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酒店,趙玫不出意外地發現:胡縵住在自己隔壁房間。夜里10點他在QQ上叫趙玫上他那里去吃夜宵。
其實趙玫是很想去的,但想想胡縵以往的行為軌跡,不安又浮上心頭,這不是給他提供借口么。5分鐘后,他打來手機,趙玫沒接,他不停地打,電話鈴聲惹得她心煩,索性關機了。2分鐘后,門外響起了叩門聲。
趙玫越發煩了,在門里說:"都10點了,別敲了,讓不讓人睡覺!“門外立馬就安靜了。
第二天早上他依然來敲門,笑咪咪地讓趙玫陪他去回民街。
趙玫故意駁他的意思,作為對他昨晚耍心計的小小報復:“旁邊不就有樊記肉加饃店,我網上查過了,地道的很,我要吃那家。”
他也不跟趙玫頂嘴,勾住她的手臂爽快答應了。吃完了胡縵說不急著去驪山,先去古城墻逛逛。
趙玫問他怎么不去鐘鼓樓,胡縵笑道:“急什么,這兩個樓頂一個小時就看得完,再說要晚上去才有意思。晚上燈光一照,人在高樓上一望,那才叫夢回千年古都。”
她深覺他講的頗有道理,便和他在古城墻上走走停停,后來還騎了一個小時自行車。停下來兩人坐在城墻上,俯瞰下面從墻洞里開出去的車流。趙玫不由發出思古之幽情:“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歷史就這樣被我們踩在腳下。”
胡縵回應:“總為浮云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
趙玫笑了:“你愁什么愁啊,長安不是見到了么。”
“說真的,你是真的想去驪山開鋒寶劍?”
趙玫說:“既然以后想把這柄劍充作法寶,當然需要開鋒啦。”
“在哪個高級的神那兒開鋒的,以后這東西就屬于哪個神,你就只能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這本就是你自己的東西,不如帶到我家鄉開鋒,憑什么師長說去拜碼頭就去拜。你的法寶要靠別人開鋒,要是被同學們知道后他們有的好鄙視你了。”
“我知道你說的是綺雯,鄙視就鄙視吧,我不在意。”
“你聽過一種說法么?地球是座prison,宇宙中的每一個生靈都在宇宙這個游戲場中輪回轉世。仙女座的居民可能會投到地球來,澤塔雙星的居民可能下一世投到昴宿星去,你相信么?”
“所以依照你的意思,地球是個地球OL游戲模擬生態場?哦很有可能是真的。那九幽素女娘娘是怎么一說?”
“九幽素女娘娘在死前領悟了包羅天地之道,即包羅宇宙之道。她選擇了將自身化為地球OL游戲模擬生態場。所以即使只是她的一縷神識,元靈歷經各世磨滅如斯,也能在你這一世覺醒。你完全可以靠著自己的力量,靠著進SSP磨煉完成這一世的圓滿修行,干嘛要去老母殿白白欠了別人的人情?”
“你講了這么多,是想告訴我什么呢?”
“我是好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忻心血來潮的脾氣。你昏迷三年的時候,他其實想放棄你的。沒想到你挺過來了,他態度才轉變的。不信你回想一下以往他的樣子。后來你回來上課,連同學們也明顯對你熱絡許多了。”
“熱情不熱情都是別人做給你看的,你有本事他們自然會慢慢對你靠攏過來,反正我只跟和我說的來的人做朋友,同學關系有遠有近,也犯不著每個都要關系很好。”
他拍手贊同:“是有道理,你也悟出來了,人活在世上靠的最終還是自己的本事。我估摸著小忻也是聽風就是雨,不知從哪兒聽來的小道消息就要你放棄法寶的所有權。要真開鋒了,你還是這停滯的水平,只不過讓綺雯他們笑一場罷了,反正小忻是不會擔任何干系的。”
趙玫覺得他的話走向越來越奇怪,犟脾氣一起,越發逆反:“他說過,凡是法寶若是真跟主人契合,會越用越順手。若是實力不足的情況下私自開鋒,反而妨主,像8月份驪山的山洪一般,大水淹沒了樹木,是違反大自然規律的。我出發前給此行卜了一卦,正是澤風大過卦。陽剛過度不尋常,枯木花開水澤床,長就棟材堪受壓,自強積極定吉祥。”
“什么水澤床?什么妨主?他在我面前怎么從來不提,明明是嚇唬你的,天不早了,咱們走吧,你好好想想,我隨便你。”胡縵說完竟是不再看趙玫一眼,起身往下面走去。
人生地不熟,趙玫本能地害怕離開他,見他在前面邁開大步沒有等自己的意思,只能加緊速度跟上他。
明明下午太陽熾熱,胡縵快速從臺階那頭消失,趙玫感覺陽光也變冷了,回想著他的話,驚疑不定地跟著他回去。一路乘著車他無話,氣氛壓抑得可怕,好不容易下了車,走到回民街的時候,他回頭給趙玫打了個眼色,自顧自地鉆進了人群,三下兩下就不見了。
“澤風大過卦的話,無論涉及感情還是公事都得萬分小心,切忌過于感性,實在孤力無援要勇于求助。”想到臨行前小忻的告誡,趙玫的心直發涼。想必他早已料到了自己這段感情的走向吧。
正黯然神傷,胡縵卻推門進來了,沒事人似的笑著說:“沒吃晚飯么,正好我從回民街帶了點桂花糕,你先墊墊饑,晚上我們去鐘鼓樓。”
趙玫蘸著上面的白砂糖,心驚膽戰地吃著,對即將到來的鐘鼓樓之行毫無憧憬。后來事實證明,她不祥的預感是真的。
6點了,華燈初上,胡縵拉著趙玫先買了鼓樓的票,樓上依然人群熙熙攘攘,一排排二十四節氣的大鼓一一看過去,不知怎的反而沒有遠遠望著鼓樓時那般吸引人了。
他見趙玫興味索然,臉現不悅之色:“好好的,又怎么了。”
忽然身邊響起一個好聽的聲音:“胡縵,你也在這兒?”
趙玫循聲望去,竟是陸小蕓,如何這般巧?
胡縵看到了她,臉上換了一副春風滿面的神情,與白天啐她時候判若兩人,笑盈盈地說:“好巧啊,你也來了?”
原來他會“變臉”。是因為白天時自己沒聽他的話嗎?他就這么容易見風使舵移情別戀?
本來一直在對胡縵進行“觀察期考核”的趙玫失望了,容不得他的一絲心猿意馬。他都當著自己的面散發魅力了,比汪以軒、齊天賜更惡心!更令人傷心!
趙玫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扭頭下鼓樓跑了。本來回到賓館還抱著他追過來的那一絲絲可憐的希望,結果莫說看到人,連電話短信一個都沒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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