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點十五分，太陽已經出來了。有亮閃閃的陽光順著厚重窗簾的縫隙鉆了進來，照在了他的被子上。沈寂坐了起來，起身開門往外走。房間里仍是一片寂靜，程笙笙應該是還沒醒。

    沈寂便簡單梳洗一番，換上運動裝，出去晨跑。他順著小區外圍一條長長的馬路上跑，半個小時后又順著原路返回。跑到小區附近的一處早點攤處，想了想還是買了早餐帶了上去。

    回到家，他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便去沖洗。等他沖洗完畢，圍著浴巾揉著頭發打開衛生間的時候，恰好與對面剛起床的程笙笙打個正著。

    程笙笙穿著一個吊帶睡裙，揉著眼睛還在犯困，結果一睜眼就看見眼前赤裸上身的沈寂，她尷尬地朝他揮揮手：“早上好。”

    沈寂應了一聲，回頭關了衛生間的門。程笙笙也扭過頭去，假裝忽視她剛才看到的八塊腹肌和充滿力量的手臂肌肉。

    “我買了早餐，在桌子上，一會你去吃吧。”沈寂跟她說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換衣服。

    程笙笙進衛生間洗漱。只是一開門，便迎來一股蒸騰的水汽。大概是沈寂剛洗澡完還沒喲散去，程笙笙甚至都能聞到空氣中淡淡的男士沐浴露的香氣。

    那些濕熱的空氣黏在她的身上，讓程笙笙不知為何又想起了剛剛在門口看到的他那標準的八塊腹肌。她覺得自己好像臉紅了。

    程笙笙走出來后，便看到沈寂已經換了一套休閑服，正在餐桌邊打開早餐袋。他看著程笙笙走了過來，說：“吃早餐吧。”

    依然是在安靜的氣氛下吃著飯，程笙笙不是一個少話的人，但是看著沈寂冷清，沉默的臉。她好像也跟著變得沉默了，便只是低頭專心吃著飯。

    這時候，沈寂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放下手里的筷子，接通了電話。回答的時候依然還是那幾句話。

    好。嗯。我知道了。我會馬上過去。

    他掛了電話，程笙笙看著他，他說：“工作上有點事，需要到警察局一趟。”

    沈寂站了起來，看起來起身就要走。程笙笙忙問他：“不把早餐吃了再走嗎？”

    “不了。”他說完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等再出來的時候，身上的那套休閑服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規規整整的黑色西裝。他對著客廳玄關處的那個鏡子熟練地打上了領帶，換上了昨天來穿的那個鞋。

    “有什么事，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沈寂說。

    程笙笙走到玄關處，看著他開門，說道：“那你早點回來。”

    沈寂回頭看了一眼她，那眼神似乎與平時看自己不太一樣，但程笙笙還是看不懂。他的眼神只是很短地在她身上停留了一會，接著就開門離去了。

    …………

    昨天，還在為突然得來的兩天假期高興著的特殊案件調查組的組員，今天卻又被沈寂的電話通知打回原型。

    所有組員看到消息之后，立刻回到辦公室開會。

    不過，他們早已經習慣了這種說變就變的生活。上次章弦好不容易有時間跟女朋友一起去跟未來的丈母娘去吃飯，結果中途收到沈寂的消息，也要必須起身回去。

    慶幸的是，這次還好。章弦是在健身房鍛煉的時候收到的他的消息，他只需要起身換件衣服就可以回去了。而相比之下，其他的幾個成員就沒那么好運了。陸承恩已經跑到了E市，接到消息之后又只能趕快訂飛機票回來。

    除了還沒有回來的陸承恩，剩下地記個組員都坐在會議室里。沈寂讓他們回頭看著對面的大屏幕，說道：“出了一個緊急的案子，需要我們馬上處理。”

    他按了手里的遙控器一下，顯示屏上出現了一張躺在馬路邊草叢里的女尸。他把照片放大，繼續說道：“今天早上，D市的公安鳳湖公安分局接到報案，稱在郊外發現了一具女尸。警察趕到現場之后，發現這個尸體跟一個月前同樣在D市芙蓉路發生的無名女被殺案有著驚人的相似。后來，通過比對分析，可以確定為一起案子。”

    沈寂繼續說道：“這起案子有兩個基本的相似點。同樣是先奸后殺，作案手段也基本一致，生前遭受過虐打，最后因窒息死亡。”他按了下按鍵，又轉到了另一張圖片：“重要的是這個。死后兩名女子的心臟都被人挖去了，同時嘴巴也被剪刀剪壞。”

    屏幕上先后閃過兩個女子死后的慘狀。一個女人橫臥在草地上，眼睛直直地瞪著。而幾乎面目全非，不是被虐打的淤青，就是下半張臉被剪刀破壞的血肉模糊。而另一個女人的模樣看起來比第一個還要慘，她的身體幾乎被扭曲到了極致，上衣滿是鮮血和污穢，胸口破了一個大洞，像是塊破抹布一樣被丟在了草叢里。

    方如斯看了一眼圖片就不忍心再看下去，她皺著眉頭回避著視線，說不出任何話來。

    沈寂繼續說著：“兩名死者之間沒有任何聯系。但都年輕面容姣好，穿著時髦。第一名死者通過家屬辨認，已經確定為是D大的大二學生，平時跟周圍的人關系較好，都沒有什么太大的矛盾。第二名死者的身份目前還沒有確認。”

    “這極有可能是一起連環殺手做的案。”

    韓新寒說：“兇手為什么要剪爛女孩的嘴呢？這有什么特殊含義嗎？”

    沈寂說：“在死后破壞尸體一般有兩種因素。一是擔心受害者的身份曝光，而選擇性地破壞尸體。第二個就是因為兇手的心理因素。可能是為了收集戰利品。但是在這起案子里，他極有可能是跟他早年的經歷有關。他很仇視女性，也可能是從女性口中聽到了什么不好的詞，所以才會讓他怨念那么深。”

    “那他為什么要取走她的心臟呢？”方如斯問道。

    這件案子讓方如斯感到毛骨悚然。是因為這讓她想起了兩年前特殊案件調查組辦的一個案子。那個案子跟這個有點相似，被害人的心臟也是被人挖走了。后來，他們找到了兇手，也在兇手家里的冰箱里找到了被切成片蒸煮烹飪好的那些死者心臟。當時，是她打開的冰箱門。她只記得，當沈寂告訴她手里拿著的是什么東西的時候，她哇地一聲就劇烈嘔吐了起來。

    因為那個案子，之后的一個星期，她都沒敢吃過肉。

    －－－－－－題外話－－－－－－

    開始第二個案子！今天也是跟變態殺手見面的一天！元氣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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