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日,李世信沒有繼續(xù)和老粉們打麻將。
而是去了蓉店的華旗品鑒影城,跟影城的經(jīng)理要了殤全天的七場票之后,便坐到了電影院最后排。
蓉店因為產(chǎn)業(yè)關(guān)系,是一個對影視作品相對敏感的地方。
雖然在消費上不比一二線大城市,但是在電影消費這一塊,還是具有普遍參考性的。
或許是昨天在微博上面的號召發(fā)揮了作用,上午的頭兩場還存在票已售出但是人沒到的現(xiàn)象。
但是當中午場開始之后,李世信便在淘票票的選座界面上看到出現(xiàn)了明顯的空位。
到了下午四點多的場,基本上就是有多少票,來多少人了。
下午六點多,李倦那面又發(fā)過來了消息。
相比于首映第一天的火爆,殤在上映第二天票房不可避免的發(fā)生了大幅度的縮水。
截止到六點,當日實時票房不過三千二百萬,相比于昨天少了將近百分之四十!
這個票房,幾乎打破了李世信自只要愛以來的金字招牌。
成為了近兩年來李世信個人執(zhí)導電影里票房收入最低的一部,甚至于在上映第二天,便被華章主演的那個我和你之間隔了一個世界實現(xiàn)反超,丟失了國慶檔票房冠軍的寶座。
可是走出電影院的李世信,卻心里覺得比昨天要踏實多了。
晚上時候,我和你之間隔了一個世界拿到國慶檔票房冠軍的消息登上了微博的熱搜。
電影本身的熱度就很大,在上映前半年劇組就開始了頻頻炒作,現(xiàn)在票房收益不錯,再加上資本背后的熱推,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就被推向了熱搜榜首。
但是相應(yīng)的,李世信呼吁觀眾冷靜,呵斥為殤添加虛假票房行為。以及鄭哥和艾公兩個公開課被學神們發(fā)布到網(wǎng)上,也引起了相當?shù)臒岫取?br />
“如果光憑粉絲號召力,殤是完全可以保持票房冠軍的。在如今票房不作假,粉絲不鎖場就不叫支持的風氣之下,信爺親自出面叫停粉絲的票倉支持,甚至因為這個事情跟自己的粉絲紅了臉。真不知道隔壁世界在嘚瑟個什么。”
“管他們呢,或許是他們覺得能在國慶檔踩在票房之王的頭上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吧。”
“剛才去對面嘲諷了兩句,被人噴回來了。后來感覺不對勁兒,我不能這么做。這么做太掉價了,既然信爺不讓我們?nèi)噥y上座,那就只能人肉安利了。我已經(jīng)在我的初中群和高中群強推了殤并且把強哥和艾公的視頻也一并發(fā)送了過去,希望能夠為票房做出那么一點點的貢獻。”
“臥槽,臥槽!就在剛才我接到學校釘釘?shù)南ⅲ魈煳覀儦v史系主任要求我們?nèi)ル娪霸河^看殤說是學校報銷!”
“尼瑪,我這也收到信息了!學校組織觀看,還要觀后感!我我明明是大學生啊!怎么一下子感覺回到了中小學時代?”
“樓上的,這是正常的。前天我買了二十張的首映票,想著為票房貢獻點力量。但是昨天被信爺禁言并罵了一頓之后,我今天想了很多。相比于信爺做的這些事情,相比于他對待慰安婦這段歷史的態(tài)度,我們確實是小學生。”
“這話說的沒毛病。片子我看過了,這部片子我不會像信爺以往的那些作品一樣去二刷三刷,因為只是看一遍,它就會讓我銘記一生。很有沖動去滬海吊唁一下找阿婆,但是我現(xiàn)在身處新疆,大國慶的跑過去多少有點裝腔作勢了。但是我保證,我會發(fā)動我身邊每一個真正的朋友走進電影院!王明陽說知行合一,我覺得就我目前的明知,做出這樣的行動才符合我的本心。”
“以前看信爺?shù)碾娪跋騽e人安利,都是本著我哭了,所以你也得給爺哭的心態(tài)。但是這一次,我不希望別人哭,我只希望更多的人能夠真正的看進去這部電影,記住趙阿嬤和慰安婦這個已經(jīng)生物學消失的群體。讓她們永遠的銘記在我們的心中!”
“沙雕們認識了你們這么久。今天,我可以很負責的說能和你們成為一類,我很榮幸!”
“淦!突然覺得鋼托護爺俠的隊伍升華了。兄弟們,不多嗶嗶了。這一次,讓我們正經(jīng)的安利起來!”
