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與愿違,鹿可可和袁樞斗完嘴之后就回過頭來找梁令儀的麻煩了。
哦,也不是找她的麻煩,畢竟小伙伴出門還記得給自己帶禮物,正常人還是感動多一點。鹿可可當然也是正常人,所以面對這個高昂價格的禮物,馬上就開始國人慣有的那套——推脫起來。
當然,梁令儀當然知道小伙伴這是真心不想要接受這么貴的禮物,并不是說表面做做樣子而已,不過她也沒有想過收回送出去的禮物,所以就算鹿可可這么推脫都是沒有用的啦。
說起來,梁令儀雖然在某種層面上看是個守財奴,但是有的時候她對錢財這些東西都看得很輕,尤其是在自己能夠承受的范圍內去消費在她看來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這手表的確不便宜。”梁令儀老老實實和鹿可可說,“但是我高一的時候送你們的手辦也不便宜啊。”
“手辦你都收了,這個不收也說不過去吧。”
“再說了,通常定義之下這的確是一件不便宜的東西,但是對于我來說卻很正常,這個話雖然說起來有點裝逼的感覺,但是的確是事實,咱們啥關系啊,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
梁令儀讓鹿可可安心,畢竟這些都是身外物,比起自己的心意來說都可以說不值一錢,不必這么關心。
“你與其關心這只手表的價格,還不如關心關心你的姐妹我這次拿的獎項。”
現在的通訊設備遠遠沒有梁令儀穿越過來的那個時代這么發達,雖然有直播,但是也只有電視直播,這種直播對于高中生來說就跟沒有似的,鹿可可她們只聽說了學校的辯論隊拿下了第三名,具體是什么情況倒也不是很清楚。
“對哦,那你還不說說現場到底是什么樣的?”
鹿可可知道梁令儀的意思,小伙伴之間的默契還是有的,所以也沒有就這個問題再和梁令儀爭論下去,現在梁令儀送了自己禮物,自己會記住,將來再一點一點還回去就好。反正她們也不是什么男女朋友,分手了還搞要收回送的禮物那一套。
不過就算是好姐妹,鹿可可也知道有來有往的道理。說真的,就算是親人之間也不可能是某一方一直單獨付出的,所以就算是聽說過分手后要回自己送的禮物的例子鹿可可也只是覺得奇葩,并不會去評判對錯。如果女生在交往過程中也回過差不多的禮,那男生也沒有立場要回自己的那一份了,這只能說奇葩湊在了一起才有的奇葩行為吧。
因為一直以來都是應試教育選手,所以鹿可可對這些課外的比賽特別感興趣,這也很正常,因為人類永遠會對未知的領域充滿了好奇與探究的欲望,鹿可可自然也不例外。她對梁令儀能去參加這種形式的辯論賽一直都很羨慕,但是她的啞巴英語完全沒有辦法達到這個水平,所以也只能羨慕羨慕了,然后再纏著梁令儀給她講。
今天來的早,梁令儀的總結水平也很不錯,所以跟鹿可可講自己在M國的事情也敢在趕在了上課之前。
從頭到尾都一直聽著的袁樞:梁令儀真的是這么厲害的人嗎?
