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倆人酒瓶里的酒不多了,吳疆還真沒覺得有酒意,看來自己真的可以喝酒,不過今晚不能造次,瓶里喝完就可以了。看著董肖臉紅了,便說:“你行嗎?今晚不喝了。”
董肖又是一臉壞笑:“我無所謂,反正沒人管著。”
說著把酒瓶的酒倒在了杯子里:“干杯,今晚大團圓。”
一會面條上來了。吳疆站了起來,先給劉曉曉分了一點,再給董肖,然后給周冀,幫周冀分好之后,便坐了下來,把手放在桌沿,眼睛看著桌上的面條,卻不動手給自己分一點。周冀馬上拿起吳疆面前的碗,給他分了一碗。
吳疆咧嘴笑了:“吃面,吃了,天長地久。”
吳疆顧不得吸面的聲音有點大,很快就吃完了,速度快的有點夸張,然后把碗放到周冀那邊一點,說了句:“還要。”
吳疆這副撒嬌耍賴的樣子,是董肖從來沒有見過的,原來,這個整天和自己形影不離的兄弟,這個外表看起來內向憂郁的男孩,私底下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也許,這是在心愛的人面前才有的吧?
董肖怔住了,再怎么兄弟情深,總是抵不過愛情的。為掩飾自己的失態,董肖說:“這面條里怎么放了芥末,太沖了,辣的我眼睛都睜不開了。”
劉曉曉隨聲附和:“就是,吃個面,都要被辣到。”
吳疆笑著端過裝面條的盤子:“有這么辣嗎?那我全包了。”
周冀一直看著吳疆,不說話,腦子里想起和吳疆在食堂一起吃飯,他還真的吃的特別多。看到桌上還有沒吃完的菜,便和吳疆說:“還有菜呢,如果沒飽,吃點菜。”
吳疆剛才一直是跟著大家的進度吃的,說實話還真沒飽,所以故意和董肖鬧鬧,把面條都吃了。現在周冀這么一說,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了,還真的夾了點菜,嘴上卻說:“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吃那么多。”
然后自我解嘲:“我爸說我是上世紀60年代那幫餓死的人投胎的。”
董肖大笑:“中,我看著也像。”
那個中字,不知道又是學了電視中哪里的方言。
吳疆笑著說:“中你頭啊,我還沒說完。我說爸,那我為什么一直不投胎,是不是等著一個好人家,然后等到了爸媽?”
董肖指著吳疆說:“哎,哎,大家沒看出吧?這人,從小就這么會甜言蜜語了。”
吳疆被董肖這么一說,也覺得自己這句話說的太嘴甜,怕周冀有什么想法,趕緊懟回去:“可憐的山里娃,不懂裝懂,甜言蜜語是對爸媽說的嗎?”
董肖大笑:“那是說給誰聽呢?”
周冀已經羞紅了臉,心里直嘀咕,這個呆子,又往自己身上繞了。
劉曉曉笑著解圍:“周冀,我們回去吧,讓他倆繼續懟。”
吳疆一聽劉曉曉說要走,趕緊想去買單,便說:“你倆好好幫我說說他,這人好壞的,我先回避。”
董肖看著吳疆:“你去哪?”
吳疆已經離開座位,笑著說:“撒尿也要跟著嗎?”
把董肖鬧了個大紅臉,只好尷尬地坐下。
吳疆在吧臺剛結好賬,他們三個也出來了。周冀一看吳疆在吧臺,加快了腳步走過來,吳疆走近周冀,悄悄說:“買了。”
周冀還是往吧臺走:“不要,說好我請的。”
吳疆怕周冀生氣了,緊緊跟著周冀,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說話都是輕聲細語了:“下次你請好了。”
周冀一聽吳疆的口氣,也不忍心再說什么,停下,回頭。吳疆低著頭跟著周冀呢,沒想到周冀突然停下,便和周冀撞上了。
雖然不重,吳疆還是本能地一把扶住了周冀,周冀抬頭,看著吳疆,臉都紅了:“好了,沒事的,以后不要搶著買單。”
吳疆知道周冀沒事了,手里用了點力,湊近一點:“沒生氣吧?”
