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在野慵懶的坐在一旁,雙腿隨意交疊,單手搭在沙發靠背上,典型一副二世子的模樣。
他就知道,但凡江二主動找他,就沒什么歡喜的事。
歪著頭打量著江二那副失意的落魄樣,聯想到最近江氏集團的風波確實是比較棘手,傾身向前,給自己倒了杯酒,隨即自顧碰了下江二手中的酒杯,飲盡。
復而放下杯子,見這家伙依舊一派心事重重,眉頭緊蹙的郁結樣,便安慰狀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兄弟?好幾天不聯系我了?最近江氏的事忙壞了吧?”
又是一飲而盡。玻璃空杯回到曜黑大理石桌面,江仲霍沒有續杯,而是將自己已經拽散領帶下的紐扣又解開兩粒,一只手撐在膝頭,一只手按了按有些微痛的眉心,悶悶的回道:“沒有,江氏的事輪不到我管。”
“呦,嚇死我了,還以為你來找我借錢幫江氏呢。”
阿野調侃江仲霍,既然不是為了江氏,那最近還有什么事能值得大殺四方的江二擰起眉頭,這下韓在野有些好奇了。說起來自從江仲霍從國外回來后,好幾乎沒為什么皺過這么深的眉頭,便用腳踢了踢江仲霍的腳:“感情你是找我喝悶酒又不說原因,你讓我猜呢?”
江仲霍回過神,竟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卻沒有急于回答。而是側身從扔在一旁的西裝上衣口袋中掏出煙盒。修長食指挑開煙盒,晚上回江宅前還沒拆塑封的煙,現在已經去了大半,連火機都能放在煙盒里。
拇指撥動火機,跳出的藍色火焰嵌在他深沉如澤的黑眸中,喉結微滾,第一口入肺竟給他注入了些許的心安。
單手將火機和煙盒推向韓在野那邊,示意他自便。
薄唇微啟,煙柱從唇齒,鼻間爭先恐后涌出,幾縷發絲已經從打理的一絲不茍的發型中脫離,無力的垂在他的額前。他若有所思的垂著頭,像是在組織語言一樣,終于,抬起半垂的眸子,擰過頭視線對上正準備點煙的韓在野,頓了頓,有些沒底氣的喃喃道:“我好像見到她了。”
“誰啊?”韓在野一下子還沒聽懂他說的話,點燃香煙,雙指夾煙深吸一口問道,任誰也沒法一下子反應過來。但他腦子突然閃過一個激靈,脫口而出:“顏滿?”
不過他說出來就立馬后悔了,這幾年,“顏滿”這個名字就像是江仲霍的逆鱗一般,但凡是有人提到這個名字,那下場估計就得是在醫院辦個暫住證了。為了預防再有動手事件的發生,江仲霍和曾經所有認識顏滿的人全都斷絕了聯系,除了韓在野。
況且能想到“顏滿”,韓在野也覺得自己腦子秀逗了——這真是一個極其大膽且違背自然科學的猜想。
但回應韓在野的是江仲霍認真的眼神,以及那聲清冷的”嗯“。
“哇靠,江二,你做夢了?還是你今天看鬼片了?大晚上的,你不慎得慌?”邊說著,韓在野都覺得空氣開始變得涼颼颼的,這哥們,怕不是吃錯藥了吧。
江仲霍精致的長眉攏了攏,墨黑的眸子微微瞇起,認真的補充:“我確定我不是做夢,我看到的是人。”
韓在野沒想到江仲霍竟會一副不容置喙的闡述這事,依舊不能理解地反駁道:“不是,可能就是長得像而已,怎么可能真的是顏滿?”
“不,長得一點都不像,但我覺得是她。”擲地有聲,清冷的聲線帶著發自心底地虔誠。
絲毫不在意一旁的韓在野擰著眉頭,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江仲霍越說,韓在野越聽不明白,什么和什么?不像還確定是她?這哥們確定不是被下咒了?
在韓在野的認知里,顏滿已經去世將近五年了,當初還是他飛到A國陪著韓在野去有關部門簽的顏滿的確認死亡書,認尸的時候他也在場。
怎么就,江二就說自己現在看見了顏滿?
胡言亂語。
韓在野對顏滿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顏滿是江仲霍至今28年生命里談過的唯一一個女朋友,兩人是在江仲霍出國留些期間認識的。不過那會韓在野留在國內讀書,基本沒怎么見過顏滿。后來不知怎么回事,顏滿就出意外了,江仲霍也像沒了魂一樣整天買醉,為這事他曠了小半年的課去A國陪著他,導致延畢,花了幾十個W才正常畢的業。也就是從那回國之后,江仲霍自動放棄了在江氏的股份,雖然沒有書面文件,但現在所有股份的權利,都已經交給他的母親徐映負責了。
“這事我目前還沒有確切的證據。”江仲霍心里也清楚這件事的可信度基本為零。
“奧,大哥,感情現在都是您猜……”
結果,韓在野這話還沒說完,江仲霍將指間的煙蒂捻滅在煙灰缸了。
起身,抓起外套頭也不回的離開。
“喂,說拋棄就拋棄人家啊。”
os:沒良心的,對人家召之即來,揮之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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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難了,白天忙著看房子。
晚上熬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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