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是對顏悠悠不滿的意思,陸陌涵并非不知道。
只是對于這種情況,他都很無奈,因為他無法阻止這樣的事情,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陸醫生對這樣的做法沒有任何意見吧?”陳歌看著陸陌涵問道。
也行知道陸陌涵此刻并不會提出什么意見和不滿的。
因為他沒有更多的話可以說。
那一刻,也如陳歌所想的那樣,他真的什么話也沒有說,如果陸陌涵什么話也沒說的話,就代表他默認贊同的意思了。
“如果陸醫生沒有任何意見的話,那我就去提意見了!标惛枵f道。
聞言,陸陌涵頓了頓。
也許對顏悠悠對事情,陸陌涵不會在意過舒陌欣,但是顏悠悠也是一個很特殊的病人。
他覺得對顏悠悠不能用這樣的辦法。
二舒陌欣,實際上他對舒陌欣的感情很特殊,他也不太明白照顧舒陌欣這段日子對她到底是什么感覺。
也許真的只是醫生和病人的關系,亦或者是其他的關系,他自己都不是很明白,因此沒有辦法給舒陌欣一個完美的回復,甚至,在這個醫院里,陸陌涵是知道規則的,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都知道都清清楚楚。
看著陳歌,陸陌涵說道:“我覺得,也許可以給她們吃少點藥!
話一出,和陸陌涵所想的一樣,陳歌不高興,他也知道,因為他的做法是維護舒陌欣和顏悠悠的,而陳歌恰恰相反。
陳歌和陸陌涵的關系并非很好,早在當年就因為分開里,他不知道陳歌到底是用什么辦法查到他現在工作的地方,這么具體。
陸陌涵逐漸有些慌張,他不知道在陳歌的面前,他到底還有沒有隱私里。
一種擔憂的心情在他的心上蔓延,如同不停生長的藤蔓在他身體里不停的成長。
終有一天,他會被這些藤蔓折磨致死。
陳歌從生氣中漸漸變得緩和了下來,她看著陸陌涵,說道:“我這是按照醫院的條規走的,也是給她們正常開藥,那不知道這里的病人,一天起碼要吃三次藥嗎?”
聞言,陸陌涵眸光微斂,實際上的確如此,他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不知道該怎么去反駁,除非他去找院長和他說明一切,只要院長接受了他的意見,才有可能保護到她們。
畢竟吃太多的鎮定藥劑,會影響一個人的。
“我知道,但是我會去改變這些的。”
陳歌聽罷,她頓時笑了,笑聲中帶著無盡的嘲諷,“什么叫那去改變這些,這些本就是規律,就像一個人生病了,想要治好病就要吃藥,吃多少藥能好就要吃多少藥,就是這樣的道理,這不用別人去教你吧?”
聞言,陸陌涵沒有反駁。
因為他說再多也是無法改變陳歌的看法和觀念的,她就是這樣的人,沒有人比陸陌涵更了解陳歌了。
所以,就算他有自己的觀念,甚至想去改變什么,這些都不需要讓陳歌知道,她一直都是阻止陸陌涵前進,束縛他的魔物。
當年和陳歌分開,他逃離她躲了她很多年,就是因為受盡了陳歌的折磨。
現在好不容易逃開之后,卻又讓他找到了,這才是他覺得最為痛苦的事情。
看陸陌涵不繼續反駁了,陳歌笑了笑,帶著許些嘲諷的意味,“我希望你要知道,那現在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她的記憶,可都是你創造的假象,她忘記的事情,也都是你抹掉的,她于文明任何人而已,只是一個試驗品,小白鼠!
陸陌涵頓了頓,很多時候,他會覺得他比那些人都要可怕。
他做的那些事情,也許沒有任何人會原諒,包括他自己都不愿意原諒他自己。
甚至有時候,他覺得他根本就不是人,在覺得陳歌是魔鬼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才是,一張好看和善的面孔之下,包裹著一顆黑透的心。
“這我當然知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她只是一個試驗品而已,所以又怎么可能會對她有其他以外的感情?”
“但愿陸醫生說的,一定要做到。 彼齽e有深意的笑了笑,說道:“如果我發現你對她有其他不合理的感情,我可是會和院長說的哦!”
