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一看著自己絲毫不敢動彈的右手：“一定要如此？”
白芷點完最后一個數字，將小刀收了回來放進了扇子中：“那就別怪我不仁不義了。”
“你要做什么？”
“偷梁換柱，釜底抽薪。”
“別……”趙建一放棄了最后的掙扎：“給我幾天時間籌備。”
滿意地點了點頭，白芷拿著折扇站起身：“等我回來時驗收。”
等人走后，趙建一終于動彈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袖口，因為他明白，現在的白芷已經籠絡了不少盟友，若此時開戰必定會損失慘重，只能暫且應下，之后再尋找對策。
……
因為姜婉的失利，蔣湘娥發了好大的脾氣，連門外的助理都跟著心驚膽戰了起來。
倒是坐在里面直接觀看這場戲的姜婉很是平靜，甚至還覺得今天的咖啡糖放多了有些甜。
“你就這點本事？”蔣湘娥將之前姜婉交來的策劃案扔到她身上：“連這么小的一個案子都搞不定？”
姜婉淡定地喝著咖啡：“我還想問你呢，到底是誰泄露了我的策劃？”
“你莫非懷疑我？”
“這整個策劃案就只有你我二人看過，不是你難道是我嗎？”
“你覺得我會拿沈氏的事開玩笑嗎！”
有些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姜婉放下了咖啡，撐著頭細細地想了會：“你要是想要拿這件事來挑撥我和誰的關系，莫非也太幼稚了。”
“你以為我現在有閑工夫去對付你們幾個小屁孩？”蔣湘娥打開桌邊的文件夾，抽了一張紙扔過來：“你自己好好看看。”
上面記錄的正好是搶走標的趙建一的勢力分布，他異軍突起，已經逐漸呈包圍狀上升。
“他不是你的人嗎？”
“在他這個廢物解決不了邵寧的時候，我就已經把他除名了。”
“你還真是無情無義啊。”
姜婉丟開那張紙，抱著手臂仔細打量著蔣湘娥，見她的確是怒火攻心而不是演戲的時候，自己也困惑了起來。
到底是誰泄了密？
對了，那個小李！
突然站起身，姜婉拿起了包：“我出去一下。”
開著車急速地趕到邵寧的辦公室，姜婉連車都來不及停好就跑了進去，正好看到邵寧坐在位置上一籌莫展。
“哥，發生什么事了？”
“我們被耍了。”
心里的不安漸漸升了起來，姜婉慢慢走過去：“難道真和我想的一樣？”
“嗯。”
原來邵寧的突然崛起不僅是因為他的擴張還有沈騫的暗地協助，還有另一方的故意防水，讓他一來北城就可以暢通無阻。
但這些水放的都不是干凈的水，有些甚至是虛假的皮包工程，所以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的邵寧，這會兒已經收到了好幾個地方的緊急叫停。
有許多項目都沒有經過備案，甚至有一些許可證都是非法偽造的，光天化日之下，敢當著全部人的眼睛造假，可見是得有多大的勢力在打掩護。
姜婉現在才明白，自己的舉步維艱居然算是損失最小的一個。
看著邵寧一夜之間好像老了幾歲的樣子，姜婉有些不忍：“能收回的資金有多少？”
輕輕地搖了搖頭，邵寧點起了一支煙：“目前只能保證不破產。”
“到底是誰？”
沈騫從門外走了進來，放下了一疊文件在邵寧桌上：“白芷。”
“白芷？”姜婉一臉莫名其妙：“白芷是誰，我怎么都沒聽說過這個人？”
“板凳背后的軍師。”沈騫拉著姜婉在身旁坐下：“而且還有更奇怪的？”
只要一見到沈騫，姜婉覺得自己所有的煩悶都瞬間一掃而空，也終于有了一絲笑容：“還有什么？”
“她長得幾乎和你一模一樣。”
“what？”姜婉看了一眼邵寧，見他一點也不驚訝又立即轉回頭：“和我一模一樣？”
“不過。”沈騫抬手點了點姜婉的睫毛：“這雙眼睛一點也不一樣。”
“哥？”姜婉喊了還在愣神的邵寧：“你也知道這個人？”
“嗯。”邵寧有些疲累地滅掉了煙：“聽他說過。”
姜婉呆了好一會兒，覺得這怎么看都是個陰謀，現在突然出現一個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還是一個不俗的對手。
“這到底是個情況？”
沈騫倒是不以為意：“我現在也還沒能查清。”
事情好像越來越復雜了。
看著面前這一堆爛攤子，姜婉再也不想獨撐，靠在了沙發上看著沈騫：“沈老師，你說現在怎么辦？”
“婉婉，你終于想起我來了？”
“你的人物設定不就是幕后大佬，然后專為我們這些蝦兵蟹將擦屁股的么？”
許久沒有聽到姜婉說這些話，沈騫心情也好了許多：“所以我這不是送解決方案來了么？”
“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們的。”
邵寧抬眼看了一下沈騫：“雖然我不想承認，但幸好有你。”
看著這幾乎就要開始冒粉紅色泡泡的氣氛，姜婉立即橫插一腳：“你們這是干嘛呢！”
“婉婉，陪我去吃個飯。”
“哦。”
許久沒有機會獨處的兩人，走進了一間日料店，還沒點完單，就看到老板急匆匆地走過來朝著姜婉鞠了一躬：“您來了，我這就給你安排去VIP包間。”
“我？”姜婉指著自己鼻子：“你認識我？”
“雖然您只來過一次，但我都記得呢。”
“我什么時候來過？”姜婉翻著手里的單子問道。
“就前不久呀，您還砸了不少東西呢。”老板搓了搓手：“所以您看看，可不可以把砸壞的東西清算一下？”
“我砸東西？”姜婉急忙看向沈騫：“這老板碰瓷的吧，我這是第一次來。”
沈騫心里想到了什么，立即拉過老板走到一旁：“這錢我來賠給你，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您說。”
“把那天的監控錄像調出來給我。”
“這……”老板以為他們是想要銷毀不良記錄，但覺得只要肯賠錢，自己便也不結仇，便也應下了：“成，我一會兒叫人拷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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