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金衣男的問話,李正心想,腦中老者的事情肯定不能告訴他。
于是信口胡謅道:“只要是發生過的事情,就算是發生在千年之前,也總會有痕跡留下來。我能知道這些事情又有什么稀奇?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身為小世界的守護者,為什么不能恪盡職守,反而讓妖魔把不干凈的東西流傳出去?”
“只要發生過的事情,總會有痕跡留下來?這句話不錯!”
金衣男若有所思,卻又輕輕揭過,繼續道:“至于我為什么不能恪盡職守?哈哈哈!”
李正茫然:這有什么好笑的?
就聽金衣男接著說道:“想必你對這個故事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當年大戰,強者隕落眾多,為了保住人類的平和生活,僅剩的強者也都獻身,或是毀畢生修為于一旦,只為創建這與世隔絕的小世界,或是帶領自己的弟子門人,進入這小世界之中,過上與世隔絕的生活。”
“他們這么做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人類能夠平和的生活,能夠順利地發展,希望以后的人類之中,出現更多更強的強者,將妖魔之患徹底消除?”
“一千年過去了,人類發展得怎么樣,有沒有出現更多更強的強者,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這一千年之中,小世界之外,沒有一個人與我們聯系,商量如何消除妖魔之患。”
“小世界之中,與外面世界不同,資源有限,而且與世隔絕,缺少溝通和互動,老一輩大限已到,新一代卻還沒有成長起來,我們面臨多大的困難,你知道嗎?”
“職責?一千年還不夠,難道要我們全部耗死在這里面,你們才滿意?我們在里面辛苦守護,你們在外面歌舞升平,呵!”
“而且,也不是我們想守就能守得住的!以前我師父在,還好說,小世界運轉之中出現什么漏洞,都還能補得上。現在,我區區一個金丹境,哪里顧得過來?”
“為了修補漏洞,我們所有弟子都不修煉了,專門鉆研如何修補漏洞之法,一群修行者,天天拿著釘錘敲敲打打,想起來就好笑!”
聽了金衣男的話,李正沉吟不語。
本來以為是他們沒盡到自己的職責,現在看來……
人家都已經犧牲那么大了,都已經付出那么多了,自己竟然還那樣說人家!
真是太不應該了。
忽聽腦中老者道:“主上,別想那么多!金丹境,說話之中,都帶有蠱惑人心的力量。他說話或許有道理,可那也不是我們能操心的。主上你現在連先天之氣都沒找到,就算想幫忙,也是幫不上的。”
“當務之急,還是先弄清楚兩件事。第一,他到底能不能堵上那個漏洞。以前可能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有沒有能力堵上?第二,如果他沒法堵上漏洞,那就意味著,以后這些臟水可能會源源不斷地流出,那么我們要如何應對?”
“唔,”聽完老者的話,李正稍稍清醒。
金丹境,果然不同凡響,幾句話,就撩起了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忘記了本來目的。
不過,在腦中老者說的兩件事之外,李正又想到另一種可能。既然這金衣男是個金丹境強者,他出來的話,入云山這些野獸肯定不是對手。直接讓他幫忙把入云山滅掉不就得了。
把這想法給腦中老者一說,老者不由失笑:“主上啊,你想得太簡單了!如果小世界可以隨意進出,那些妖魔怕是早就逃出來了!人類還沒有強到,可以設計那種自己可以自由進出,又可以把妖魔封死的小世界,所有的小世界都是既封別人,又封自己。”
“主上現在看到的金衣男,也不過是一個投影而已,那金衣男不但出不來,他的影響范圍也不會超出這個地下通道。當然,像主上這種,只要在所能影響的范圍之內,他就算出不來,也可以隨意弄死……”
李正:“……”
李正抬頭,帶著歉意,對金衣男道:“對不起前輩,小子錯怪您了。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子一般見識。您也不要太生氣了,我覺得,這千年之中,之所以一直沒有外界之人聯系你們,是因為沒人知道你們這碼事吧。”
金衣男不信道:“你都能打探到的消息,外面就沒有其他人打探到?難道他們還不如你?”
李正心中腹誹:“什么叫還不如我?難道我很差嗎?好吧……自己好像確實很差!”
以后之事,還要金衣男幫忙。
李正繼續安撫金衣男道:“每人喜好不同,估計大部人都不是像我這樣,好奇心這么重,所以才沒能知道小世界的事情吧。而且,都不知道小世界之事,對于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又怎么打探呢?”
