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雀歌時常覺得,賀予朝就是勢靚行兇,這人的臉吧,對她的吸引力太過強大了,根本不給她多少抵抗的機會。
所以無論賀予朝想做什么,即便是她不同意不贊成的事情,如果這人憑著他那張臉來引誘她,基本上不下兩個回合,盛雀歌就會投降。
所以,她覺得自己跟賀予朝之間就沒有公平可言嘛......
“賀先生呢,無論穿什么衣服,怎樣打扮,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人,我怎么可能對你厭煩。”盛雀歌親了親他,以示誠意,“再說了,你如果不相信你的魅力,只要你肯到大街上去走兩圈,就能知道有多少人對你感興趣了。”
就算迫于此人的氣場,敢于正面和他搭訕的人不多,但一定會有很多人暗中注意到他。
他在人群中,絕對是最醒目的存在,簡直跟發著光一樣。
想當初她為了對付盛月歌,開始偷偷調查賀予朝的時候,那會兒對這人還沒有任何感情,就已經感受到了他那張臉的殺傷力有多大。
現在嘛,這種殺傷力對她而言,更是增長了不知道多少倍。
對于她的真心話,某人頗為滿意:“很好。”
“既然我都這么誠意了,你不如......”
“想都別想。”
盛雀歌再次敗下陣來,想要讓賀予朝穿穿鮮艷衣服的念頭也就此破滅。
沒得挑了,服裝也很快就定下來,中規中矩才是此行目的。
一下子從熱帶海島回到了冰天雪地的龍城,盛雀歌突然又有些想念那里的溫暖陽光了。
不過嘛,現在跟海島熱浪比起來,明顯是有更加吸引他們的事情。
春節假期還沒有過去,因為基金會的那些事兒,這個假期卻是比以往還要更熱鬧。
還好形勢逐漸在逆轉了,那些擺出來的證據都能夠說明很多問題,真相到底如何,自然有理智的人去分辨。
眼看著宴會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來了,夏藝卻還是沒有做出決定。
要讓她自己對梁時說出有些話,總是有些殘忍的。
梁時......跟他們的這些事,其實沒有任何關系。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夏藝也覺得,不管是夏家還是梁家,應該都很重視梁時,他也被教育的不錯。
只是有很多事情都是無可奈何的,注定了要發生,就必定會發生。
盛雀歌在宴會的當天上午提醒夏藝:“你如果要告訴梁時,就得抓緊時間了,雖然今晚沒有邀請梁時,但你也說不準這位少爺能得到消息過來......”
仇宴辛的請柬只發到了梁家手里頭,就算梁家人不將消息告訴梁時,梁時也有很多途徑可以得知今晚即將發生的宴會。
梁時也很聰明,所以很可能輕易猜到今晚這宴會有些不同的意義。
尤其這人如今已經在懷疑什么的狀況下。
夏藝在電話里十分為難:“我真的說不出口。”
“你如果說不出口,就讓仇宴辛去說吧。”
仇宴辛本來也答應幫助夏藝的父親,要保護好夏藝,這些事情,就算不是為了夏藝,即便只是履行他對夏父的承諾,也不是不可以做。
“梁時跟他關系挺好的,要是因為我,鬧了矛盾,我不就成了罪人?”
夏藝仍然不希望自己去影響到仇宴辛,盡管影響早就出現了,很多東西都在不可逆的狀態里。
盛雀歌嘆氣:“看來你還是沒決定好。”
“是啊。”
而且,夏藝確實也沒有必要一定和梁時解釋,就算他們是姐弟,夏藝也不欠梁時什么,她要隱瞞自己的秘密,當然可以不用告訴梁時。
盛雀歌之所以希望夏藝提前告訴梁時,是因為盛雀歌覺得,假如先發制人,那么梁時有可能成為夏藝的助力。
至少,不會在關鍵時候,威脅到夏藝。
梁家的態度怎么樣,現在還沒有辦法確認,但梁時的態度是可以被改變的。
也正是因為他和夏藝互不相欠,兩人之間并沒有什么矛盾,才可以有改變的余地。
盛雀歌想,夏藝或許也不想去改變什么。
假如梁時未來真的站在了梁家人的那一頭,一并來對付她,她應該也沒什么異議,淡定接受這個可能性。
“雀歌,梁時討厭我也許才是好事,他現在對我的善意,只會影響到他和家人的關系,沒有必要。”
“既然你這樣決定,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盛雀歌做事總是要更理智一些的,夏藝做不到她這樣。
不過盛雀歌也完全尊重她的選擇,既然夏藝現在沒辦法告訴梁時,那就做好準備去接受這個選擇可能帶來的任何結果。
今天也剛好是假期的最后一天,盛雀歌覺得這短短幾天真是發生了很多事情。
“也不知道夏藝是怎么暴露的,她們這么快就發現了夏藝的身份,是巧合嗎?”
