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宇事務所
“這就是夏榮殺妻案??”司宇神色冷淡,仔細看的話,略帶了點嫌惡。
小凡盡職地道:“是的。夏榮父母說可以給八百萬的律師費,只要能將蓄意謀殺判成誤殺,判十幾年有期徒刑。不能判死刑。聽說夏榮岳父岳母要求判死刑,是許誠事務所的許律師接了。”
聽到這里,司宇頓了一下,然后頭也不抬地說:“推了吧。吩咐下去,我們事務所的所有律師都不能接被告這個案子。若是接了,那就出去單干吧。”
小凡聞言松了一口氣。按司宇的個性,八百萬以前他早就接了。不過現在不接也好。反正這些年司大老板也沒少賺錢啊。
那個夏榮,也不知道真相是不是如此,如果真的是,太可怕了。搖搖頭,有選擇的話,他也是不想接這種案子的。
司宇輕輕的叩著桌面。
他想起奶奶說的話,他都三十出頭了,該考慮個人問題了。
不是不想考慮,而是司宇覺得,女人都是麻煩的生物。要哄,要陪,要寵,要花費時間和精力。
對他來說,時間是最寶貴的。
陪一個女人逛一下午街,閑聊一整天,看些沒營養的肥皂劇,無異于謀殺生命,浪費金錢。
可想而知,像司宇這樣,能找到女朋友就奇了怪了。
外面的女人,有看中他的相貌和金錢來處對像的,無一不是半個月或者一個月后就受不了了,提出分手,并且狠狠咒他這一輩子都抱著自己過吧。
司宇很想不明白,他哪里不好了,就這樣來咒他。提分手還是女方提的。呵,趁早后悔去吧。
想到這里,司宇眼神閃了閃。
他認真的問小凡道:“凡助理,問你個事。女生喜歡什么樣的男生?我這種,是不是她們都想嫁的鉆石王老王?”
小凡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道。
問他這個問題?呵呵,老板,你自己都沒點自知之明嗎?
但老板的馬屁不能不拍。
小凡昧著良心猛點頭:“是啊,老板,外面的女人都想嫁你想瘋了。你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也難找。有錢有顏又有能力,誰不想嫁。”說得跟真的似的,小凡自己差點就相信了。
司宇摸摸下巴,點點頭,很鄭重的道:“就是。所以,跟我提分手的女人,眼睛都瞎掉了。我這樣好的男人,不嫁。就去嫁渣男嫁夏榮之流吧。”
小凡心里已經翻了一百個白眼了。
司宇真的個性糟糕透頂了,自己真的就沒點B數嘛。
有錢,也要別人能夠容忍他這個性才行吧。
“吩咐下去,這個月給大家發獎金。”司宇說。
小凡點點頭,沒有一點期待。
“老板,那發多少合適?”
“十塊錢吧。”司宇認真地說。他的公司里養著百多號人,十塊錢,夠多了。
“好的,老板。”小凡出去把這好消息告訴給各部門。
新職員一聽有獎金,兩眼放光。果然是大牌的律師事務所公司啊,一來都有獎金,包括他們這些新職員。
老職員淡定的,不忍拆穿新職員心中的竊喜,也不想打擊他們這幾天的工作積極性。
十五號,發工資,看著獎金那一欄的十元,新職員真的想罵娘。
*
許渺渺跟高綺他們吃了飯,陪著父母聊天喝了一會茶,沒有要走的跡像。
“今天晚上在這里睡?”高綺問。
她不是不歡迎,只是夫妻的感情和婚姻生活,需要磨合與經營。
許渺渺和寧遠領證還不久,就這樣經常往娘家跑也不太合適。
而且寧遠現在生意正是拼搏的時刻,應酬少不了。
有時喝多了回到家里,也需要一個知冷知熱的人。
“媽,我今天想在家里睡。阿遠今天沒回來,有飯局。”許渺渺說。
“你這孩子,一會還是打電話問問阿遠今天什么時候回來,少喝點酒。”
“沒事,他有分寸的。”
許渺渺是真的很放心。寧遠的酒量很好,他可以把一桌子的人都喝趴下,還能夠自己一個人自斟自飲,把剩下的酒喝完,還能保持清醒。
只是寧遠因為寧學海的關系,他對酒沒什么好印像。除了應酬,寧遠基本都不喝酒。
在許家這邊,除非是陪著許開誠喝兩杯,否則寧遠也是一杯也不喝。
“你這樣也不行。男人可以不要管太多,但也得有個度。管太緊不行,管太松也不行。像你這樣,完全就不管他。那怎么像夫妻呢。”高綺有點著急了。
許渺渺真的一點也不緊張寧遠。現在寧遠是把許渺渺放在心尖上。萬一將來多了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隨時對寧遠噓寒問暖,到時寧遠的心不偏才怪。
“現在打個電話過去。你問問你爸,他出去應酬的時候,我不跟在身邊,但多少我會打個電話了解一下情況。就算你爸當時不能接,助理也會幫忙接。”
“是啊,渺渺,你打個電話問問小遠,讓他少喝點酒。”許開誠也出聲道。
許渺渺無奈拿出手機。
她可能是對寧遠太信任了,而且又怕自己打電話過去,到時會掃興。
有時男人正喝在興頭上,聊得起勁,接到老婆的電話,不見得都會高興的。
不過高綺和許開誠都這樣說了,許渺渺覺得自己這個電話不打,就顯得她對寧遠像是一點也不關心和在乎似的。
*
金萊閣會所某包間里
寧遠和幾位生意上的來往伙伴坐在那里喝酒。
其中一個人開口道:“光坐著喝酒也挺沒意思,不如叫幾個小公主一起來喝酒助興。”
男人們都應道:“好啊,李少,你不怕你家里那位知道了?”
