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找資料這種事不都是許桑桑做的嗎,我一個經(jīng)常出入現(xiàn)場的人,根本沒接觸過資料啊。”
電腦上,突然出現(xiàn)了在另一個房間工作許桑桑的聲音:“你還別說我。老大最近讓我查資料,查的我都想吐了。你知道我看了多少個警方內(nèi)部機密報告嗎?我看了不下于一百份!我的天啊!”
章弦說:“哎,你們都不知道吧。老大最近又不怎么回家了。我前幾天還見他在辦公室里睡呢。”
陸承恩問:“怎么又不回家睡了?他之前不是雷打不動,下了班就回家去的嗎?”
章弦說:“我怎么知道。老大的心思最難猜。”他斬釘截鐵地說道:“但是我保證,老大最近絕對有事發(fā)生,而且還是大事。”
許桑桑說道:“如果老大再讓我這樣一直看資料看下去,我跟你們說,我絕對會入侵到他的手機電腦里,看看到底有什么貓膩的。”
而在單獨辦公室的沈寂卻并不知道別人對他的種種討論的。他現(xiàn)在的心思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工作,另一個就是程笙笙。
他知道,程笙笙在躲著他。他給她打的每個電話,她都會用她有事,她在忙這一類的借口很快掛掉。就算他們見了面,程笙笙也不會跟他說多久,她的眼神連看都不愿意看自己。沈寂猜測了一萬種原因,可總覺得哪一個都不像。開口去問程笙笙,她又根本都不想跟自己說話。
這讓沈寂實在是心情煩躁。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狀況。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大的難題,一日沒把這個難題解開,他就永遠都無法安穩(wěn)睡覺,沒辦法平靜地去工作。
沈寂也知道自己最近一段時間變了,但是他沒辦法控制自己。自己跟程笙笙的關(guān)系還僵持一天,他的心情就不可能會好起來。
“老大,外面有人要見你!”
沈寂看著文件,腦子里又開始想起程笙笙。辦公室門口的聲音將他從煩亂的思緒中拉回來,抬頭問:“誰啊?”
韓新寒說:“一個女的,我們不認識。”
沈寂問:“她有說她來做什么嗎?”
韓新寒說:“沒有,只說要見你。”
“警察局不是不讓外人進的嗎?”沈寂沒抬頭。
“不,她身上穿著警服,但不知道是哪個警察局的。”
沈寂過了一會說:“讓她在會客室等一會吧,我這就過去。”
“好。”
韓新寒關(guān)上了門,沈寂整理了一下文件,就走了出去。他萬萬沒有想到,來找自己的竟然會是趙云舒。
自從上次在餐廳吃過飯后,他門就再也沒有見過面。沈寂想不出來她這次來找自己的原因,問她:“你來這里做什么?”
“我為什么不能來這里?”趙云舒的口氣很不好。
沈寂坐了下來,他皺著眉頭,說道:“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你不應(yīng)該來這里。況且,我們也沒有什么需要見面的理由吧?”
趙云舒笑:“你說,我們沒有再見面的理由?”她問:“我們相親,你只跟我見了一面就想跑?”
“上次見面,我想我已經(jīng)跟你說的很清楚了。跟你相親,是我家里人的意思。”他說:“而且我們兩個性格不同,生活方式也不同,是不適合在一起的。”
趙云舒說:“你都還沒跟我在一起過,你就說我們不適合。”
“有些事情不一定要嘗試過才有判斷的。我跟你不合適,這只需要稍加接觸就能知道。”
趙云舒沒想到沈寂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當初知道沈寂答應(yīng)跟自己相親見面的時候有多歡喜,心在就有多氣憤。就這樣白白地讓煮熟的鴨子飛了嗎?她不甘心。
沈寂不知道自己為了能跟他接近到這個程度,有多努力。她不顧他的疏離,一而再再而三地追著他跑,給他打電話,去他家守著,可每一次都撲了個空。
她給住在他家里的陌生女人施加壓力,擊破他身邊潛藏的競爭對手。可依然連見都見不到他,他根本不給自己留任何回旋的余地。
“沈寂,你應(yīng)該明白,我這樣的條件,跟你是完全相配的。”趙云舒說:“你所說的我們不合適,僅僅只是針對我們現(xiàn)在的生活習慣,這點我們后面是可以磨合的。”
“你家里人都覺得我們是很般配的,你為什么偏偏要說我們不合適呢?”
