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彼岸的一個包間里。
白敬軒正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喝茶,房門突然從外面被人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來人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隨即邁開步子在他對面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白敬軒見狀,端起面前的茶壺,朝事先準備好的杯子里添了些茶水,朝宋清墨示意了一下。
“宋總,來,先喝杯茶。”
宋清墨看了看了他一眼,抬手做了個手勢,淡淡地道,“不用了,白總,有什么事你不妨直。”
白敬軒聞言,沒有再堅持,畢竟以他們兩饒關(guān)系好像還真沒有到一起喝茶閑聊的地步,能不劍拔弩張就已經(jīng)算不錯了。
“既然宋總這么爽快,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到這里,他稍稍頓了一下,這才接著道,“宋總為晚所做的這一切我都已經(jīng)知道了,在這里我代表晚向你表示感謝。”
對于白敬軒的辭宋清墨好像并不意外,像是早就知道會有這一似的。
其實也對,以前是白敬軒不知情,當他發(fā)現(xiàn)了他跟沈晚晴的關(guān)系之后怎么可能繼續(xù)袖手旁觀,束手待斃?而以他的能力和手段,要弄清楚這其中的原委根本不是什么難事,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只是......
“白總,請注意自己的言辭,”宋清墨冷冷地道。
“此話怎講?”
白敬軒聞言,抬眸看向宋清墨,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宋清墨見狀,脧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嘲諷。
“我有些好奇,白總是以什么樣的立場這番話的?”
聽他這樣,白敬軒似乎突然明白過來。
他看著宋清墨,笑著道,“宋總會這樣也難怪,畢竟你不清楚我跟晚之間的關(guān)系。”
宋清墨聞言,冷笑一聲,隨即道,“哦?你不的話我還真不知道白總跟我妻子之間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不妨出來讓我聽聽。”
他的臉上難得帶著一絲笑容,只是這點笑意并不達眼底,以至于令看到的人沒能感到舒心反而莫名有些瘆得慌,而他剛才的這番話也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甚至還特意在“我妻子”這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絲毫不掩飾他捍衛(wèi)主權(quán)的意思。
只是白敬軒是誰?作為白氏的繼承人,他從就跟在白家老爺子身邊,由老爺子手把手地教他,更是很早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親身在商場里打拼了,什么樣的風浪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樣的人沒有接觸過?豈會輕易被宋清墨的氣勢所嚇倒?
然而不知道為什么,聽了宋清墨的這些話之后,白敬軒的心還是倏地沉了下去,隱隱生出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來。
不過,他早就已經(jīng)學(xué)會掩飾自己真實的情緒,自然不會令宋清墨看出來,讓自己白白在他面前落了下風。
他微微挑了挑眉,隨即笑著道,“宋總可能沒有聽明白,您為晚做的那些事情我已經(jīng)全都知道了。”
見宋清墨不置可否,他又接著道,“我知道,宋總跟晚的哥哥是莫逆之交,關(guān)系自不必,可即便如此,像宋總這樣能夠為了朋友做到這一步的真的不多見,可以很難得。
“一次性向顧氏投了那么多錢不,為了家里的老人甚至不惜以婚姻為代價,心里話,我其實挺佩服宋總的,畢竟這種事情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到這里,他突然轉(zhuǎn)過身,將旁邊沙發(fā)上放著的一個文件包拿了過來,從里面取出一張紙,輕輕放到茶幾上,指尖稍稍一用力,朝宋清墨的面前劃了過去。
“我對宋總的感謝是真心實意的,但是我的女人我希望由我來守護,所以這張支票希望宋總能收下。”
宋清墨瞄了一眼茶幾上放著的支票,沒有話,腦子里只回響著白敬軒剛才的那句話“我的女人我希望由我來守護”。
白敬軒見他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想了想,繼續(xù)道,“宋總不愿意收支票是不相信我對晚的感情嗎?”
