臉不可控制地紅了起來。
卻不知自己在燈光下,面若桃花,嬌艷欲滴。
陸宣風(fēng)在一旁也看得分明,這兩人那一對視分明是互有情意。
有意思。
單純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待心緒緩過來了,她卻不敢再去看郭騁。
只是心底不禁疑惑,郭騁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那樣的打扮······
盡管好奇,但是當(dāng)下她還是沒有走過去跟他打招呼。
只是轉(zhuǎn)身走了。
陸宣風(fēng)調(diào)侃道:“跑了。”
郭騁看著她的美背,心想:跑不了。
“我去抽根煙。”他丟下一句話,然后朝吸煙處走去。
郭騁坐在吸煙區(qū)的沙發(fā)上,掏出煙并且給自己點(diǎn)上。
緩緩?fù)鲁鲆粋煙圈,那雙深邃的眼睛在輕煙背后顯得些許朦朧。
想到被單純一腳踹下去的高德陽,他有些想笑。
單純的性格可不就是這樣嗎?一點(diǎn)虧都不會讓自己吃的。
就算是吃了虧,也勢必要從那人身上討回來。
睚眥必報(bào)。
很野,像個小野貓。
再想起剛才她對別人是高傲不可侵犯,對自己卻是那水光瀲滟、面若桃花的嬌俏模樣,心頭竟然有些熱。
他伸手松了松自己的領(lǐng)帶,想要緩解一下身體逐漸升起來的熱意。
突地,旁邊傳來兩個男人的交談。
“我爸還說讓我來試試能不能搭上單家這條線,如今看來我是不行了。”是一個聲音比較粗的男人,年紀(jì)稍大。
“怎么說?”聽聲音,稍顯年輕。
“太兇,娶回去鎮(zhèn)不住,而且我覺得······和單純肯定不簡單。”有兩個字他說得特別小聲,以至于簾子另一邊的郭騁根本沒聽到,但是猜也能猜出來。
司贏剛才縱容的態(tài)度耐人尋味。
“行了吧,誰家都不干凈。”意思是你也別嫌棄人家。
“切,”年紀(jì)大的那個嗤笑一聲,“說不定,他倆早就睡過了。”
“你還別說,她看著高冷,但是指不定私下浪······那位正是陽剛的年紀(jì)······又長年累月朝夕相對·······擦槍走火······”
兩人說得越來越小聲,也是怕被人聽到。
正說得起勁興奮,旁邊的簾子刷地被拉開,兩人頓了一下,扭頭,看見一個倜儻的男人站在那盯著他們。
這人領(lǐng)帶都解了下來,攢在手里,黑色西裝外套解開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襯衫,襯衫最上頭的兩顆扣子被解開,露出里面賁發(fā)的肌肉線條。
這副模樣很不得體,但是在他身上,又格外合適,不羈,隨意。
仿佛他天生就該這樣。
渾然天成。
這是哪家的少東家?
兩人有些疑惑地打量他。
郭騁也走過來,微微低頭看看兩個人的胸牌。
“任家華,林鷹。”他分別念著這兩人的名字。
兩人被他這舉動弄得莫名其妙,熄滅手里的香煙,站起來,“有事?”目光開始變得不善。
“別緊張,認(rèn)識一下。”郭騁忽然笑了笑,然后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什么鬼?”
“他誰啊?”剛才他們也瞅他的胸牌來著,卻發(fā)現(xiàn)他沒有佩戴。
看那人隨意的模樣,想來是不樂意戴這種東西的。
但是想到自己在聊天,莫名其妙地被打斷,還不公平地被知道了名字,有些無語。
郭騁回去的時候,單純切蛋糕的環(huán)節(jié)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到了舞會環(huán)節(jié)。
眾人在看到單純和韓家大少爺相談甚歡的情景后便很有自知之明地找了伴進(jìn)了舞池。
韓家在粵東,也是相當(dāng)有分量,這些年,隱隱有將高家甩在后頭的氣勢。
韓家大少爺韓丁明聰明能干,把家族企業(yè)打理得有聲有色。
他本人也還很年輕,二十七歲的年紀(jì),長得英俊帥氣,甚至有些邪氣的魅惑,此刻他一身白色西裝,站在單純身邊,俊男美女,很是養(yǎng)眼。
“我給單小姐帶了條項(xiàng)鏈,可否讓我親自為你戴上呢?”韓丁明目光灼灼,牢牢盯住了眼前的單純。
單純微微勾唇,“當(dāng)然可以。”說著自己解下了原來的項(xiàng)鏈。
韓家,是她最好的選擇。
它有和單氏抵抗的能力,對高家也能狠得下手。
況且,眼前這個男人還有一些她需要的骯臟手段。
韓丁明是喜歡美人的,更別說這個還是鑲了金的,自然是更加鐘愛。拿出為她買的生日禮物,他親手為她戴上。
他湊近單純,單純也微微低頭,呼吸交纏,展現(xiàn)出一種很親密的姿態(tài)。
在場的人既驚訝也了然。
韓丁明近距離看著少女晶瑩的肌膚和濃密的睫毛,聞到她身上清冽的淡香,忽地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整個胸腔都開始熱了起來。
為她系上項(xiàng)鏈,看到她嫩白的耳垂,有一種想要上去含住吸吮的沖動。
不過他忍住了。
她沒有拒絕自己的這個戴項(xiàng)鏈的行為,已經(jīng)是一種接受的表示。
不能過于心急,太過輕佻。
來日方長。
韓丁明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眼底閃過對獵物志在必得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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