沈寂說:“我家里人并不代表我的意見。是我要跟別人結(jié)婚。”他不耐煩地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如果你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接著去工作了。”
他看向她:“我希望這是你最后一次來打擾我。沒有結(jié)果的事情,就不要再繼續(xù)做下去了。”
趙云舒看他要走,急忙拉住他的手:“那你喜歡什么樣的?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我都會努力去改變。”
沈寂將手臂從她手中抽開:“有研究證明,人在成年之后,改變自己的性格和生活方式的一件機率很小的事情。”
“你不需要為了我去浪費那個時間,與其你有這個想法,倒不如去找下一位比我更適合的人。”
他站起身,就要往門邊走,在他身后的趙云舒突然說道:“你說我不適合你,那誰適合你?住在你家里的那個女人?”
沈寂回頭,他問她:“你怎么知道有人住在我家里?”
趙云舒從嗓子里發(fā)出短促的一個哼聲:“我看到了啊。我看到她住在你家。”她問他:“那是你朋友嗎?”
“你什么時候去過我家?”
“你連我什么時候去過你家都不知道?”趙云舒說:“那我給你送的東西,你也不知道吧?”
沈寂皺著眉頭看她,趙云舒又緊接著說:“虧我這些天一有空就跑到你家,給你收拾東西,想給你個驚喜。你卻連知道都不知道。”
“你為什么會去我家?”沈寂微微有點憤怒。
“我為什么不能去你家,我是你未來要交往的對象,你媽媽給我的鑰匙,我去你家給你整理房間,你還不喜歡?”
“我媽給你我房子的鑰匙?”沈寂突然聯(lián)想到這一段時間程笙笙的變化,問趙云舒:“你是不是跟住在我房子里的人說些什么了?”
“我能跟她說些什么啊。”趙云舒說:“我說的也都是實話啊,你是我的相親對象,我們未來是要結(jié)婚的。憑什么讓一個陌生女的住在你家,就算是朋友也不可以。”
“你跟她說的這些?”沈寂怎么都沒料到,趙云舒會擅自跑到他的房子里,跟程笙笙說這些話。他恍然明白了為什么程笙笙要說從他家搬走的事情了。
“趙云舒,你私闖民宅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但是你怎么可以跟別人說出這種完全跟事實不符的話嗎?你也是警察,這種話,你以為你不用負責任嗎?”
趙云舒氣笑了:“我只不過跟她隨便說了幾句,你至于現(xiàn)在就對我這個樣子?”
“你走吧,我們也沒有任何可以交流的機會了。”沈寂無奈道:“如果你不走的話,我就直接找人請你走了。”他不想跟她說下去,他轉(zhuǎn)過身,抬腳就離開了會議室。
趙云舒在后面喊著:“沈寂,我是不會放棄的!你一定會跟我在一起的!”
沈寂回到辦公室后,久久靜不下心來。他站在落地窗前,腦內(nèi)的思緒如澎湃的海浪在翻滾。章弦敲門進來,給他遞過來了上面最新下發(fā)派來的文件。他在章弦即將要掩面而去的時候,叫住了他。
“我問你個問題,章弦。”
章弦身形頓住,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無所不知的老大會問自己問題?這不太可能吧。“你說。”他回答。
“如果一個女孩子會不會因為一個男的跟另外一個女孩子結(jié)婚而生氣……”沈寂搖頭補充道:“不是真的要結(jié)婚,那個女孩子誤會了。她跟那個男的現(xiàn)在關(guān)系不怎么好……”他腦內(nèi)的思緒又糾結(jié)成一團:“我的意思是那個女孩子為什么要生氣?”
“哈?”章弦疑惑地看著他。
他以為老大會問他關(guān)于案子的事情,還在想著自己這個只會動手的大老粗要怎么回答。結(jié)果沈寂問了一個讓他完全摸不到頭腦的感情問題?
沈寂看了一眼章弦,擺了擺手:“算了,你回去吧。”
章弦說:“其實,我覺得是這個男孩子的問題,兩個女孩子都喜歡他,他就從中選一個自己喜歡,跟另一個說拜拜嗎。何必要搞得三個人都不舒服。”
沈寂看他:“你覺得那個女孩子喜歡那個男的?”
“嗯?”章弦說:“這不是明擺著嗎,她知道那個男的跟別人結(jié)婚而生氣,這不是喜歡他嗎?”
章弦看著沈寂在原地定了很久,他低著頭,似乎在仔細思考著自己說的話。但是章弦搞不懂,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什么需要思考的。
“幫我把后面的會議推遲,我要出去一趟,馬上就回來。”沈寂突然動了起來,從椅子上拿著自己的外套穿在身上。
“哎?”章弦還沒問出幾句,沈寂像一陣風一樣,就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外面的韓新寒看到匆忙離去的沈寂,看向辦公室里的章弦。章弦對他攤開了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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