見宋清墨沒有吭聲,他想自己可能猜對了,于是笑著解釋:“宋總是顧大哥的好友,想必應(yīng)該知道,他的外家是在京都的吧?晚剛出生的時候,因為身體有些弱,就被她的父母送去了京都她外公那里。
“沈爺爺是國內(nèi)著名的中醫(yī),他家跟我家是鄰居,關(guān)系特別好,所以晚剛出生的時候我就和她認識了。
“我記得她的時候特別可愛,我還經(jīng)常抱她,后來大了一點我們就一起上學(xué),一起回家,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xù)到十二歲那年她回到a剩
“所以宋總,我跟晚可以是真正的青梅竹馬。”
白敬軒的臉上一直帶著笑意,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了對往事的回憶里,絲毫沒有注意到,宋清墨此時的臉已經(jīng)黑得能滴出墨來。
他一雙手放在褲兜里,緊緊地攥在了一起,指甲嵌進手心,疼意順著他的胳膊一直延伸到了他的心里。
什么?
他們是真正的青梅竹馬.....
她經(jīng)常被這個男人抱......
呵呵......
想像著那樣的場景,宋清墨的心瞬間被一股異樣的情緒所充斥,火燒火燎的疼,但是很快又化作了一股難言的酸澀,一點一點地開始在心里漫延。
原來真相是這樣....
原來她心里的那個人真的一直都是白敬軒.....
因為這個男饒存在,她才將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當初他要是沒有拒絕她的話,那么迎接他的會是怎樣的羞辱?
這樣想著,宋清墨突然感到一股怒火在胸中翻騰,整個人幾乎都要炸開了,難受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既然已經(jīng)開了頭,白敬軒自然要將他跟沈晚晴的事情交代清楚。
“宋總可能不清楚,晚出國這些年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前不久我們也是一起回的國,當初顧氏出事的時候,我因為臨時有事沒有在國內(nèi),所以才沒能在第一時間幫上她。
“后來知道宋氏對顧氏施以援手,幫他們度過了難關(guān),我也就沒再什么,想著只要顧氏能躲過這一劫,挺過去就好了,畢竟晚的性子宋總可能也知道一些,她這個人特別不喜歡欠別饒,我不想因為這個讓她在一開始就背負這么重的負擔,更不想因此而影響到我跟她之間的感情。
“既然已經(jīng)有人主動幫她,那我也樂見其成,只希望能在其他方面補償她,幫她實現(xiàn)自己的愿望,陪她一起度過艱難的歲月,可人算不如算,發(fā)生了那的事情,讓我知道了隱藏在這一切背后的真相。
“既然這樣,我怎么可能再繼續(xù)袖手旁觀?如果這一切需要有人來承擔的話,那么第一個站出來的只能我,所以就算冒著被晚數(shù)落的風險,我也要這么做,我想宋先生也是男人,自然能夠理解我的心情,所以這張支票還是請宋總能收下,至于晚那里......”
沉吟了片刻之后,白敬軒有些為難地開了口。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繼續(xù)瞞著她,這一點就拜托宋總了。”
著話,他朝宋清墨做了個拜托的手勢,又將茶幾上的支票朝宋清墨的方向推了推。
“因為具體的金額我并不是很清楚,所以支票上的只是一個大概的數(shù)字,如果不夠的話,麻煩宋總告訴我,差的部分我會盡快轉(zhuǎn)給你。”
宋清墨聞言,半沒有話,只是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張支票,像是恨不得將其穿出一個洞來。
他此時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透人心魄的冷意,幾乎要將周圍的空氣都一起凝結(jié)了,那股子與生俱來的迫人氣勢,饒是白敬軒,也差點就要招架不住了。
這一刻,白敬軒對宋清墨真的有些刮目相看起來。
不得不,這個男人還真是不簡單!
別他做的那些事,單憑這周身的氣勢,就不可覷。
想起那在樓道里看到的那一幕,白敬軒的心驀地一沉,只希望事情并不是他想象中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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