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次寧遠問過,在許渺渺的心中,是不是家人總是排第一位的,現在許渺渺也比較注重寧遠的感受了。
見寧遠這樣說,許渺渺偏過頭去,唇瓣剛好擦過寧遠的臉頰。
她只覺得臉頰有點發熱,卻愿意耐心哄著寧遠:“阿遠,你讓開啦。我不會離開你,我保證。除非哪一天,你有對不起我,我會決絕的離開。”
寧遠聞言立即表忠心:“許渺渺,你不可以不相信我。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我都沒關系,但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不會對她不起。在他寧遠的心目中,所有的女人,都不及許渺渺哪怕萬分之一。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可以放松了嗎?”
許渺渺說。
寧遠耍無賴:“不放,我就不放。”
抱緊了,死也不撒手。
許渺渺氣結。
他現在就像是懶懶的無尾熊。
她走一步都很不方便好嘛。
肥鍋肉,許渺渺都是事先將五花肉放在鍋里煮開,煮到筷子能軟松插/進肉里,然后再切成薄薄的薄片,青椒事先切好備用。
下鍋時,放入郫縣豆瓣醬,蒜用鏟子滑開,肉下鍋,炒成肥鍋肉兩邊微焦卷起來,呈透明狀,吃起來可香,超級下飯。
終于,寧遠還是放開了許渺渺,洗了手去盛飯。
兩人坐在餐桌邊,相對而坐。
一大碗白米飯很干快掉。
寧遠個子高大,一般要吃兩碗大白米飯。許渺渺吃一碗。
寧遠贊不絕口:“許渺渺,以后你不當律師,你就去開個餐館。每天掛牌,做夠二十單顧客,就不賣了。然后,今日公告可以是,臨時陪老公釣魚去了,不開業。明天呢可以改成,臨時陪老公爬山去了,不開業……”
許渺渺好笑:“為什么非得要陪老公?”
“嘿,那就是臨時陪孩子旅游去了,不開業……”
“越說越離譜了~”
許渺渺懶得搭理他。
以前還沒覺得,寧遠現在真是一話嘮。
“吃吧,這么多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許渺渺又給寧遠夾了一筷子菜。
寧遠立即給許渺渺夾了一塊,送到許渺渺的嘴邊:“啊,渺渺,張嘴。”
吃完飯,寧遠挽起袖子就去洗碗。
白色襯衣,黑色長褲,窄腰翹臀~
許渺渺靠在門邊欣賞了一下,然后剛想去書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說了一句:“寧遠,我見到何雙雙了。”
“誰?”
寧遠明顯沒想起來。
許渺渺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也不用說了。
“沒什么,就一個高中同學,你沒想起來就算了。”
“哦。”寧遠顯然也不感興趣。
除非跟許渺渺有關,否則,他放在心上做什么。
許渺渺去書房拿出公文包,打開筆記本電腦,將一些資料拷入桌面的一體機電腦。
她忙了一小會,寧遠也過來了。
寧遠的電話響了好多次。
寧遠說:“不好意思啊,剛剛在洗碗。還去喝酒?哎,還是算了吧,我家的那位,你也知道的。管我管得太嚴。沒辦法,我出去喝酒,回來得跪榴蓮啊。除了這個,有時還跪洗衣板呢。”
“真沒開玩笑,現在是沒有人用洗衣板洗衣服了,可是,她買回來就是為了讓我罰跪的……”
許渺渺聽著寧遠在抹黑自己,把自己說成強勢的母老虎,也不在意,只是搖搖頭。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將張總忽悠完,寧遠也不管對方信不信。
不過,應該信的可能信比較大。
許渺渺的身份公開之后,他那里的關注也是倍增。
有人問,他有沒有壓力增加。
有啊,怕別人挖他的墻角。畢竟,得到許渺渺,那就是得到一大助力。
所以,應該也有不少人覺得能理解,他寧遠就是吃軟飯的,靠娘家起勢,聽老婆的話,那是在意料當中的。
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妻管嚴,這一招還是好用。
至于面子什么的,都是給別人看的,日子和幸福才是自己感覺的,要那面子何用。
寧遠掛了電話,走過來,彎腰替許渺渺按摩肩膀,獻殷勤:“老婆,肩膀酸不酸啊?”
許渺渺頭也沒抬,低頭看著手里的文件,說:“右邊再用力一點。我倒是看你玩得不亦樂乎啊,給自己立個這樣的人設,很好玩?還是你覺得把我塑造成母老虎很有意思?”
“老婆大人,請明察。我可沒說你是母老虎。我這不是示弱嘛。示弱,以后只要我不想出去,把你搬出來多好啊。難不成,你想看到我整日喝不完的酒,應不完的酬?”