賀予朝系著領帶,淡淡道:“現在是否巧合,也不重要了。”
盛雀歌走到他面前站定:“是啊,確實不重要。”
賀予朝見狀,便松開手,任由盛雀歌替自己系上領帶。
她如今動作十分嫻熟了,手指翻飛,很快便系成了漂亮的領結。
再細心平整一下,盛雀歌滿意道:“真帥。”
賀予朝勾過她的腰,讓人貼近了自己的胸膛:“你的。”
“對,我的。”
盛雀歌飛快親他一口:“趁現在蓋個章,不管今晚有什么千金小姐或者大家閨秀,你都不準多看她們一眼。”
賀予朝低頭望著她:“有你在,我還能去看誰?”
盛雀歌笑靨燦爛:“也對。”
她明艷似火,熱辣溫暖,賀予朝的目光只要停留在她身上,便再也不可能去看別人。
除了盛雀歌,其他色彩再鮮艷,也跟他沒有關系。
今晚宴會在某五星酒店的宴會廳里舉辦,受到邀請前來的,也都是名流顯貴。
盛雀歌和賀予朝出門的時候,就開始打聽其他人的行程。
厲大小姐出門的更早,這時候都快到了。
“我今天把宗序也帶過來了,很難得的!”
“宗團也對這種事兒感興趣啊?”
“他剛好有空嘛,被我生拖硬拽來了,我告訴他,如果今晚不來,我就要去欣賞其他的帥氣小哥哥。”
“我看你這是在惹他。”
“不管了。”
厲晚舟對今晚也是期待許久,肯定不想錯過這么好的機會。
“可惜了,顧碧今天還沒回來,只能讓我們轉述給她。”
“莫氏集團今年假期好像比之前都要長一些。”
不過某位總經理,整個假期看不到人,如今應該是非常抓心撓肝的,巴不得假期趕緊結束才好。
一路聊著,很快便到了酒店。
盛雀歌難得一次參加宴會還這么有興致,讓賀予朝頗為不滿:“看起來,以前讓你陪我參與這種宴會,你的心情完全不同。”
“哎呀.....以前那些都是要陪你應酬呀,我這個人最討厭社交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盡管盛律師的社交水平很是高超,長袖善舞的本事一點也不弱。
但這不代表她喜歡,更多時候,她寧愿在家里宅著。
盛雀歌以免這人炸毛,只能趕緊為他撫平逆鱗:“我只是討厭應付那些人,可是跟你在一起我還是很開心的!”
“又在哄我?”
“真心話,我保證。”
賀予朝勉強相信她說的,摟著她下車,進到了酒店。
盛雀歌四處看了眼,暫時沒遇到熟人。
宴會廳在酒店的高層,往外便是龍城最繁華的商區。
但因為還在假期當中,所以夜景和往常略有些不同,略顯出幾分安謐來。
出電梯的一瞬間,盛雀歌就擺出了足夠的架勢,任誰都看不出在車上的時候,她還沒個正形的躺在賀予朝腿上,差點把禮服也躺皺了。
賀予朝注意到她挺胸直背的小動作,嘴角泄出個笑容來。
以往也是,即便有些場合她不那么喜歡,但只要跟他一起出現時,她總是嚴陣以待,想表現出最完美的自己,讓所有人都稱贊,他們是最般配的一對。
盛雀歌這些心思,也總是能夠取悅到他。
這是她在意他的表現。
盛雀歌不知道身邊男人在想什么,她在走進華麗的宴會廳以后,就開始不動聲色打量起來,尋找目標。
“他們在那邊!”
盛雀歌拽著賀予朝快走了幾步,和厲晚舟碰了面。
宗序就站在旁邊,高大似一堵墻,看著就不好惹。
盛雀歌沖宗序禮貌笑笑,然后拋下了賀予朝,和厲晚舟勾肩搭背起來:“夏藝呢,來了沒有?”
“還沒有看見人,我剛發信息給她了,她說在路上,就來。”
“仇宴辛有沒有去接她?”
“她說她要自己過來吧?”
盛雀歌嘖嘖道:“看來仇少爺暫時失敗了。”
分別被拋下的兩個男人只能互看一眼,彼此眸子里都是深深的無奈。
還好他們也都認識彼此,才不會尷尬,只能暫時忍耐住身旁無人的寂寞,和對方閑談起來。
厲晚舟拉著盛雀歌去了個角落:“我還沒有看見梁家的人呢。”
“你認識她們?”
