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珵看著賀敬歆像小貓似的吃著雪糕，如小時候一般可愛，看得他的心酥麻而柔軟。
賀敬歆瞪了他一眼：“你不能吃。”
“我知道。看你吃我就滿足。”
“神經病。”
賀敬歆吃著雪糕遙望了非洲象。
“過去？”司珵問。
賀敬歆睨了睨那堆擠在一起舉著手機瘋狂地拍照的人：“你想去自己去。”
“……”
賀敬歆邊走邊把雪糕吃得只剩下半個圓筒。
“味道真不奇怪？”司珵看著她咬得咔咔響。
賀敬歆撕了一片圓筒皮，伸進去撩了一小小坨的雪糕，把手伸到司珵嘴邊：“嗯！”
“……”
“張嘴。”賀敬歆語氣不善。
司珵詭秘地一笑，低下頭張開嘴，連帶雪糕一起，把她的手指含到了嘴里。
賀敬歆臉上一熱，把手指拔出，瞬間滿臉通紅，吼道：“你屬狗嗎？！”
司珵撇了撇嘴：“不解風情！”
賀敬歆輕輕地哼了一聲：“怎樣？味道不奇怪吧。”
“……”司珵此刻非常想撞墻。
一小口的雪糕早就失去了雪糕本身的溫度，什么玫瑰花味的他嘗不出來，倒是覺得很甜，入心的甜。
司珵低頭伸出舌頭往賀敬歆手上的半截圓筒里一卷，前額的頭發碰到了賀敬歆的透著涼意唇。
賀敬歆愣了愣，拿著圓筒往后一縮：“你想死嗎？可憐你給你一口還得寸進尺！”
司珵含笑，認真地嘗了嘗，似乎還真有淺淺的花香，他慢慢地說：“小氣鬼。”
“我小氣？！不知道誰的身體先小氣。”
“……”
兩人不知不覺間走到了靈長動物區。兩只黑猩猩相互偎依在一張木制的長凳上，沒有其它多余的動作。游客們在看它們，它們似乎也在觀察著游客們。
大家似乎對它們都不大感興趣，頂多拍拍照就走了，少有人在這里駐足。
賀敬歆倒是站住了，她看到司珵頭發上沾著雪糕，應該是剛才他低頭的時候從自己的嘴上沾到的。
賀敬歆舉起手捋了捋，把司珵的頭發捋出一個美人尖來，她看了噗嗤一笑：“挺襯你的。”
司珵正沉醉在她的親昵里，一時根本反應不過來她笑什么。
賀敬歆拿出手機，把前攝調出來遞給司珵。
司珵看了臉色一青，舉起手把頭發摩挲開來：“我發現你是煞風景專業戶！”
賀敬歆笑著收起手機。
司珵看著身旁圍起來的黑猩猩：“跟你說個它們的故事。”
“好啊。”
司珵往左側挪了兩步，然后往回右側慢慢地移動著，重新靠近賀敬歆。
“當雄性的大猩猩發現了自己喜歡的雌性的時候，會慢慢地溫柔地靠近它，就像這樣。這樣做是為了避免引起雌性的不快。”司珵用余光瞄了賀敬歆一眼，見她沒什么特別的反應，才繼續往下說。
“如果雌性逃跑了的話，它就隨便吃幾口身邊的葉子，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如果雌性沒有逃開，就是可以碰它的意思。”司珵舉起手摸了摸賀敬歆的頭發。
“于是雄性就幫雌性順毛。如果雌性反過來也幫它順毛的話，就是配對成功的意思。”司珵說完，一臉期待地看著賀敬歆。
賀敬歆原本想罵他幾句，結果她發現她并不反感這個比喻，反正人類原本就是由猩猩進化而來的。
賀敬歆干站著，說：“所以……雌性不幫雄性順毛的話，就是求偶失敗的意思？”
司珵薄薄的嘴唇浮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眉眼似初五的彎月：“你不是一早就幫我順了嗎？”
賀敬歆直接對準他的心口給他一拳。她就知道沒什么好事！
中午，陸離打電話過來問他們在哪里，司珵直接表示拒絕匯合。