“我可什么都沒說,這些話都被你說完了。”
寧遠低下頭,親了許渺渺一下,說:“老婆,我也是有苦衷的……”
寧遠正說著什么,雷剛一個電話打來了,公司上的事情。
寧遠一聽,立即正色道:“好,我馬上去公司一趟。”
許渺渺也不跟他開玩笑了,問:“什么事?”
寧遠拍了拍她的肩,說:“沒大事,公司一點小問題,我去處理一下。”
“好。”許渺渺應道,她站起身,替寧遠拿過外套,展開。
寧遠伸手自然的穿好。
他為她穿鞋,她替他穿外套,夫妻倆默契十足。
“路上注意安全。”
“老婆,等我回來,不要一個人先睡了。”
寧遠特意叮囑。
許渺渺甚少熬夜,最晚11點鐘必躺在床上了。
如果早一點,十點半她就躺在床上了。
第二天,五六點起床,算起來,跟別人晚睡晚起的時間是一樣,前者更加健康。
“好,你別回來太晚,回來太晚我怕我等不了。”
寧遠親了許渺渺一下,才離開。
許渺渺將門關上,回去繼續忙自己的事。
晚上,十點半,許渺渺伸了伸懶腰,寧遠還沒有回來。
許渺渺起身去洗澡,又做了一個面膜。
她拿著一本書,開了沙發上的落地燈,在落地燈下看書,看了一眼時間,就要到十一點了,寧遠還沒有回來的跡像。
許渺渺打了一個哈欠。
干脆就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本來想著就這樣等一等寧遠的,結果一等,卻睡著了。
寧遠回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這樣一副睡美人圖。
許渺渺穿著絲質睡衣,上身套了一件套頭的大棒針寬松毛衣,給人居家柔軟的感覺。她手里的書已經掉在了地上。
寧遠輕手輕腳走過去,將落地燈給關了,又幫許渺渺把書撿起來。
他就著別人家的燈光,靜靜打量著許渺渺。
許渺渺睡著的時候,很好看。她眉宇放松,人很平靜。
她睡覺時很乖,不講夢話,但就是喜歡跟他搶被子。
兩人蓋一床被子的話,經常寧遠醒來,身上被子的角也摸不到,全部被許渺渺裹在身上了。
寧遠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擦干水汽,寧遠換上跟許渺渺同系列的睡衣,彎腰去抱許渺渺。
許渺渺迷迷糊糊地問:“阿遠,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許渺渺,去床上睡。”
“不是你叫我等你的么?”許渺渺的眼睛都睜不開。
寧遠心下有點歡喜,又有點澀然,還有一些心疼。
許渺渺就是這樣的好,她不輕易許諾。可是如果她答應了什么,就連這樣小的事情,她也會鄭重的放在心上,并去做到。
“下次你困了,就直接去床上睡,不用等我了。”
寧遠將許渺渺抱進房間里,放在床上。
許渺渺翻了個身就繼續睡著了。
寧遠也躺了上來,摟著許渺渺心里帶著甜意,跟著許渺渺一起進入香甜的夢鄉。
而跟辛云住一起的高君識,卻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他剛睡著,剛睡著!
高君識頂著一頭柔軟但有點亂的頭發出來,就看到辛云像是沒頭蒼蠅一樣在走來走去。
高君識有點黑眼圈,最近幾天都沒睡好。
“阿云,你不睡覺在做什么?”
“你沒看到,我都整整半個月沒畫出一幅畫了。我的靈感,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每想到一個畫面,可是畫了開頭,就畫不下去了。”辛云現在也很煩惱。
她最近兩天更瘦了點,像是一陣風就能吹走,精致的鎖骨越發明顯。
她就這樣光著腳踩在地板上。
高君識目光縮了一下,立即去拿一雙鞋子讓辛云套上。
“不穿不穿不穿我不穿!”辛云覺得現在心中窩了一團火,那團火燒得太旺盛,她心中很熱,非常的熱。甚至現在叫她去泡在冷水里,她也不怕冷。
讓她穿鞋?她不穿。這只會干擾到她的思緒。
“你出去!你別在我家!都是你,你住在我家,我才沒有想法!”
高君識現在完全是撞在槍口上了。
辛云畫畫的時候,從來沒有人,沒試過在有人的情況下。
現在怎么也不對。
去哪里,高君識就都要跟著她。
辛云現在很煩,想把高君識趕走。
高君識聽到辛云這樣說,目光陰沉,臉色也沉了下來。
柔軟軟萌少年感瞬間切換,像一頭壓抑的猛獅。
“你在說什么?”
“你兇什么兇!我就說了,你為什么要搬過來,我不要跟你住一起,你出去!”