“昨晚剛讓我大哥給我找了找資料,倒是可以認出來梁時的媽媽,但那位主母,我就不認識了。”
“再等等吧......你和宗序說過今晚的目標是什么沒有?”
“不說他也能猜到啊,這人就跟我肚子里的蛔蟲一樣,我有什么想法根本就隱瞞不過他。”
“這倒是,否則他也不會那么快就吃定了你。”
悄悄話說夠了,她們才回去,兩個男人都以最快速度將她們分開,帶回了自己身邊。
盛雀歌撓撓賀予朝的掌心,安慰他。
賀予朝警告性地看她一眼,意思是說,今晚不準再隨便從他身邊溜走。
盛雀歌看懂了他的含義,悄聲說:“我知道,而且我要是再走開,那些女人可就按捺不住了。”
就剛才那一小會兒的功夫,盛雀歌已經能夠發現,周圍有人在瞧著賀予朝了。
介于此人總是無意識的招蜂引蝶,她在旁邊盯著還是很重要的。
夏藝和今晚宴會的主人是前后腳抵達的,夏藝來的時候,并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她本身也不是為了在這里引起注意而來,所以只是找厲晚舟借了條剪裁很簡單的禮服,沒什么特別的裝飾就出現了。
她更不在意梁家的人會不會因此而看輕她,她本來就是從孤兒院里走出來,過去沒有任何的家人可以陪伴,無親無故,沒有任何地位金錢,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夏藝不怕這些展現出來。
人應該要勇敢面對自己,真實的自己,恰好才是最有魅力的。
而仇宴辛和父母一起出現時,反響就不同了,許多人立即上前攀談寒暄,一瞬間這場子里非常的熱鬧。
夏藝就站在盛雀歌他們這里,遙遙看著人群中的仇宴辛如魚得水應付每個人。
他笑意淺顯恰到好處,即便敷衍的笑都紳士有禮,優雅氣度在那些人里,是最獨一無二的風景。
可也因為這樣,讓他看起來很遙遠。
那里像是另一個世界,那里的仇宴辛,也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仇宴辛。
厲晚舟環住夏藝的肩膀:“我覺得仇宴辛長得還是很好看的,不輸賀予朝。”
盛雀歌:“......??”有本事你說不輸宗序呢?
厲晚舟轉頭來眨了下眼,然后繼續說:“溫潤如玉翩翩公子啊這是!當然,以前聽說是略微花心了些,可是比孟泛揚好多了。”
沒來宴會的孟少爺,再次打了個噴嚏。
夏藝抿唇,沒回應。
厲晚舟又感慨:“不過他現在很安分啊,聽說連逢場作戲都沒有過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收心了吧?因為愛上一個人,所以再也不去留念花叢。”
夏藝道:“你是不是收了他什么好處?”
“笑話!我厲晚舟是能隨便被收買的嗎?想要收買我,得花多少錢啊?他仇宴辛可付不起,我只是覺得他真的挺好的。”
“挺好的?”
“是啊,挺好的......”厲晚舟渾身一個激靈,總算反應過來這句話是誰問的。
她趕緊放開了夏藝,回到宗序身邊。
厲晚舟扯著宗序的衣擺搖晃:“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明白的!不要誤會我!”
“我如果要誤會你,現在你已經......被我帶走了。”
厲晚舟放了心,但也不敢再去找夏藝瞎說。
此時,仇少爺那邊像是暫時告一段落,他舉著香檳杯,在宴會廳里淡淡環視,很快就找到了他的目標。
這一堆人,目標本身也很顯眼。
仇宴辛走過來,在許多人的注視下,對夏藝說:“我爸媽在那邊,你總得去打個招呼吧?”
夏藝沒辦法拒絕,畢竟是長輩,都已經借了人家舉辦宴會的場合來做自己的事情,她怎么都要去問候的。
她和仇宴辛朝著他的父母走去,那些目光也就開始跟著他們移動。
賀予朝在此時說:“今晚這宴會,本來有許多人是沖著可以和仇家結親來的。”
現在有這些想法的人,都會看到夏藝的出現,也會感受到她非同小可的存在。
仇宴辛的父母一看到夏藝,都笑起來,仇母還拉過了她的手:“小藝啊,最近是不是很忙,所以都沒時間來我們家里玩啊?”
夏藝干笑道:“抱歉啊伯母,最近確實是遇到了一些事情......”
“你遇到的困難我們都聽說了,我們也告訴宴辛,讓他必須得幫你,你是個好孩子,不該被污蔑的。”
“謝謝伯母......”
“要是有空呢,就常到我們家來吃飯,好不好?”
夏藝面對長輩如此親切的邀約,哪里還能拒絕,只得答應了下來。
仇宴辛默默在心里給母親比了個心,不愧是最佳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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