話說完,陳歌便要走開了,可當她走了幾步之后,突然止住了腳步。
之后她又回頭看著陸陌涵,說道:“顏悠悠她的事情,以后希望你不要摻和,這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她的身世、經歷。”
聽罷,陸陌涵頓住了,她怎么會知道他有調查顏悠悠的事情的。
陳歌來醫院才幾天不到,她卻都知道了。
看著陸陌涵如此疑惑的神色,陳歌別有深意的笑了起來,她道:“我知道你做過的那些事情,所以知道這些,你也不用覺得驚奇!
聽罷,陸陌涵還沒來及說什么,他想質問陳歌是怎么知道,她卻抬起步子走出去了,那一刻,陸陌涵看著昏迷不醒的舒陌欣,一時間心中產生了幾分憐惜和愧疚。
不時,拿著藥品的護士走進了病房,護士看到陸陌涵的時候,腳步頓在了原地,她看著陸陌涵,有些哆哆嗦嗦的,手中的東西差點掉在了地上,陸陌涵淡然的看了她一眼,她立馬就鎮定下來了。
那一刻,物品才完好無損沒有掉在地上。
她抿了抿嘴,說道:“陸醫生怎么在這的?”
看得出來,這個護士有些心虛,為什么要送藥過來,陸陌涵知道的清清楚楚,這是陳歌要求的,之前她也在陸陌涵的面前提到過,要給舒陌欣吃藥。
所以這并不是護士要給舒陌欣吃藥的,而是因為陳歌。
“沒事,出去吧!”他看著護士,對護士說道。
他并不責怪那護士,因為這并不是護士的錯,她也只是受陳歌要求的。
護士聽罷,頓時握緊手中的物品離開了病房,那一刻走的有多快就有多快,陸陌涵頓了頓,但他再看舒陌欣那張臉時,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他對不起舒陌欣。
之后,他也沒有其他能幫她了,事實上,他對舒陌欣所做的,都是傷害她的事。
陸陌涵出了病房,那一刻,他在想,他是不是要和院長說些什么。
他總覺得做的都是對不起舒陌欣的事,他想在這些細微的事情上,能幫一點舒陌欣,也好彌補他的那些過錯。
雖然,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并不能完全彌補他的過錯,但至少,能彌補一點是一點吧。
他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和舒陌欣見面。
也不確定,那個時候,舒陌欣到底記不記得他。
舒陌欣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一個男人,他背對著她,站在一團黑霧中,隱隱約約能看到他身著一身白衣大褂。
那一刻,舒陌欣心里有些激動。
她似乎看到了陸陌涵,陸陌涵來看她了,那時候她激動的甚至要流出眼淚來。
“陸醫生……”舒陌欣捂著嘴,淚水在眼眶里打滾。
淚水就要落下來了,看到陸陌涵回過頭看到她的時候,舒陌欣頓了頓,真的是陸陌涵。
她沒有看錯,真的是陸陌涵。
她看到陸陌涵看她的神色,一時之間淚水奪眶而出。
只是,陸陌涵回頭看舒陌欣的時候沒有說一句話,他就是站在原地,回頭靜靜的看著她,嘴角帶著一抹淺淡的弧度,眼眸帶著幾分靈光。
那一幕,如同她和陸陌涵剛認識的時候。
激動的心情讓舒陌欣難以平靜,她捂著嘴一步一步走向陸陌涵,帶著激動。
只是,無論她怎么跑都跑不到陸陌涵的面前。
那一刻仿佛隔了很遠,無論怎么跑都跑不到陸陌涵的面前。
她心里開始急切,甚至忍不住吶喊。
“陸醫生,你聽到了嗎?不要走。”舒陌欣朝陸陌涵喊的時候,他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他沒有給舒陌欣任何一句回應。
就這樣站在原地對舒陌欣笑著,無論她跑多快,都沒有絲毫用處,那就像一個無盡通道,永遠跑不到盡頭。
舒陌欣看著站在離她遠處的陸陌涵,始終跑不到他的面前,最終只好停下腳步。
那一刻,陸陌涵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而陸陌涵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訴她,讓她快點到他的面前,只是無論舒陌欣怎么努力都沒有任何用處。
他不說話。
舒陌欣在原地迷惘著,看了陸陌涵許久,終于,她哭了,她在原地嚎啕大哭,不知道哭了多久,之后哭醒了。
醒來的時候,她睜開眼看到眼前一片白色,她躺在病床上,手臂有些酸痛,眼眶有些紅腫。
她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陳歌對她的折磨。
而她,在睡夢中哭了。
醒來的時候,她只發現她一個人在病房里,沒有其他人,她內心有些孤寂,有些空虛和感嘆。
以前她是一個人痛苦的過來的,后來過了一段美好的階段,不再是一個人,但是最后,她又重新回到了起點。
有種無奈充斥著她的神經。
然而,沒有在她想更多事情的時候,陳歌走進了病房里。
她似乎有很多空閑的時間,回來病房里看舒陌欣,當然這不是一種好心的看望,更像一種監視。
那一刻,舒陌欣抿了抿嘴,看著陳歌一時說不出話來,心里的厭惡感頓時洶涌而出。
陳歌看著舒陌欣的臉,頓時笑了起來,她問道:“你醒了?”