聽到辛云這樣說,高君識也不是沒有骨氣的,他轉身就走。
門被關上,瞬間家里安靜下來。
辛云頹然坐在地上。
她是不是瘋了,才讓高君識搬進來住。
過年的時候,高君識消失了一段時間,現在,而現在,高君識又回來了。
兩個人雖然是男女朋友了,但相處的方式卻很詭異。
高君識搬了過來,但住在的是隔壁客房,兩人還從未越雷池一步。
有時辛云也在想,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喝多了酒,實在是什么也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不去想了。
現在高君識出去了,辛云發現自己更加煩惱了。
啊啊啊……
辛云將畫筆往旁邊一甩,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她端著酒杯,對著只起了一個開頭的畫。
她想法特別特別的多,但現在,卻一筆都畫不出來。心里真的是憋悶得要死。
辛云也很納悶,當初她是怎么把這些畫畫出來的?她的畫,又怎么值這些高價的。
一杯紅酒下肚,辛云又后悔了。
她把高君識趕出去了,高君識去哪里睡?他就穿著睡衣出去了,帶了錢沒有?
好像連手機都沒帶。
他是不是去找朋友了?或者是回家了?
辛云窩在畫室里的懶人沙發上,整個人蜷縮在里面。
她的腳露在外面,踩著木地板上,仍然是有點偏涼的。
辛云想到了高君識。
她的小識~
這樣漂亮好看溫順聽話的小識~
門刷地拉開了,辛云開了門,驚愕地發現,高君識沒有走,就坐在門邊,像只大型犬只,乖乖的坐在那里。她這樣站著居高臨下看著他,只覺得高君識,活像被遺棄了一般,透著那么點可憐的味道。
她開了門,高君識仍然沒有反應,就像雕塑一般,一動也不動。
高君識心里想的是,他不是不走,而是忘記帶手機了。
他身上也沒帶錢,回去怎么回。他穿著這樣,也不想讓助理之類的,看到他這樣狼狽樣。
想他高君識,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不用勾手指,那些女人都想送上門來。
對著辛云這樣的女人,他還偏隱忍了三年。
說不要隱忍了,偏沒下得去手。
現在,高君識心里打定主意,自己有骨氣一點,不要理辛云了。
就是不理。
辛云彎下腰,趴在了高君識的背上,撒嬌道:“小識?小君識?高君識?不理我了?對不起。我剛剛心情不好,不該沖你發火的。”
高君識背一僵,這女人,知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
見高君識沒有反應,辛云哪里能這么容易放棄。
她大小姐脾氣有,她不輕易哄人的,但不代表她不會哄人。
辛云蹲下來,捧著高君識的臉,跟他目光對視,哄道:“好了,我再也不對你亂發脾氣了。嗯,我保證。真的。我有把你當男朋友看待的。只是因為過去一直把你當弟弟看,這轉化不過來。小識,乖了,姐姐疼你。”
一句姐姐疼你,也不知道按動了高君識的哪個開關。
辛云還沒反應過來,高君識有了動作,將她抱起來,單腳關上了門。
辛云后背靠著冰冷的墻壁,高君識的眼里似有灼灼火焰在燃燒,極具侵略性。
這樣陌生的小識!
辛云有點慌亂了,高君識要干什么?
高君識決定不要忍了。
這個女人,給她點顏色,就要開染坊。
再拖下去,不知道何時能解決。
高君識魅惑一笑,這個笑容還帶著大男孩的純真,也帶著成年男人的魅惑。
然后,辛云只覺得唇瓣一涼,高君識的氣味襲來。
……
半夜,辛云醒來。
辛云動了動手腳,艱難走到畫室。
她調顏料的時候,手都在發抖。
全身都有點像是散架了一樣的感覺。
果然,她這個身體,久不運動,還真的是跟不上。
小識,就是小識!
小識,并不小!
辛云只覺得自己現在靈感如泉涌。
想到還在安睡的高君識,辛云揮筆,一氣呵成。
凌晨六點,高君識醒來。
天邊一點點的亮了起來,畫室里,辛云沉醉在自己的畫作中,絲毫不覺得疲倦,一雙眼睛發著耀眼的光芒。
待天邊透出明亮的光線,清晨的陽光已灑在大地,辛云終于收筆。
辛云回過神來,站起來,似有所感,她一回頭,腳被被自己絆倒,眼看就要摔倒,高君識箭步如飛,很快到她面前,將辛云扶穩了。
“你,在這里看了多久了?”
兩人的關系又進一步。辛云一開始還想著不知道怎么面對,可是這一會,看到高君識,好像一切都是如此自然,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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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幸運親的票票和打賞哈。簡單的加油兩字,讓我心里一暖。
珠海這里還是短袖哦。昨天我又去爬山了。
換季了,大家要注意身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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