“而且,小子也是最近,機緣巧合,碰巧知道了小世界的事情,說出來不怕長輩笑話,如果不是長輩忽然出現,小子對于這小世界之事都還不能確定呢。”
“現在既然確定了這件事,小子一定會將這事傳開,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類之中的強者跟長輩聯系了。”
金衣男點點頭:“嗯,你不錯,算是明白事理。那好,你就把這事盡快傳出去,讓那些能夠真正代表人類力量之人盡快跟我們聯系,我就在此靜待佳音了。”
金衣男說完,光幕之上的亮光又開始變得黯淡。
李正知道,金衣男怕是要離開了,慌忙道:“長輩且稍等!”
隨著光幕之上亮光重新亮起,金衣男又回來了:“何事?”
李正道:“長輩,說實話吧,因為這妖魔流出來的臟水,這入云山上出現一大批強大野獸,對我們南山國造成很大的威脅,我們此行,就是為了把這些臟水徹底毀去,可是……源頭在您那邊,小子是想跟長輩確認下,長輩是否可以修補漏洞,讓那妖魔沒法再把臟水流出來。”
“不能保證!”金衣男斬釘截鐵說道,“而且,我不敢保證,以后是否還會有其他漏洞出現。”
說完,金衣男的身影就直接消失掉了,山壁之上的光幕也瞬間黯淡了下去。
這次金衣男走得斬釘截鐵,就像他擲地有聲的話語一般。
恐怕他也看出來了,眼前這個連先天之氣都沒找到的年輕人,怕是指望不上了。
自己的忙,對方幫不上,對方還想讓自己給他們幫忙。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看著光禿禿又變成一片黑暗的山壁,李正不由嘆氣:“哎,看來這些野獸是難以解決了。”
“呵,呵!”夏可和慈安重重地喘著氣。
剛才有金衣男在,她們在那金衣男威壓之下,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現在金衣男終于走了,她們終于可以自由地呼吸了。
過了一會兒,兩人呼吸慢慢平復,看向李正的目光寫滿佩服二字。
她們這種已經找到先天之氣的人,在金衣男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李正卻敢那樣跟他講話。
“師兄,你好厲害!”夏可走過來,看向李正的眼中充滿了小星星。
李正道:“厲害什么?麻煩事在后面呢!”
麻煩事當然有,不過,夏可好像對另一件事更加關心。
夏可眼珠子一轉,問道:“師兄,那什么小世界,什么妖魔封印之事,你是從哪里聽來的?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腦中老者,乃是李正最為絕密之事。
聽腦中老者的意思,他們也是一個族群,既然有腦中老者寄宿到自己身上,那么應該同樣有他的同類寄宿到其他人類身上。
但是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李正就沒在其他人身上見到類似的情況。
原因嘛,一方面可能是腦中老者這一族群人數并不多,另一方面則是,估計別人也像他一樣,不會把自己腦袋里寄宿了一個老爺爺之事,到處去宣講。
不管怎么說,對于這等絕密之事,李正連夏可都不愿意透露。
既然夏可問到,那就只能打個馬虎眼了。
李正哈哈一笑說道:“什么叫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合著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就不能知道?作為你的師兄,知道得多一些,不是很正常嗎?”
“好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以后我慢慢給你講。地下通道這邊,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完了。三家之人上山,幫我們吸引野獸注意力,還不知道他們情況怎么樣了。我們快點過去看一下吧,說不定還能幫他們一把。”
“哼!幫他們?跟他們非親非故的,幫他們干嘛?”話隨如此說,夏可還是跟著李正向著通道外面走去。
來之時,是從上面撬開一個小洞跳進來。而今離開,三人準備從那邊出口出去。
地下通道,對于入云山野獸來說,想必也是一個緊要之地,卻不知它們會把那個出口開在哪里?
剛走了沒多遠,忽聽有人喊道:“三個小朋友,這么著急走干嘛?可否騰出一點時間,與老夫聊聊?”
三人停住腳步,四處張望,卻沒見到人。
李正還以為自己錯覺,問夏可和慈安:“你剛才聽到有人講話了嗎?”
兩人點頭。
看來,這不是自己幻覺。
可是,那講話之人在哪里呢?說什么想聊聊,又不現出身影。
“算了,別管他了,裝神弄鬼的!我們快點出去吧。”李正對夏可和慈安說了一句,加快步子朝外走去。
“三位小朋友,我在這里呢!”
三人再次停住腳步,望去,就見之前升起光暈的那山石壁上,此刻模模糊糊現出一個黑色的影子。
本就是晚上,再加上洞中漆黑,這人又是一身黑,怪不得剛才沒有發現。
腦中老者道:“主上,快走,這是那個妖魔!”
李正卻是嘿嘿一笑,“妖魔?妖魔又能怎么樣?他還能吃了我不成?”
李正本就好奇心重,對于從沒見過的妖魔,今天好不容易遇到,怎么能什么也不干,就直接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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