不怪袁樞有這個印象,其實他和鹿可可一樣,都是典型的應試教育選手,可能比起鹿可可這種稍微有點高天賦的選手來說,他是勤奮型的選手,所以平時基本上的狀態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班上的緋聞他只聽一半,只知道梁令儀是個很漂亮的女生,還是個關系生,成績很一般,在倒追學神。
要說對梁令儀有多了解,那還真的沒有。
但是對顧聞琛,他還是比較了解的,當然,是那種表面的了解。顧聞琛在班上和誰的關系都很一般,玩的稍微好一點的可能只有莫名其妙就一直和他同桌的林海了,這一點很讓梁令儀羨慕,當然,也很讓袁樞羨慕。
他是一個很積極向上的應試教育選手,從來不會因為別人的成績比自己好就產生什么負面情緒,反而是產生很正面很積極的情緒,對顧聞琛就是佩服。
學神這個浮夸的外號要是放在誰身上,一直堅信只有努力才能有回報的袁樞斗不服氣,但是要是放在了顧聞琛身上,那所有的不服氣都變成了理所應當。
顧聞琛就是這么一個輕易就可以讓人雙標的存在。
像袁樞、鹿可可這類的學生,很容易就對能夠講學科上的能力運用出來的人產生羨慕的情緒,因為越是成績好就越明白,自己的成績全是紙面上的,對于實際應用來說,不能說完全沒有意義,但是的確意義不大。
袁樞就這么對梁令儀改觀了。
他可真是一個原則很容易松動的人呢。
等到上課了,他腦海里都是梁令儀竟然在國際比賽中拿下了第三名的好成績的聲音。
之前的印象中,梁令儀就是一個倒追男神的美麗廢物,但是現在他的印象全都變了,梁令儀已經成了一個美麗的不怎么廢的廢物了,可喜可賀。
梁令儀當然不知道袁樞對自己感官的變化,她只希望袁樞不是一個話多的人。
她對班上的同學并不關心,跟自己關系好的人也就這么幾個,袁樞除了成績之外在她這里就沒有什么存在感了,梁令儀就很希望袁樞在別人那里也會這么沒有存在感。
她不想要自己隨手送出去的禮物就價格高昂的事情被傳的那里都是,雖然自己現在的風評也不怎么好,但是梁令儀還是希望安穩度過最后的這一年多的時間。是的了,她拿下了降分,整個人立馬就充滿了自信,一副第二天老子就要上京華的囂張。
家里有錢在學生時代并不算是什么好事,一般有錢就算了,要是特別有錢的話,那還是很容易引起別人的仇富心理,尤其是像她這樣一直都很獨的人,真的傳出去了自己家里很有錢,之后自己就不知道會被傳成什么樣子了。她知道自己不會是什么善解人意的人設,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到時候可能自己所有的舉動都會被曲解,這樣也就罷了,可能身邊的朋友也會被人誤解,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學生時期,還是要盡量做到低調。
梁令儀拿了國際賽事的獎項這件事肯定是要拿出來說一下的,尤其是她這一拿下名次,賀信慈的獎金就直接翻倍了。之前遇到這么多不順利的事情,好不容易碰上件好事,賀信慈也很開心,只是前幾天有梁令儀本人并不在的顧慮,所以他也就么有提,現在梁令儀回來了,他怎么說都要拿出來跟全班的學生分享。
所以自習課的時候,他又邁著他那令人熟悉的腳步和帶著令人熟悉的表情走進了教室,用熟悉的口吻開口說,“今天咱們要說一件很特殊的事情。”
班上的人還是很給賀哥面子的。
所以大家都停下了手上的活看向了他。
做老師的嘛,就是喜歡學生們捧自己的場,賀信慈也不例外,尤其是他要說的是一件喜事的時候,他心里的開心隱隱約約增加了幾分。
“梁令儀同學回來了,我們就正式說一下這次的喜事。”
“梁令儀同學與我們學校另外四位同學在國際英語辯論賽中拿下了第三名的好成績!”
鹿可可帶頭鼓掌,剩下的學生也都跟著鼓了起來。
說實在話,還真的挺害臊的......
梁令儀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內心已經快尷尬死了,如果是她自己的話,真的覺得沒有必要這么興師動眾,就是那種明明就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但是大家卻把它當作大事看待的時候,就更加尷尬了。
更尷尬的是,雖然班上的同學們都在鼓掌,但是梁令儀并不清楚,之前還這么討厭自己的同學們,鼓掌的時候到底是什么心情,反正不會跟鹿可可一樣是完全地為自己高興的。
沒有必要,真的沒有必要。
梁令儀沒有接賀信慈的梗,就讓他自己在臺上說了半天,演了一場獨角戲。
下了課之后鹿可可還問她,“一一,你怎么了?”
就算是不喜歡賀信慈,但是現在面上功夫也要做一下的嘛。
鹿可可也隱約猜到了,梁令儀的態度可能還是對賀信慈的行為不滿,可能是覺得不好意思,也可能是出于對賀信慈的不喜,什么都有可能,但是作為小伙伴,鹿可可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搞清楚小伙伴心里在想什么的,這樣兩個人的默契才會越來越深。
梁令儀搖了搖頭,“你不要多想,我不是很討厭賀信慈,就是覺得這件事沒有多大的必要,我不會領賀信慈的情,班上的同學們也不一定全都是在真心恭喜我。”
“只是一個流程而已,當你想明白了這些,就會覺得很疲憊。”
虛假的事務做起來就是會讓人厭倦,這些都是正常的。
鹿可可沉思了一下,然后語氣沉重,對梁令儀說,“姐妹,你這咋回事啊?怎么出國一趟,還看破紅塵了?”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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