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諾在家里也天天念叨你,他還有幾天也得回去外公外婆那里了,就這兩天,你再來家里吃頓便飯,好不好?”
夏藝再次硬著頭皮答應,也沒好意思抽出自己被握著的手。
她余光瞄到了仇宴辛淡然無比的神態,再掃了眼周圍那些人的神情,覺得自己這下是成為眾矢之的了。
估計聽到這些話的人,都會覺得,她和仇家有著非同一般的關系,這可怎么辦才好,真是跳進黃河里也洗不清......
但就是她現在想跳黃河,仇宴辛也會立即把她撈出來,根本不會給她洗清自己的機會。
他可巴不得越多人誤會,這樣,又省去了被別人煩擾,不用再應付相親這種事兒,又可以讓那些人都知道他和夏藝的關系。
“爸,媽,予朝他們也來了,去和他們聊聊吧。”
仇少爺見好就收,對夏藝的刺激點到為止,差不多就可以了。
反正今晚在這里的人都會看到,并且猜到夏藝和仇家是有了關系。
正好夏藝最近很有“名氣”,也能讓那些人知道,夏藝根本不需要利用基金會為自己斂財,想要錢,仇家這里多得是,還用在乎那一點小錢?
仇父仇母去和賀予朝寒暄的時候,夏藝終于可以放松下來,有了點喘息的機會。
她趁著自己沒被太多人注意,溜到旁邊去喝水。
“你好。”有個陌生女人走到她身邊來,“請問你是仇少爺的......”
夏藝心里一緊,這么快就來了?
她還以為這種事情怎么著也要等等才會出現呢。
“抱歉,我和他不是......”
“小藝。”
仇宴辛的聲音響起,隨之走到了她身邊。
他實際上一直注意著夏藝的動靜,發現她溜號,就跟了過來。
還好,趕得及時,沒讓夏藝被人欺負,也沒讓夏藝說出解釋的話語......
那女人看仇宴辛對夏藝的親昵態度,也瞬間明白了。
“仇少爺,您什么時候談了戀愛,怎么也不告訴大家啊?”
“我的事情,有必要大肆宣揚?”仇宴辛面上的溫柔不再,冷漠道,“這是我的私事。”
“但是......算了,既然仇少爺已經心有所屬,那我就去告訴我朋友,別再打您的主意了。”
“多謝。”
“這位夏小姐,就是這段時間上新聞的吧?沒想到還真的跟您有關系,那些新聞,又是怎么回事?”
“誹謗污蔑而已。”
那女人點點頭:“明白了,我就提前祝仇少爺幸福咯。”
她一走,仇宴辛已經主動解釋:“之前我爸媽和她那個朋友的家里試圖撮合我們,但是我的態度一直很堅決。”
夏藝嘟噥:“你跟我說這個做什么。”
“當然要告訴你,畢竟我現在是追求你,如果讓你誤會,我豈不是得不償失了?”仇宴辛很認真,讓夏藝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話。
這樣的態度,的確是非常明白了,讓夏藝很清楚,他沒有在開玩笑。
如果是玩笑,能夠開得這么大,也只能說仇少爺很豁得出去。
“我們過去吧。”
夏藝低著頭,自認為現在和仇晏辛呆在一起,反而會有不好的影響。
夏藝一直在等著梁家那幾位的出現,時間未到,客人也還未全數到齊,所以她只能收起所有的緊張,耐心等待一會兒的戰役。
盛雀歌和厲晚舟在她回來之后,就一左一右陪在她身邊,跟左右護法差不多。
“你們不是吧?”
“我覺得很有必要,如果你等會兒又被欺負了怎么辦?”厲晚舟言之鑿鑿,“有我們在,一會兒她們如果敢對你有任何的威脅,我就先威脅回去!”
夏藝失笑:“主角不應該是我嗎,你打算來搶我的風頭?”
“我哪里敢呀,我今天只是想做好護花使者嘛?”