陸離在手機那頭吼：“哦！你原來借我們過橋！”
司珵瞄了瞄賀敬歆，轉身走了幾米，才說：“這點事你都不幫忙過幾天陸初晴那邊別想我幫。”
陸離：“……”
“你是想正式追我們敬歆吧？”電話那邊的人換成了蘇曈。
“你不認為我已經追到了嗎？”司珵反問。
“不可能吧。”蘇曈不相信。
“不像？”
“一點都不像。”不怕死的蘇曈繼續發揮她的死穴本領。
“……你們不好好珍惜我給你們創造的二人世界的機會嗎？”
“敬歆不在我感到無聊。”
司珵聽了眼珠一轉：“陸離到底是個多無聊的人？”
“你就不怕我離間敬歆嗎？”蘇曈咬牙。
“怕！所以我不想跟你們吃飯。”
“……”
司珵把電話掛了，本以為賀敬歆會問他是不是陸離的電話？為什么要背對著她說之類的問題。司珵已經在接電話的過程中想好搪塞過去的借口了。
然而賀敬歆她根本不問。
司珵心虛了，但他仍然不想提陸離：“餓了嗎？我們去吃飯。”
“好。”
好？那么順從的還是賀敬歆嗎？不過司珵看過去，她似乎還真的只是想吃飯。
動物園里有所謂的美食一條街，全場也不過20米左右，攤檔不多，但種類豐富。
司珵叫了碗湯面坐在店面的門口，看著賀敬歆拿著他的錢包吃遍了她感興趣的小吃。她是真餓了的意思？
最后，賀敬歆捧著一盒炸薯條回到司珵面前，在他對面坐下。
這種薯條很長，應該是馬鈴薯攪融了之后再用機器出成條狀，上面放著沙拉醬，炸得外脆內綿，很好吃。
賀敬歆捏了一小截遞到司珵眼前：“能吃不？好吃。”
司珵笑：“你第一次在食物上問我意見。”
賀敬歆干脆把小截薯條丟到自己嘴里，讓他狼心狗肺！
兩人醫飽了肚子，隨便到處轉了轉，又去海洋館看了海洋動物和海獅海豚的表演。
賀敬歆明顯玩開了。見到那些給小孩玩的機動游戲，突然來了興趣：“司珵。”
“嗯？”
“坐摩天輪不？”
“……”那個數上去似乎連20個座艙都沒有的圓形物體，也能稱之為摩天輪？
賀敬歆沒坐過摩天輪這東西，所以摩天輪的大小對她來說似乎沒有特別的意義。反正她現在就是想坐坐看，畢竟是她看過無數的小說里的熱門景點。
動物園里的機動游戲都要另外買票。司珵去買了兩張摩天輪的票，還好整個摩天輪不斷地上上下下，也不需要怎么排隊。
走進座艙里，兩人一人坐一邊。
摩天輪運行很慢，感覺很是平穩。賀敬歆想了想，緩緩地起身挪到司珵身邊。
司珵伸手把她拉了過去，突然的作用力把座艙震得晃了晃。
賀敬歆嚇得下意識抱緊了司珵。
司珵安慰性地拍拍她的背，實際上把自己的臉埋在她的頸窩里噌了噌。
賀敬歆感覺到那陣癢意，掙開了他。
司珵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賀敬歆突然站起來兩步坐回對面的位置上。
“你怎么了？”司珵不明所以。
“你別過來。”賀敬歆的視線飄了飄。
“……”司珵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他們的座艙還有一點就升到最高處，對面的座艙里，坐著陸離和蘇曈。
蘇曈似乎也發現了他們，沖他們這邊揮揮手，接著陸離也看了過來。
司珵悶悶地嘟噥了句：“真是陰魂不散。”
賀敬歆明顯聽到了，但她選擇了假裝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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