有醇香的酒味撲面,周冀躲開,笑了:“沒有。”
吳疆的頭還是靠的很近:“那就好,保證,以后絕不搶著買單。”然后松開手,一看,劉曉曉董肖已經離開了,心里笑了,你倆故意先溜了吧。
吳疆松手的時候,周冀也在看著門口,看到了劉曉曉董肖不在,知道他們已經出去了,很自然地拉了一下吳疆:“走吧,他們走了。”
周冀只是拉了一下吳疆,并不是用手拉著吳疆的手,倒是吳疆反應很快,一把反拉住周冀的手,不讓周冀掙脫,便往前走。
周冀試著掙脫一下,知道吳疆用了力,便不再掙脫,跟著吳疆往外走。不過,周冀的手,還在試著從吳疆手里抽出來,嘴里還說著:“我們和他們一起走。”
吳疆心想,我拉著你就夠了,你說怎樣就怎樣,便側臉低頭,靠近周冀耳邊悄悄說:“我聽你的。”
倆人出門,董肖和劉曉曉正在買棉花糖,周冀想掙脫吳疆的手,吳疆加了勁,看著周冀笑了笑:“別動,等他們過來。”
董肖一臉笑意轉過身,手里拿著棉花糖,看到吳疆周冀拉著手站著,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又瞬間還原,跑著過來,遞過兩支棉花糖:“獻給兩位蜜罐里的人。”
吳疆一把接過兩支,先舔了一口:“甜,謝謝。”然后才遞給周冀一支。
董肖撇了一下嘴:“真沒情調,以為你會撒出去。”
吳疆笑著回過去:“糖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撒的。我要撒了,也怕你罵我不珍惜你送的糖。”
劉曉曉一直磨磨蹭蹭地過來,這會也到了,自然也看到了吳疆周冀手拉手,便對著董肖說:“今晚,就請你做一回我的護花使者嘍。”意思是自己和董肖一起走。
周冀自然聽出了劉曉曉的意思,急著說:“大家一起回學校。”
董肖沒弄明白什么意思,趕緊說:“我和劉曉曉一起回去。”
吳疆指著董肖笑了:“嫌我們做燈泡啊?”
這話讓劉曉曉臉都紅了:“有人被幸福沖昏頭腦了,口不擇言。”
吳疆一看劉曉曉臉都紅了,心想,你這直性子,居然還臉紅?想著周冀說要和大家一起回去,便一把拉住董肖的手:“不嫌我燈泡亮,那就一起走吧。”
董肖臉也紅了,縮回手。
于是四個人一起走回去。吳疆拉著周冀的手走在中間,劉曉曉靠著周冀在最左邊,董肖在最右邊。
吳疆放慢腳步,這樣拉著周冀的手走,晃動幅度很小,不時地,用指尖輕輕地摩挲一下周冀的指尖。
董肖劉曉曉也是跟著吳疆的步速走,四個人都不說話,就那樣靜靜地走著,看著周末的步行街燈火輝煌,人來人往。
出了步行街,便是一條直行的人民路直通學校了。周冀的手稍微掙了掙,悄悄和吳疆說:“今晚會有很多同學上街玩吧?”
吳疆聽懂了周冀的話,是擔心倆人拉著手被其他同學看到。
于是,十指交纏的手,稍微用了力,又松開,手指從周冀的指縫間滑出,松開了整個手,悄悄地對著周冀耳語:“想甩了我啊?”
然后笑著加快了腳步,并向董肖這邊靠近一點,不再緊挨著周冀。
這周是大禮拜,吳疆是準備回家的,不知道周冀怎么安排,便大聲說:“明天都怎么安排的?”
劉曉曉第一個說:“我回家。”
董肖馬上跟上:“我回家。”
沒想到周冀也說:“我也回家。”
吳疆笑了,聲音更大:“我也回家。”
然后又小聲地問周冀:“后天你什么時候回校?”
周冀想了想說:“三點半的車吧。”
吳疆接著說:“那我接你?”
周冀回答的很干脆:“不要。”
吳疆湊近周冀耳邊:“我要吃筍黃豆,阿姨做的。”
周冀停了一下才說:“現在快冬天了,好像沒有了,我問問我媽。”
吳疆是不知道冬天不一定有筍黃豆的,趕緊說:“那不要了,我就說說的。”
周冀輕輕地“嗯”了一聲。
前面已快到校園,吳疆先和周冀小聲說:“你們先進去。”然后聲音大一點:“劉曉曉,你們先進去。”
董肖故意裝著沒聽見,繼續往前走,吳疆一把拉住:“你慢點。”
董肖笑了:“你們看看,這人是不是太霸道了,居然不讓我和女同學一起進學校。”嘴上這么說著,還是停下了腳步,讓周冀劉曉曉先進校門。
看著周冀劉曉曉進了校門,董肖問吳疆:“周冀用叉子敲你頭,你怎么沒說周冀謀殺親夫呢?”
吳疆笑著回董肖:“不是還沒領證么?”
董肖又問:“怎么沒玩失蹤?”
吳疆邊走邊說:“1200瓦的大燈泡照著,沒法玩啊。”
董肖一聽,以為真的了:“我們不是先出來嗎?你們干嘛要追上來?”
吳疆知道董肖當真了,便笑了:“我們是哪個我們?你們又是哪個你們?你和誰我們了?”
董肖還在糾結中:“早知道這樣,就不和你們一起出來了。”
吳疆看到董肖好像內疚的樣子,只好實話實說了:“我們本來也沒什么,上次是你們自己在后面玩失蹤的。”
董肖還在自言自語:“知道了,以后注意。”
吳疆一聽急了:“哎,哎,以后別不跟我玩。”
董肖笑了:“玩什么?玩親親嗎?”
說完把頭湊了過來,笑的實在淫蕩。
吳疆把頭撞向董肖湊過來的臉,抬起就是一腳:“淫賊。”
董肖躲開:“想毀容啊?我還沒女朋友呢。”
吳疆大笑:“毀容?我是要廢了你。”
董肖也笑:“這人太殘忍,太血腥,我要告訴周冀,遠離這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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