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云夕開開心心的走去天牢,自己還從來沒有住過天牢呢。
前面兩個人慢慢的走,鳳云夕也慢慢的走,好像一點兒也感覺不到丟人一樣。
“鳳姐姐?”南宮蓮兒一邊哭一邊使勁兒的掙脫南宮文瀚。
眾人都沒有說話,直到鳳云夕消失在大家的視線里。
“來人啊,快宣太醫。”容貴妃第一個開口,皇上看了看容貴妃沒有說話,這個時候想起請太醫的人竟然是容貴妃,這怎么可能呢?
南宮文瀚也看了看容貴妃,面色陰沉不定但是沒有說話。
南宮蓮兒擦擦眼淚,“是啊,父皇,快點兒請太醫給母后看看吧。”
皇上點點頭,有人趕緊將皇后抬回了未央宮,諾大的御花園一會兒就只剩下南宮文瀚一個人。
他的一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純凈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他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復雜,像是各種氣質的混合,但在那些溫柔與帥氣中,又有著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
乍眼看去的瞬間,他沉靜優雅端坐的姿態,仿佛以一種天荒地老的姿勢,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緒。滴打在檐瓦上的雨聲,仿佛也化為那夜屋外熙攘吵雜的人群喧囂。然而一切似乎都變的不再重要,不再吵鬧,天地之間只有他一人而已……
南宮蓮兒突然沖了過來不滿的大喊,“大哥,你為什么冤枉鳳姐姐?”
南宮文瀚抬抬頭眼睛里含著淚水,“我這么做,只是想留下她。”
南宮蓮兒一愣嘆氣,“大哥,你糊涂啊,鳳姐姐是什么樣的人品?也容得下你這樣逼她?”
南宮文瀚低下頭,是的,他做的就是一個賭,賭贏了,鳳云夕就永遠留在他身邊,賭輸了鳳云夕就要永遠的離開自己了。
“大哥,你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蒙蔽了?雖然我跟鳳姐姐接觸時間不長,但是我知道鳳姐姐,絕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人,今天她沒有做出任何反抗,不是因為她不能,而是她不想,她不想反抗,這說明什么,大哥,說明她知道你為什么這樣做,她甚至知道你為什么這樣做,誰讓你這樣做。”南宮蓮兒嘆氣的說。
“我知道。”南宮文瀚嘆氣,就是剛才看到鳳云夕的那一瞬間,讓他堅定了跟那個人合作的決心。
南宮蓮兒也坐在了南宮文瀚的旁邊,“大哥,我覺得你用了最錯的方法留住鳳姐姐。”
南宮文瀚也嘆了一口氣,“我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南宮蓮兒也嘆氣,“大哥,我覺得母妃今天的表現有點兒不對勁。”
南宮文瀚嘆氣,“哪里不對勁兒?”
南宮蓮兒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對勁兒,只覺得母妃今天的表現挺奇怪的。”
南宮文瀚想了想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你去看看母妃,再去看看母后,我有點兒事情,要出宮一趟。”
南宮蓮兒點點頭,“我知道了,大哥,你去吧。”
南宮文瀚點點頭,“好孩子,去吧。”
另一邊,鳳云夕已經被帶到天牢了,獄卒也沒有特別的為難鳳云夕,反而是很恭敬的請鳳云夕進了天字號牢房。
鳳云夕慢慢的走進牢房,這天牢仿佛是一個被世界遺忘和唾棄的角落,一墻之隔,墻外明媚,牢里腐霉,鮮明諷刺。時已至晚,間或有絲絲寒風從墻的縫隙里吹近來,摩擦出“嗚。。。嗚。。。“的慘和聲,吹起落地塵土,飄蕩在半空中,彌漫了整個地牢,夾雜著酸臭糜爛腐朽的味道,滲透進每一個囚犯的心理,恐懼莫名。在這寂靜的黑夜里,突然的一陣叮當作響或某個囚犯的不甘嘶吼,猶如喚醒了沉睡經年冤魂厲鬼,刺痛你的耳膜。只有滲進心扉的黑暗是你永遠的伙伴。
鳳云夕笑笑,隨遇而安的坐了下來,好像自己住的根本不是天牢。
鳳云夕從小窗口向外看去,龍夜離,你有沒有想我?想著想著,鳳云夕慢慢的睡著了,夜里的牢房真的很冷,在半夜里,鳳云夕竟然被凍醒了。
“阿嚏。”鳳云夕睜開眼睛哆嗦了一下。
“鳳姐姐,鳳姐姐。”一個輕輕的聲音在外面叫了起來。
鳳云夕抬頭一看,只見南宮蓮兒穿著淡紫色盤領窄袖,上鑲有紫色花紋,腰間用粉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優美的蝴蝶結,顯出了身段窈窕,還給人清雅,高貴的感覺。淺色羅裙繚姿鑲銀絲邊際,水芙色紗帶曼佻腰際,著了一件粉紅色彩繪芙蓉拖尾拽地對襟收腰振袖的長裙。微含著笑意,顯示出她的活潑開朗的性格,青春而懵懂的一雙靈珠,泛著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絲世間的塵垢,睫毛纖長而濃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翹起,伸手點了點小巧的鼻子,一雙柔荑纖長白皙,袖口處繡著的淡雅的蘭花更是襯出如削蔥的十指,粉嫩的嘴唇泛著晶瑩的顏色,如玉的耳垂上帶著淡藍的纓絡墜,纓絡輕盈,隨著一點風都能慢慢舞動。
鳳云夕笑笑,“蓮兒,你怎么來了?”