舒陌欣沒有說話。
陳歌也知道舒陌欣不會應她的話,畢竟她知道舒陌欣不喜歡她,所以為什么要回應她的話。
而對于舒陌欣的不理睬,她也沒打算說什么,也沒覺得有什么生氣的。
她只是拿著一些藥走向舒陌欣,拿著一杯塑料杯。
舒陌欣看到陳歌走過來,已經知道陳歌要做什么了,她不愿意吃藥。
藥她吃多了,吃多了就會厭,就會想吐。
她拼命的退后,知道后背撞到墻,已經沒有位置讓她繼續退后了。
那一刻她挨著墻沒有更多行動,看著陳歌,額頭溢出了汗水。
沒有人知道陳歌那時候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陳歌卻很清楚知道舒陌欣在想什么。
看著她惶恐不安的神色,陳歌晃了晃手中的塑料杯,水跟著搖晃了起來。
陳歌得意的笑了笑,說道:“舒陌欣,別怕!”
舒陌欣搖了搖頭。
“別再退后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余地給你退后的機會了,知道了嗎?”陳歌別有深意笑了起來。
看著陳歌帶著可怕的笑,舒陌欣從病床上跌了下來,她沒來及想太多,直接朝門口沖了過去,如果可以快點逃出去,那就再好不過了。
只是,在她要逃出病房的時候,卻被陳歌抓住了手臂。
她不知道為什么現在她瘋狂不起來,如果是以前的話,她一定會奮力反抗,一定會攻擊人保護自己。
但是現在,她沒有。
她不知道她那些攻擊性去哪了,甚至現在感覺很清醒,很害怕。
看著陳歌抓住她手臂的手,她不再多想,低頭就朝陳歌的手咬了過去。
陳歌還沒來及反應過來,就被舒陌欣一口咬了下去。
當時她疼得吸了一口涼氣,因為掙脫不了,之好松開手,之后一巴掌朝舒陌欣揮了過去。
“啪”的一聲極其響亮,一把站打得不輕。
舒陌欣被打得嘴角溢出一絲血,被扇得臉上顯露一個很明顯的手印,那一刻被打疼了,甚至清醒了不少。
她知道她在做什么。
只是她不甘心,她憑什么要被這樣折磨,憑什么要被扇。
那一刻,舒陌欣抬起頭看著陳歌,眸中帶著恨意和惱火。
陳歌不覺得舒陌欣那一刻怎么了。
也許是被她打傻了呢?或者是被她打清醒了?
然而,舒陌欣那一刻和陳歌所想的不一樣,她一直都以為舒陌欣沒有什么變化,也不會懂得反抗,就像之前她用器具折磨舒陌欣的時候,她也沒有任何反抗一樣。
但是這次不一樣了。
那一刻舒陌欣,直接朝陳歌撲了過去。
那一刻她抓著陳歌的頭發,使勁扯,不顧自己是不是瘋了,是不是真的成了瘋子。
無論如何,她就算要瘋也不愿意做一個任人宰割,被陳歌欺負的傀儡。
因為她憑什么要受這樣的對待,陳歌憑什么這樣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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