“我怕什么,還沒結婚呢。倒是寧總,你手上的結婚戒指是假的吧?若我長了寧總這樣的好相貌,我也要戴個戒指。畢竟男孩子在外也要注意安全。”
“哈哈~”大家轟堂大笑起來。
寧遠只是輕勾了唇角,沒有作什么解釋。因為解釋了這些人也不聽。
他笑起來極其好看,眉眼彎彎,眉目如畫。五官精致但不會有人把他錯認為女人。
喝了點酒,燈光下看過去,那個叫李少的男人,忍不住多盯著寧遠看了幾眼。
吩咐了服務員,很快,陪酒的公主們就來了。大家穿著并不暴露,反倒都挺有品味。
因為這個包間里的男人都是有身份地位,要么是家世不俗的,請來的陪酒女孩子們,都長得挺不錯的。據說有一些是還是在校大學生。
大家都各自找了一個男人坐下。
寧遠旁邊的女人,卻是穿戴不一樣。
李少一看,驚掉了下巴,反應過來:“郭小姐?”
郭雅香在寧遠的身邊坐下,大大方方朝眾人打了招呼:“李少~”
“郭小姐怎么來Z市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李少邊說邊摟住了旁邊女孩子的腰。
女孩子嬌嗔的扭了一下腰,李少更加起勁了。
“只是來看看這邊的行情,我呆的時間也不久。聽聞李少在這邊,所以我過來敬一杯酒。”
郭雅香說完話,目光卻落在寧遠的身上。
她端著紅酒,朝寧遠說:“寧遠,我們又見面了。我剛到Z市,跟朋友在隔壁包廂里聚會,沒想到過來就遇到你。”
大家都看明白了,郭雅香是沖著寧遠來的。
寧遠低垂了眉眼,斂下眼底的不耐,再抬起眸,笑得是那叫一個動人,就連包間里的男人們都看癡了去。
亞盛集團的寧遠,那姿色好得是出了名的。
提起寧遠,就算不知道的,只要說一句,是那個美得不要不要的男人,大家都會恍然大悟,哦,是寧遠啊。
“郭小姐,幸會。Z市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喝一個。”眾人起哄。
寧遠抬起酒杯跟郭雅香碰了杯,一口氣喝完。
“再來一個。”郭雅香也是個女中豪杰,她也是一口干掉。
氣氛漸漸熱烈了起來,郭雅香喝了很多。
本來說是來敬一杯酒的,她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反倒是她隔壁朋友們都過來了。
人一多,這酒就喝開了。
郭雅香鵝蛋臉,白皙的皮膚上染上緋紅。
她長得并不差,又是有錢人家的千金,穿衣打扮都極有品味,坐在一眾男人中,無疑是一朵紅花。
郭雅香像是有點不勝酒意,她的頭往寧遠這邊靠了過來。
慢慢的,就要靠上寧遠的肩膀了。
就在這時,寧遠的手機響了。
他淺淺一笑,剎是動人。
同時,他站起身,巧妙的避開了郭雅香,看起來,像是毫不知情美人要借肩膀:“各位,對不起,家里那位打電話來查崗了。”
他說得這樣理直氣壯,帶了點炫耀的意味,不以為恥,反倒以為榮。
“哎,別走啊,寧總,既然是你家那位查崗,不如我們幫你作證,說你是坐懷不亂的好君子?”