南宮蓮兒一邊哭一邊趕緊對著獄卒招手,“快,快,開門。”
獄卒趕緊將門打開,南宮蓮兒趕緊將自己準備的東西給鳳云夕送進來。
鳳云夕笑笑,“這么晚了,你來干什么?”
南宮蓮兒跪在鳳云夕面前,“對不起,鳳姐姐,都是我的不是,如果當時我沒有遇見你,你就不會有這場牢獄之災了。”
鳳云夕笑笑,“跟你沒關系,你不找我,我也會找你的。”
南宮蓮兒仔細看了看鳳云夕,“鳳姐姐,你沒有一點兒不開心嗎?”
“為什么要不開心呢?”鳳云夕將她拉起來坐在地上。
“姐姐,我都能看出來是我哥哥故意陷害你的,你怎么不生氣呢?”南宮蓮兒愣了愣問。
“你哥哥?陷害我?我不知道啊。”鳳云夕笑笑無所謂的說。
“你撒謊,姐姐,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南宮蓮兒搖搖頭說。
“快回去吧,這里太潮濕了。”鳳云夕拉起南宮蓮兒讓她回去。
“不,姐姐,我要帶你出去,難道你就不怕潮濕嗎?”南宮蓮兒不解的問。
“傻丫頭,這是天牢,不是你想帶我出去就可以出去的。”鳳云夕笑笑。
“那姐姐你怎么辦?我去御藥房找太醫給你找點兒藥材來好不好?”南宮蓮兒小心的問。
鳳云夕笑笑,“這就是你跟我的不同,學醫對你來說,可是學,也可以不學,但是學醫卻是我的命。”
說完鳳云夕從自己袖子里掏出了各種各樣的藥材,然后開開心心的跟南宮蓮兒開始辨認教材。
南宮蓮兒看了看鳳云夕,她臉上的表情是真的淡然,也就是說,她真的對現在的處境無所謂,她對于南宮文瀚是不是陷害了她,她真的不介意。
聊了好幾個時辰,南宮蓮兒突然覺得,自己學到的醫學知識比這么長時間來跟鳳云夕學的都多,對醫術的領悟比從開始學醫開始都要深刻。
快天亮的時候,鳳云夕才送走了南宮蓮兒。
南宮蓮兒剛走,獄卒帶進來了一個丫鬟模樣的人,鳳云夕仔細一看,這個丫鬟身穿是淡白色宮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寬大裙幅逶迤身后,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云般的秀發,更顯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
鳳云夕點點頭,獄卒恭敬的說,“鳳神醫,這是太子殿下送來的貼身大宮女,翡翠姑娘,來伺候鳳神醫的。”
鳳云夕看了看翡翠,“有勞翡翠姑姑。”
翡翠笑笑,“能伺候鳳神醫,是奴婢的幸運。”
鳳云夕笑笑,“多謝。”
獄卒趕緊離開了,翡翠伺候鳳云夕洗刷,鳳云夕坐在獄卒拿來的石凳子上,翡翠在后面幫鳳云夕梳頭整理。
鳳云夕通過銅鏡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可能一晚上沒有睡好,眼底有一點點兒的黑色。
“鳳神醫,奴婢給您上個妝吧。”翡翠小心的問。
鳳云夕搖搖頭,“我現在是在坐牢,不需要上妝。”
翡翠看了看鳳云夕,“其實奴婢說局不該說的話,太子有口諭,鳳神醫不必過于拘泥形式,只要您能呆在這里就好,不用受不該受的苦。”
鳳云夕笑笑,“不必了,多謝太子費心。”
翡翠笑笑,“那奴婢就聽鳳神醫的了。”
鳳云夕笑笑,“我這里收拾好了,翡翠姑姑請回吧。”
翡翠一愣然后趕緊跪下,“可是奴婢做錯了什么?”