與此同時。
在各大一線城市,華旗廣告剛剛投放了只有不到一個星期的的關(guān)于殤的宣傳物料,被悄然的更換一新。
所有硬廣物料上,都換成了殤全新的宣傳海報。
畫面中,是幾百個登記在冊的慰安婦老人生前的照片。那些大小不一,顏色和神態(tài)各不相同的形象,共同匯聚成了一個數(shù)字0。
海報上沒有過多的文案,只有殤的片名,和一行白色的小字:
她們,從來不是虛無。
另一面。
斗手平臺,安小小開通了直播。
跟隨李世信從美國回來當天,因為公司要對民樂少女進行公映期宣傳,所以安小小并未隨粉絲團一同前往紅塘村。
現(xiàn)在搞定了業(yè)務(wù),小憨批回到滬海準備新戲的同時,抽空去了一趟電影院。
在觀看了殤的全片之后,安小小便開通了直播。
此時的直播間里,在線人數(shù)已經(jīng)飆到了一百三十多萬。
在人氣上,近期連續(xù)出了兩部高口碑作品,并推出了一張音樂專輯的安小小已經(jīng)完全不輸于她的老師李世信了。
面對直播鏡頭,安小小嘟著包子臉,整個人趴在桌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互動區(qū)的彈幕。
“我看沒看殤?我看了呀。昨天看到很多人在微博給我留言,說殤上映了。我早就知道了好不好?但是昨天國慶的活動太多,今天忙完了就去看了呀。”
“我怎么沒哭?”
看著網(wǎng)友們的詢問,安小小眨了眨大眼睛。
“為什么要哭?我沒有遭受過阿嬤那樣的苦難,我活在了阿嬤說的,吃野果都要看著的美好里。所以我不哭。”
“對阿嬤有什么感覺?我想跟她分享我的零食,可惜她已經(jīng)走了。現(xiàn)在我只希望孟婆是個好廚師,給阿嬤湯的時候多放點糖。”
“老師的電影我就不拉票了,反正關(guān)注我的人應(yīng)該也大概率的關(guān)注了老師。鐵鐵們,開這個直播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情。下午的時候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了滬海慰安婦博物館,他們已經(jīng)同意我讓我擔任他們的推廣大使,然后在十月五號那天,博物館會對外開放阿嬤的遺體吊唁活動,我會在現(xiàn)場。因為大的場館還沒建成,所以參觀的名額有限。想跟我一起去的可以在直播間留言,我會抽五十個幸運觀眾。”
再一面。
華旗影視的官方微博里。
“我發(fā)現(xiàn)偉大的事情總是相互成就的。信爺?shù)膭?chuàng)作高峰期,華旗一直都是在不計成本的在支持這老家伙。就說這一次的殤,華旗半個多月的宣傳物料就投入了八千多萬!剛才從地鐵出來,發(fā)現(xiàn)剛剛鋪設(shè)的宣傳海報又換了,這是任性推廣啊!”
“前面的,格局小了。信爺?shù)碾娪半m然每一部都賺了錢,但是如果從商業(yè)角度出發(fā),每一次都是走鋼絲啊!就比如這一次,一向以故事片見長的信爺拍了個紀錄片。題材還是冷門到不能再冷門的慰安婦題材,更夸張的是整個華旗旗下的影城把國慶檔所有的排片都壓在了殤上面,別的片子一場都沒排。這是什么行為?這特么是死挺啊!”
“是啊,信爺這一波沒說的。但是華旗也是好樣的,從28號宣布排片計劃之后,股價從132每股直接跌到了111。宣發(fā)的八千萬是小錢,股票到目前為止,蒸發(fā)就蒸發(fā)了三十四個億了!”
“臥槽這我就忍不了了!身為一個股民,我就看不了這種低位買入的機會!”
“尼瑪?我才關(guān)注到。信爺不是不讓任性買票擾亂上座嗎?我特么任性買股票他管不著吧?”
“梭哈了兄弟們!華旗要是黃了,信爺以后可就不能這么任性的拍片了。這一波就算套牢我特么也認了!”
“買買買!反正都是當韭菜,為毛不給有良心的企業(yè)當韭菜?明天開盤全倉,這一波我吃了!”
“尼瑪明天不一定能111吃進了啊兄弟們!”
“樓上的怎么說?”
“你們**的去看新聞啊!央視一套晚間新聞和六公主都站臺力挺,廣電聯(lián)合文化局聯(lián)合推薦教育部門將殤列入大學生必看影視作品。教育部已經(jīng)放出了消息,在正在進行增訂的下個版本歷史教材侵華戰(zhàn)爭一章,慰安婦那一節(jié)加入趙阿妹老人的事跡!這一波,電影票房怕是要坐火箭竄天啊!”
“我尼瑪!明天全倉,全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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