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魔法帶上我的風格？”
卡爾愣愣地望著鄧布利多，并不是想做到這點有多難，而是太簡單了。
“就像這樣？”卡爾不確定地望著鄧布利多。
他心中一動，一團跳動的火焰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指尖。
火焰中心呈紅色，但焰端卻已經隱隱發黑。
雖然只是這樣一小團火焰，但火焰一出，機艙內的溫度頃刻間上升了好幾度。
望著卡爾手中的厲火，鄧布利多的目光閃爍。
他感嘆道，“你果然繼承了蓋勒特的天賦，卡爾，你想的沒錯，就像這樣，但僅僅這樣還不夠，遠遠不夠......”
說話間，鄧布利多干脆把手指伸向了火焰。
“教授！”卡爾連忙提醒道。
雖然在他的控制下，厲火不會對他造成傷害，但別人卻不同，他還沒法讓火焰區分他以外的敵我。
正想著干脆把火焰撤去，鄧布利多卻朝他擺了擺手，“別擔心卡爾，它還傷不到我。”
說完，干脆手上一掐，卡爾指尖的厲火竟然直接被鄧布利多用手給掐滅了。
掐......掐滅了，卡爾的眼角一陣抽搐。
當鄧布利多說不用擔心時，他就猜到老人會用什么方法把火焰熄滅，但卻沒他猜到會是這種方式。
不提火焰連靈魂都能摧毀的毀滅性，單是溫度就不是血肉之軀能夠抗住的。
思索間，鄧布利多干脆像他一樣在指尖變出了一團火焰，“這是我的厲火，卡爾。”
“你看，我沒法像你那樣讓它馴服。”
正如鄧布利多所說，跟他不同，老人并沒有讓火焰安靜的在指尖燃燒，而是虛虛地將火焰握在手心里。
而他手中的厲火，也完全不像卡爾變出的那樣溫順，像個暴躁的孩子，拼命想要從手掌中沖出來。
“這是正常的厲火，卡爾。”
“雖然我對厲火的控制達不到你跟蓋勒特的層次，但我依舊有辦法對付它。”
說著，鄧布利多把手一握，火焰就干脆利落地被他掐滅了。
這回，卡爾看出了點門道。
“猜猜我用了什么魔法，卡爾。”老人笑瞇瞇地望著他。
“清水如泉。”卡爾看著老人攤開的手掌說，盡管有些老邁，但老人每根手指看起來都那么有力量。
“是的，卡爾，清水如泉。”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我沒用厲火咒的解咒，而是用了清水如泉，我讓我的手上附著了一層水膜，然后掐滅了它。”
鄧布利多笑著說。
“很奇怪，對不對，清水如泉正常來說可沒法熄滅厲火......”
卡爾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如果厲火咒能被清水如泉變出的普通水熄滅，那它也不叫厲火了。
鄧布利多話鋒一轉，“但是卡爾，你的厲火，雖然你讓它產生了一些奇妙的變化，比如它的溫度還有它的毀滅性，但本質上說，它依舊是厲火。”
“而我的清水如泉，它已經不是清水如泉。”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卡爾？蓋勒特的厲火我可沒辦法用這種方式熄滅。”
......
飛機上一片安靜，鄧布利多用魔法屏蔽了金凱德的呼嚕聲，并給卡爾留下了充足的思考時間。
終于，卡爾把頭抬了起來，望向鄧布利多，眼中帶著異樣的神彩。
“您的意思是說，我需要把我的魔法變成......我的？”
“沒錯！！”鄧布利多大聲道。
“很出色，卡爾，非常出色！！”
“就像你說的，把魔法變成你自己的，卡爾，別讓人能用常規的解咒術對付你的魔法！”
“你的每個魔法，哪怕繳械咒，都是獨一無二的，到了那時，你基本上就邁入這個層次的門檻了！”
罕見的，最后幾句話，鄧布利多說得神采飛揚。
過了好一會兒，老人終于漸漸冷靜下來，臉上的表情也從興高采烈變為往日的睿智模樣。
“你得理解卡爾，到了我這個層次，很少有人能夠理解你的魔法。”
“蓋勒特，哪怕湯姆，我們每個人的魔法都是獨一無二的，甚至，我們之間的很多關于魔法的理念都背道而馳，想找一個人分享實在太難了。”
“我該怎么做，教授？”等鄧布利多冷靜下來，卡爾直接問道。
憑借出色的意志力和強大的魔力天賦，他可以像修改厲火咒那樣硬性修改魔法所產生的效果。
但如果像鄧布利多說的那樣，改變魔法本身......
他倒是試著改良過鉆心咒和復制咒，但那是在他仔細研究兩個魔法的根本特性之后進行的嘗試性修改，根本不成體系。
如果按鄧布利多所說，將所有的魔法都變成屬于他自己的，勢必需要仔細研究每一個魔法的根本原理，那數量實在太龐大了，這不可能完全依靠自己，需要一個學科進行支撐。
“你下學期要上三年級了吧，卡爾，正好那時古代魔文就要開課了，你可以多學學這門課。”鄧布利多笑瞇瞇地說。
“古代魔文？”
卡爾在嘴里重復了一遍鄧布利多說出的這個科目。
他并非沒有自學過這門課程，但說實話，除了讓他認識了不少古代文字之外，這個學科對他實力的提升并沒有多少幫助。
原本他以為這門課是像前世看的那些小說上講的，是教授咒語根源的，還認真學過一陣。
但隨著學習的深入他發現，根本不是他想的那回事。
事實上，這門學科與其叫古代魔文，不如說叫神秘學或者符號學更恰當一些。
相關書籍上寫的全是古代文字和符號，一點相關理論都沒有，如果不是因為書是從霍格沃茨圖書館借來的，卡爾都會以為是麻瓜世界哪個大學的古代語文獻。
就連卡爾所知道的一些古代魔法都不是從這個學科的書上看來的。
“語言和文字是讓巫師最接近事物本質的工具之一，卡爾，等你學得多了就會發現其中隱含的東西，這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的。”
鄧布利多含糊其詞地說，卻并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打算。
無奈，卡爾只得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卡爾一直在思考鄧布利多所說的關于讓魔法帶上自己的風格這件事。
但很快，他再次皺起了眉頭。
“可是教授，如果一切按照您說的做，把魔法都變成自己的，這已經是很明確的層次了，為什么您要說這只是您的猜測？”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不一樣，卡爾，不一樣。”
“把魔法變成自己的，讓它帶上你的風格，這只是我對我能達到這個層次的原因的理解，并不是我對這個層次的理解。”
說著，老人的眼神中帶上了回憶。
“當有一天你真的達到這個層次的時候，相信我，卡爾，你會知道的，那種感覺很奇妙。”
“就好像整個世界都承認了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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