鳳云夕搖頭,“你沒有什么錯啊,只不過我現在是毒害皇后娘娘的嫌疑犯,有翡翠姑姑幫我梳頭已經是破戒了。”
翡翠趕緊低下頭,“奴婢是太子派來伺候姑娘飲食起居的,要是姑娘嫌棄奴婢,奴婢真是萬死難逃其罪了。”
鳳云夕看了看她,“那好吧,就勞煩翡翠姑姑給我弄吃的吧,我餓了。”
翡翠聽了話趕緊下去弄吃的了,鳳云夕坐在那里看著窗外的風景,愜意極了。
不一會兒,翡翠弄來了兩個菜,一葷一素,外加一碗湯,翡翠周到的服侍鳳云夕吃了飯。
鳳云夕笑笑,“翡翠姑姑不用忙活了,一起吃吧。”
翡翠趕緊賠笑,“奴婢等您吃完了再吃。”
鳳云夕吃完了飯,翡翠將就著吃了幾口,就趕緊收拾了,翡翠將鳳云夕住的牢房打掃的干干凈凈,還給鳳云夕弄來一張桌子,在上面擺了一束新鮮的野花。
鳳云夕看了看煥然一新的牢房非常趕緊翡翠,“翡翠姑姑真是有一雙巧手啊。”
翡翠一邊忙活一邊賠笑,“奴婢三歲就跟著容貴妃,十歲就被派給了太子殿下,如今奴婢已經二十歲了,在宮里呆了也快二十年了,奴婢就只會伺候人。”
鳳云夕笑笑,“翡翠姑姑真是過謙了。”
翡翠笑笑,“奴婢真的一無是處,就是給太子殿下端茶倒水,鋪床疊被,其他的真是什么也做不了。”
鳳云夕笑笑也不再追究了,能在宮里活的好好地,活成太子面前的大姑姑,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先是伺候容貴妃能讓這個宮中最得寵的娘娘將她賜給自己唯一的兒子,可見翡翠絕不是個一般人。
等翡翠收拾完了,鳳云夕將她拉著坐下來,“這里讓你一收拾跟一般的房間一樣,一點兒也舉不出來像是坐牢。”
翡翠坐在鳳云夕身邊笑著說,“姑娘本來就沒有罪,做什么牢。”
鳳云夕笑笑,沒有說話,翡翠見鳳云夕沒說話,趕緊站起來,“姑娘,奴婢給您去準備午飯,然后給你端杯茶來,好嗎?”
鳳云夕搖頭,拉住了翡翠,“中午吃什么都好,你不要單獨的準備,如果你可以出去,你就給我弄幾本醫書來吧,我想看看。”
翡翠答應了,趕緊離開了,鳳云夕則坐在石凳子上一動不動。
不一會兒有一個獄卒站在門口輕聲的問,“鳳神醫,我們牢里有個死囚,懷了八個月的身孕,本來是三個月前要處斬的,可是當時皇上因為天降祥瑞大赦天下,所以她被允許生下孩子,如今她難產,我們天牢的大夫解決不了,馬上就要一尸兩命,煩請鳳神醫?”
鳳云夕趕緊點頭,“我去,我去,麻煩獄卒大哥給我準備個簡單的藥箱,準備點熱水。”
獄卒趕緊答應了,鳳云夕站起身來等在門口,接著有幾個獄卒一起過來帶著鳳云夕去了另外一個牢房。
鳳云夕快步走過天牢,這牢房味道古怪,是雨后的潮濕加上已經干涸的血的味道。整個空間十分昏暗,只有兩邊幾盞油封閃著微弱的光。被風一吹,就滅了兩盞。這里常年不見天日,連空氣都是渾濁的。一個正常人待著一會兒也受不了。關在這里的人,可能一輩子也出不去了。原來,這里不光是潮濕和血的味道,還有一種死亡的氣息。
鳳云夕根本沒有時間注意這些,她一心想的是那個孕婦和要出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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