盛雀歌也點頭:“對,今天做好護花使者。”
確實也是擔心夏藝到時候會應付不來,梁家不管是那位主母,還是梁時的母親,都不是簡單人物,想和他們爭論,并不見得就能占到好處。
盛雀歌覺得很有必要警惕她們用一些過激言語來讓夏藝憤怒,繼而失去理智。
別的不說,語言上的陷阱,盛雀歌倒是很有把握可以挑出來,不讓夏藝上當的。
至于其他的……夏藝也不是沒有勝算,至少她還占著很大的先機和主動權呢。
仇晏辛在無人注意時,對賀予朝道:“你家這位也是真的熱心腸,對朋友沒話說。”
賀予朝目光溫柔地看向盛雀歌,她正熱烈和夏藝說著什么。
“的確是熱心腸。”
盛雀歌總是對這個世界,抱有極大的熱情,即便她曾經的經歷,算不上那么美好,可在她眼里,萬物都有色彩,一切都是努力活下去的緣由。
她不埋怨,也不卑微,更不妥協,她不知道的是,賀予朝才是那個不斷從她身上汲取能量的人。
他與她相識后,反而認為自己重新成長,有了曾未得到過的人生。
這些,盛雀歌自己或許不清楚,但對賀予朝而言,皆是值得放在心上珍藏和守護的美好。
正因為她給了他那么多,她在他心里,才真正的不可或缺。
“誒誒誒,你收起你的眼神,現在大庭廣眾之下好嗎?”
賀予朝淡淡一笑:“等你有這天,你就知道了。”
“……”
有女朋友了不起嗎?他也......好吧,他現在還沒有。
仇少爺周身莫名散發出了幽幽的光芒。
夏藝不經意轉頭來瞥見他時,更是覺得心跳速度比往日快了些。
平日里,仇宴辛打扮隨意,很少有穿正裝的時候,但即便隨性也有著極大的魅力。
但今天仇宴辛穿著合體剪裁的西裝,肩膀寬闊、腰身勁瘦,整個人散發了一股精英氣勢。
夏藝從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就感受到了這個人的誘惑力有多大,她努力去忽略,可有些東西還是會在不經意的時候,出現在她的心里。
仇宴辛對上了夏藝投過來的視線,輕輕勾唇。
然而下一秒,夏藝就冷漠地轉回了頭。
......很好。
仇宴辛的氣息更低沉了。
有盛雀歌和厲晚舟陪著聊天,夏藝的緊張情緒在不自覺中已經減弱了許多。
“等會兒她們來了之后,你一定要擺出來足夠的氣勢,懂嗎?抬頭挺胸,目不斜視,讓她們好好看看!”
厲晚舟就差臨時再給夏藝培訓培訓了,不過之前她就教過夏藝很多虛張聲勢的方式,雖然內心在打鼓,至少面上是足夠的淡定冷靜,不會露怯。
“誒,來了來了!”
厲晚舟正喋喋不休,余光忽然就瞄到了眼熟的身影。
梁時母親的照片,她昨晚看了不少,已經將這個人的臉記住了,不可能忘記。
盛雀歌也隨著厲晚舟的聲音看了過去。
對于其他客人來說,此刻只是個非常尋常的時刻,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但對于知曉今天這宴會真正目的的他們來說,此刻非同一般。
盛雀歌是第一次見到梁家人,她看過去時,也不由屏住了呼吸。
她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能夠讓賀予朝那樣評價,又是什么樣的人,可以有那么狠的心。
雖然盛雀歌見識過許多的弱肉強食,知道這個世界有許多這樣的事情發生,可她依舊無法理解。
而梁家人,和盛雀歌想象中也有些不一樣。
比如說梁時的母親,她以為這會是個看起來就強勢厲害的女人,可當她出現時,卻根本沒有絲毫外露的氣勢,她看起來便只是一個溫柔且雍容的中年女人而已,儀態端莊,氣質不凡。
至于另外一位,梁家的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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