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自己無法控制自己,回家把厲晩舟關(guān)起來,他今天原本可以休假,也臨時回來忙碌了。
只有將注意力徹底放到別的事情上,他才能暫時打消這些可怖念頭。
偏偏厲晩舟還要打這通電話來惹他,好不容易壓在心底的想法又蠢蠢欲動起來。
宗序手邊的一只筆被他緊緊攥在掌心,筆身都緩緩扭曲……
很快,盛雀歌又收到了厲晩舟的求救信號:“怎么辦怎么辦,他都不想和我說話了,萬一是我誤會他了……”
盛雀歌故意問:“不是誤會呢?”
“……不是誤會也得一件一件解決啊。”
能這么想,確實長大了。
“給他一點冷靜時間吧,宗序不是隨便亂來的人。”
“可我等的好著急。”
“不如找個借口,先別提這個事情。”
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從宗序目前態(tài)度來看,如果厲晩舟想談這個事情,宗序肯定不會愿意和她談下去,話題必定戛然而止。
在還沒有冷靜下來的時候,非要去解決問題,也不見得是好事。
“我試試吧!”
厲晩舟說做就做,電話立即打過去了。
這回她沒等宗序說明來意,先發(fā)制人:“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三圍嗎?”
“要三圍做什么?”
“具體一點,給我就可以了。。”
“要這個做什么?”
“當(dāng)然是有用啊,我得找個模特幫忙,我想了想,找你最合適,又不用給錢,又省事。”
宗序:“……”
他的優(yōu)勢就是不花錢?
非常好。
“你不記得的話,我來找你吧,只用花很少的一點時間,不打擾你工作。”
“我隨便找個人幫我量,你不用過來。”
“……”
厲晩舟嘴角垂下,好不開心。
這樣了都不給她機會,這人是不是鐵了心要和她冷戰(zhàn)啊?
“別人量不好,這個要特別細節(jié)才行……你不想我過去的話,晚上你回來嗎?”
天地良心,厲晩舟問他晚上回不回來,真的只是就這個話題聊下去,順便想看看,自己晚上有沒有機會再來確認(rèn)答案。
分明她占理的事情,因為昨晚不分青紅皂白一通騷操作,現(xiàn)在她只能處于被動地位了。
但她的問題落進宗序耳朵里,忽然就有了些別的含義,譬如說——她是不是想等他回去,再繼續(xù)昨晚的話題,甚至提出要走?
宗序想到這個可能,沉了臉,語氣不善:“不回去。”
兇巴巴的,一點都不客氣。
厲晩舟骨子里還未能改變的倔驢脾氣也上來了,撂下一句酸溜溜的:“宗團肯定是有約了哦,跟你的好妹妹們吃飯去吧,我才不想見到你!”
“啪”,手機甩到一邊,過了幾秒鐘,厲晩舟才小跑過去,把手機撿起來擦了擦。
這是……宗序買的。
她懊惱不已,為自己搞砸一切還難受。
也為了宗序的那些行為而憤怒和傷心,不管是什么理由,他和女人單獨吃飯這一點,就值得她生氣了!
要是他真的,真的……
想到這個可能,厲晩舟竟然有了想退縮的沖動。
晚餐時分,家里又來了客人。
盛雀歌看著坐在對面的厲晚舟,無奈道:“沒成功?”
“他不想和我談。”厲晚舟撇嘴,“可能真的是被我惹急了吧。”
若非那樣,他怎么可能完全不理她呢,下午的態(tài)度很明顯就是在回避。
也許那人是覺得見到她會心煩,才那么對她。
總之,她現(xiàn)在被宗序討厭了。
“別去想了,事情還不至于到最壞的地步。”
盛雀歌也不相信,以宗序?qū)柾碇鄣姆N種情意,會真的無法原諒她。
所以這中間必定會有些緣由,至少不會是厲晚舟現(xiàn)在那么擔(dān)心的那一個可能。
“不想了!謝謝你讓我過來蹭飯,你家那位呢?”
“馬上,剛有個合同要看。”
厲晚舟點點頭,經(jīng)過允許之后,也心安理得呆在了盛雀歌這里吃晚飯。
張伯的廚藝著實是好,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厲晚舟也每次都會感慨,甚至很想要把張伯挖到自己那邊去......