寧遠好脾氣地笑笑,似乎一點也不惱。
“按免提,按免提。”喝了酒,眾人酒精上腦,開始起哄。
甚至還有人已經對陪酒公主們開始不規矩起來。
寧遠拱拱手,說:“別。如果這樣,我今天晚上大概得跪榴蓮了。”他說得很可憐,原來寧遠是個懼內的啊。
有人開始好奇,寧遠是真的結婚了嗎?沒辦酒席,多半也是同居的女友。
看寧遠這樣有點懼怕可憐的樣子,估計家里那個是個母老虎。
寧遠起身,出去接電話。
走廊里都鋪就了地毯,走上去軟綿綿的,靜音,并且隔音效果也很好。
包間的房門一關上,所有的喧嘩都像是隔絕了。
寧遠扯了扯自己的襯衫扣子,解開了一粒。
一點點精美的鎖骨露了出來。
“阿遠,我媽媽問你,酒喝得怎么樣了。她說我還是要打電話來關心你一下。”
許渺渺也走到花園里來了。
外面有點冷,但風吹來,人很清醒。
花園里的路燈燈光不是很亮,一切朦朦朧朧看上去卻很美。
園子里有高綺親自栽培的各種花朵。Z市這樣的天氣,冬天仍然可以看到一些鮮花盛開。
寧遠聞言,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勾。
他就說呢,許渺渺今天怎么突然來電話了。
每次晚上他不回家吃飯,要去哪里應酬,跟誰喝酒吃飯,因為什么事,寧遠都會提前給許渺渺說。
許渺渺從來不打電話來問他。
除非是如果沒在她預期的時間里回來,許渺渺才會打電話問一下。
“你自己不想打嗎?渺渺,我好希望你查崗呢。你不知道,其實喝酒真的很無聊。酒桌上談生意,可是在國內卻不得不習慣。也許等哪天我強大到所有人都得向我靠攏的時候,我就可以不用遵守這樣的酒桌文化了。”
寧遠笑著抱怨道。
許渺渺汗顏。男人不是都喜歡自由么?她家這位怎么就反著來了,反倒是希望被她管啊。
“不是,我怕打擾到你。再說了,我這樣相信你。”許渺渺說完,寧遠就笑了。信任啊,他是該感到高興。
只是有時,他也希望許渺渺可以不用這么懂事,能夠任性點,無理取鬧點。
“渺渺,你不用這么懂事的。在我面前,你可以做自己,可以任性可以耍小脾氣,可以無理取鬧,因為,我會包容你,無條件的包容你。”
許渺渺聞言一愣。有嗎?她是不是總是刻意收起自己的刺,過于小心,不敢麻煩別人。因為從梁會那里,她就知道,乖巧不會得到梁會的稱贊,但如果任性卻一定會得到肆意的責罵……
“嗯。”許渺渺應道。
“以后,我會隨時查崗。”
“老婆大人,歡迎之至。”
郭雅香穿著高跟鞋走了出來。
她開了門,朝右手邊看過去。
走廊里,寧遠懶懶的靠著墻壁,身姿慵懶而放松,是在包間里的時候看不到的閑適模樣。
他的眉眼溫柔,在刻意暗淡營造曖昧光線下的氛圍里,寧遠的五官更加動人,讓人心動。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郭雅香只覺得自己心里的沖動更加明顯。
她看中了這個男人,想得到寧遠的決心更加大。
越是不可能,就越有挑戰,不是么。
許渺渺跟寧遠沒講太久,她說:“我在我媽這里睡了。”
兩人算是新婚不久,許渺渺提起自己的媽,還是習慣說我媽。
“好。”寧遠笑瞇瞇道,沒有什么意見。反正一會他回去,就回高綺那里就得了。
老婆在哪,他就去哪。
掛了電話,寧遠嘴角的笑容還沒有淡去。
偏頭一看,郭雅香正看得他入神。
見寧遠掛了電話,郭雅香說:“你一定很喜歡她吧。”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語氣有點酸溜溜的,心里也有點酸溜溜的。
不可否認,她有一些嫉妒了。嫉妒那個不知名未曾謀面的女子,能夠得到這個男人的心。
寧遠將手機放回兜里,單手插兜,站姿閑適懶散,但卻該死的迷人。
“不是喜歡,而是愛,深入到骨髓的愛。我可以沒有自己,但卻不能沒有她。”
如果沒有許渺渺,就沒有他寧遠的今天。
沒有許渺渺,也許他的人生可能就頹廢到底,今朝有酒今朝醉。
也有可能,如郭雅香所愿,郭雅香之流,只要愿意,勾勾手指,他就奉陪了。
但因為在那個青春歲月,許渺渺就像一束光照進了他的世界,他看到了光的模樣,怎么還甘愿屈居黑暗呢?
郭雅香一怔,卻立即嗤之以鼻:“寧遠,你才多大?二十幾,就說愛到骨髓。也許再過七年,你就會發現,原來你不只可以愛她,你還能愛上別人。”
寧遠笑了笑,看了郭雅香一眼,那一眼,讓郭雅香有種錯覺,像是蔑視,像是不屑,像是壓根就不愿解釋,因為寧遠確實沒有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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