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歌吐字都不清晰了,聲帶也在顫抖,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掐住,緊張情緒包裹了她的全身。
降臨的危險密不透風,使她渾身寒毛炸氣,想要再為自己尋找生機,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警告那么脆弱無力。
李蓉依舊笑得陰森可怖,當盛月歌逐步后退,甚至打算轉身逃走的時候,她已經(jīng)拿出一瓶黃色液體,猛地朝著盛月歌潑了過去……
凄厲的慘叫劃破平靜的街道,引發(fā)了喧鬧和慌亂,而肇事者卻顯得異常淡定,沒有任何逃避懲罰的打算,她只是看著盛月歌那么狼狽……那么痛苦……那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緩緩笑出了一聲。
她笑得癲狂而痛快,明明這樣的行為是在將她自己送入地獄,她反倒覺得一身輕松……
盛雀歌沒過多久就得知了盛月歌被送進醫(yī)院的消息,她接到電話后,首先的反應是問問賀予朝,自己該做什么。
“我要去看她嗎?”盛雀歌無聲嘆氣,“我本來以為我的提醒,可以讓她逃過一劫,現(xiàn)在看來,還是晚了。”
她心中沒有任何對盛月歌的同情,大概任何知道盛月歌所作所為的人,都不會認為盛月歌如今的下場是無妄之災,的確是自作自受了。
只不過原本還有更好的解決方式,變成如今這樣不可挽回的結局,也不是盛雀歌希望看到的,這和她一貫的行事風格不符。
所以……她才稍微有些糾結。
否則盛月歌遭遇了什么,她才沒興趣過問。
“你現(xiàn)在去看她,她會當做你在她面試的炫耀。”
賀予朝一針見血,說出了最有可能發(fā)生的那種狀況。
盛雀歌哪里又不知道,現(xiàn)實最有可能是他說的情形,以盛月歌的性格和她現(xiàn)在面臨的困境,本來就很敏感的人,此刻會對周遭一切都抱有敵意。
盛雀歌心下明了,便也不多說了,轉而問:“李蓉現(xiàn)在呢,抓起來了?”
“嗯,路人報警之后她沒有反抗,已經(jīng)被帶走了。”
盛雀歌無奈道:“我沒想到李蓉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來報復。”
比起來其他的方式,或許這一個,更讓盛月歌崩潰。
也許還不如直接解決了她來得痛快……
“她們之間的恩怨,都來自于她們自身。”
賀予朝冷眼旁觀,連重話都懶得再說,也就是他的雀兒大度,若是當初真讓他隨意出手……她們的下場只會比現(xiàn)在還不如。
所以,目前這個狀態(tài),大佬心中還算滿意。
他本就不是什么純善之輩,要說心狠手辣,十個盛月歌和李蓉加起來,也不及他分毫。
只是因為盛雀歌,他已經(jīng)學會了大部分時候,都變得平和一點,免得她擔心。
“我知道啦,這個事兒……她們自己解決吧,我們就不插手了。”
“乖。”
“不過……好像沒看見什么新聞,如果你不告訴我,我也還不知道。”
“她的消息再爆出來,又會波及到你。”
所以,是他出手,將相關信息都隱藏了起來。
在涉及她的一切事情上,賀予朝總是細致入微,周全體貼,盡管這人面對其他人時……基本都懶得花時間去在意。
盛雀歌不自覺笑起來,語氣也變得甜蜜:“賀先生簡直是最佳男友。”
某人格外強調(diào):“是未婚夫。”
男友和未婚夫的身份可不太一樣……
“哦……所以賀先生有沒有想過,什么時候再換一個身份?”
“……”
電話那頭有瞬間的沉默。
賀予朝沒有開口,但很快就有變得粗重的呼吸聲告訴她,他的情緒發(fā)生了怎樣的變化。
至少這句話對他而言,非同尋常。
盛雀歌詭計得逞,連忙道:“哎呀,我有活兒干了,我先去忙,回頭再說。”
某人咬牙切齒:“等今晚回去的,盛雀歌。”
他很少這么連名帶姓叫她,顯然是被她惹得很著急了……
盛雀歌偷笑著掛了電話,旋即正了正色,去告訴楊婧發(fā)生在李蓉和盛月歌之間的事情。
不管怎么樣,楊婧還算是真心對待李蓉這個朋友的,現(xiàn)在李蓉出了事,還能夠愿意去幫忙的,估計除了楊婧也沒幾個。
告訴她之后,楊婧連忙請了假,至于她要怎樣幫忙,就不在盛雀歌需要知道的范疇之內(nèi)了。
晚上,盛雀歌還沒到家,便接到了盛世才的電話。
他說話語氣很疲憊:“雀歌,你知不知道……你妹妹出事了?”
盛雀歌沒心思再拐彎抹角,直接回答:“知道。”
“醫(yī)生說……她大概率會……毀容。”
硫酸潑過去的時候,盛月歌用手臂擋住了大部分,但仍然有一些直接與她的臉接觸,所以她過去引以為傲的美貌,往后將會所剩無幾,她甚至會變成一個面容丑陋的人。
“我就不說她咎由自取這樣的話了,眼下這種情況,我可以給她介紹好的整形醫(yī)生,能恢復多少……我無法保證。”
盛雀歌覺得自己也算仁至義盡,看在她們之間還有那么點血緣關系的份上,不再落井下石縱使她根本不屑于和盛月歌的關系。
盛月歌這個下場,對比她做過的事情,或許真的是報應。
盛世才原本還想說什么,但終究什么都沒能說出口。
到了這個歲數(shù)重新變成孤家寡人,兩個女兒和他都不親近,公司雖然起死回生了,實際上也都掌控在別人手里,他每一天都過得提心吊膽、如履薄冰。
對盛世才來說,這也是他的報應……
電梯打開的瞬間,盛雀歌就被一只手拉進了某人炙熱的懷里。
然后,賀予朝將她按在了玄關的柜子上親。
半晌后,盛雀歌喘著氣說:“你什么時候學會搞突然襲擊了?”
“誰讓你一點防備都沒有?”男人還勾著唇笑話她。
“我回家要有什么防備?”
也不知道怎么就戳中了某人的點,他的吻又一次落下,更綿密深情了幾分。
這下,盛雀歌只能靠攀附著他的身體才足以站立。
“最近缺乏鍛煉。”
又是很久之后,大佬這樣評價。
盛雀歌:“……”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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