賀予朝對盛雀歌的朋友,態(tài)度都算是平和的,雖然不會很熱絡(luò),但這種客氣也是常人無法得到的待遇。
只是厲晚舟對他始終心有余悸,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還是很忐忑的。
吃了飯之后,厲晚舟又纏著盛雀歌:“我今晚不想回家,我能跟你一起嗎?”
“可以啊。”
盛雀歌答得毫不猶豫,直接忽略掉某人投過來的幽幽眼神。
厲晚舟也霎時間覺得后背一涼,但還是頂著巨大壓力說:“愛你!你最好了!”
賀予朝呢,雖然不太樂意,但是看在厲晚舟之前幾次,盛雀歌遇到麻煩時,都當(dāng)做自己的事情在處理,就什么都沒有說。
他如此大發(fā)慈悲,盛雀歌都很詫異。
“要不然我們?nèi)フ蚁乃嚢桑空没匚壹胰ァ!?br />
“可以啊可以啊!”
反正只要不是自己一個人呆在家里,去哪兒對厲晚舟來說都差不多。
而且厲晚舟現(xiàn)在更不想回到大哥大嫂那里去,昨天那么拒絕了,今天要是回去,他們肯定又要問東問西,厲晚舟不想讓他們再擔(dān)心了,還不如讓他們認(rèn)為自己和宗序之間已經(jīng)不再有任何的問題。
賀予朝伸手在盛雀歌腰上捏了一把:“明天早點回來,不準(zhǔn)貪玩。”
盛雀歌立馬點頭:“保證早點回來!”
她們還問了顧碧,但她今晚來不了,臨時有些事情要忙。
夏藝看到她們來找自己,也挺驚喜的,雖然這房子并不大,但自己一個人住,就算早就習(xí)慣了寂寞,也會有偶爾的空虛。
“還好我這張床勉強能擠下三個人。”盛雀歌滿意點頭。
夏藝說:“厲晚舟你睡旁邊,不準(zhǔn)搶被子。”
厲晚舟反駁:“我哪有搶被子!”
“你哪次不搶了?就算我們自己蓋自己的,你都能把我身上的搶過去,霸道死了你!”
厲晚舟嘿嘿一笑:“我今晚盡量控制自己?”
夏藝笑著淬她:“真不知道宗序是怎么忍受你的!”
本來只是個無心的玩笑,平時肯定嘻嘻哈哈,但今天情況有些不同,厲晚舟聽到這句話,臉一下就垮了。
她坐到床上,唉聲嘆氣。
夏藝也不由緊張起來,問盛雀歌:“怎么了啊,我是不是說錯什么話了?”
“沒事,她和宗序發(fā)生了些矛盾。”
夏藝蹲在旁邊安慰她,順便道歉。
“又不是你的錯,都怪那個人!”
厲晚舟哼哼唧唧,又吐槽起了宗序。
這個時候呢,也不需要說什么道理了,只要跟著厲晚舟一起吐槽就好。
等厲晚舟說夠了,她們?nèi)齻人就擠在一起繼續(xù)聊天。
“接下來打算怎么辦呢,你和宗序還不打算和好了?”
“肯定得想辦法,不能就這么糊里糊涂的。”厲晚舟問她們,“我要不然直接問吧?......可是這樣又顯得我很在意他一樣。”
“你就是挺在意他的。”盛雀歌不留情面地拆穿。
“可是如果他真的外面有狗了,他肯定會在心里嘲笑我。”
“他如果敢,就告訴你的大哥,讓他去好好教訓(xùn)宗序。”
“我現(xiàn)在又舍不得......”
厲晚舟轉(zhuǎn)身抱住盛雀歌:“怎么辦嘛!”
“有時候呢,說出自己的心思,并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即便是你認(rèn)為的那種狀況,這也不是丟臉,只是對待感情的坦誠而已。”盛雀歌循循善誘,“我知道每個人都有一定的自尊心,你會有不愿意丟掉的界線,可有時候,這和自尊心無關(guān)。”
她覺得厲晚舟可能分不清,所以提醒她。
“他如果笑話我,真的無所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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