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之從洗手間出來,聽聞手機還在嗡嗡響著,并沒有打算直接點擊接聽,而是等洗了手,烘干,方才慢條斯理拿起它來看了眼,見手機屏幕上顯示有七條未接,她嘴角冷揚了下往外走著……
剛從洗手間走出去,手機再次震動,她頓住腳步,看也沒看點擊接聽,“譚秘書這是想通了?”
譚希兒心底有些氣,畢竟剛才自己打了那么多通電話,她都沒接,就好像自己在求她辦事似的,分明她們是要合作雙贏,“你打算怎么幫我?”這段時間她在林府城面前極盡所能的表現(xiàn),衣服領子能多低多低,頭發(fā)能多性感多性感,妝容能多精致多精致,可林府城呢,從來沒拿正眼瞧過她,而今晚最讓她生氣的是她陪林府城接待了一個重要客戶,他去碰那些陪酒女都不碰她,導致她的心態(tài)徹底崩了,聽聞她沉默,她再次問道:“不是說過要幫我嗎?”
林念之輕聲笑著,走到一旁的僻靜處,說道:“我是有心想幫,但秘書同我說話這口吻,倒像不是在求我?guī)湍,而是在跟我吵架!边@個求字原本譚希兒想糾正,但畢竟是她先低的頭,也就姑且忍下了。
她放軟了聲線問道:“你要怎么幫我?我能用的招數(shù)都已經(jīng)用盡了,可你父親根本就不屑多看我一眼,我自認為我無論身段還是相貌都不比那些女人弱,可是為什么他要選擇無視我成全她人?”
林念之也不是不知道林府城的那些齷齪事,若非如此,她也不會想著利用譚希兒來打敗殷柔了。
她微笑著,“我自然有的是辦法……”她跟譚希兒指明她要做的第一時間,然后點開相冊看著那張屬于她母親宗瑤的照片,當她指尖摩挲她跟自己七分相似的臉龐時,含淚說道:“媽,你不要怪我,我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想讓自己好好活著!”說完,她緊攥著手機落下,殷柔,很快我就要讓你徹底滾出林家!
她良久才回去,一坐下就聽梁詩音問道:“念之,你哭了嗎?”
藺晚晚和藺晨齊刷刷看過來,林念之避開視線說道:“沒有……”
說著,她拿起刀叉來切了塊牛排塞進嘴里,聽藺晚晚說道:“念之,以后有什么困難你就跟我說,就算我?guī)筒涣四悖腋缫惨欢〞䦷湍愕摹!?br />
林念之看向她客氣說道:“謝謝!钡珡乃樕系谋砬椴浑y看出,她絲毫沒有要求他們幫忙的意思。
藺晨也自然清楚,想讓眼前這個女人主動求他,那自然比登天還難,但來日方長,她總有求自己的時候的。
梁詩音自林念之從洗手間回來,就一直不放心的看著她,直到飯吃的差不多了,藺晚晚開始慫恿藺晨去彈琴的時候,方才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她問道:“藺少會彈鋼琴嗎?”
藺晚晚忍不住炫耀道:“那當然啊,我哥是誰啊,肯定什么都會!
想到毫不遜色的林念之,她問道:“念之,你要上去跟我哥一起彈嗎?”
林念之肯定想也不想的搖頭了,她現(xiàn)在做不來這些高調(diào)的事,也,不敢做。
藺晨上去彈奏的時候,周邊所有坐著的顧客都開始拿起手機來或錄像或拍照。
不時還有客人夸張的吶喊,“你好帥啊!”
但藺晨一直無視。
當?shù)谝粋音響起時,藺晚晚哇了聲顯得特別激動,“是《螢火蟲之舞》,我以前最喜歡的一首曲!
林念之看了眼藺晚晚,轉而朝在臺上彈奏鋼琴的藺晨看去,他穿著一身極致的黑和純白色的鋼琴并在一起,猛的一看很不搭,但當音樂響起的那刻,他就像是神一般的攫著每個人的呼吸,讓人的心臟跟隨著他的音樂跳動……
林念之起初將視線落在他靈活跳動的十根手指上,漸漸就不受控制的開始往上移,她看到的是藺晨的側臉,因為光線太過白亮,不僅飽和了他肌膚的色澤,更中和了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
此時的他,就像是漫畫里走出來的王子般,帥氣逼人的簡直令人移不開視線。
然而就在她控制不住淪陷的時候,藺晨止住了最后一個音,單手插著口袋站起來,一下子就望入了她的眼眸,讓她頓時慌亂的移開,朝對面坐著的梁詩音看去,梁詩音笑著,“被迷住了吧?藺少長這么帥被迷住也是應該的。”
林念之呸了聲,“我才沒有呢!
梁詩音嘁了聲,“口是心非!
林念之臉頰微燙,當她伸手忍不住摸自己臉時,聽耳邊傳來男人熟悉的聲音,“麻煩讓一下!
林念之下意識抬眼,見他站在自己跟前,個子很高,臉很帥,但卻面無表情,剛才自己所感受到的溫文爾雅就像是幻覺似的,讓她瞬間出戲,她站起來讓開位置,見他進去坐下,眼皮微斂,剛才自己真的有心動嗎?
應該是錯覺吧。
她坐下后,聽梁詩音問道:“晚晚,你怎么哭了呀?”
林念之看過去時,見藺晨給她遞著紙巾,她伸手擦過擦拭著吸著鼻子說道:“我就是,就是覺得挺感動的……”
林念之安靜看著她,藺晨彈奏的風格明明很輕快,可她這哭的未免也太過傷心了點。
藺晚晚擦完淚,看了眼林念之,以為她在好奇,便毫不吝嗇的解釋道:“這首曲是我媽最擅長的一首曲,因為是我爸教給她的,我也很愛聽,從記事起基本上每次我過生日我媽都會彈奏給我聽……
但自從我媽去世后就再沒有人給我彈奏了,我哥一直說不會,我還真傻傻的以為他不會呢,但他那么厲害,怎么可能連這么簡單的曲子都不會,我想……”她看向藺晨問道:“哥,你其實不是不會,而是不敢觸碰怕想起媽對不對?”
藺晨默了半秒,抬起右手來看了眼,“八點多了,該走了!
說著,他便站了起來。
林念之見他要走準備讓位時,抬眼注意到他的眼底好像有些紅。
這首曲子撐在了那么多跟他媽的回憶,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沒辦法彈奏出輕快的感覺來,可他那么輕易就做到了,其實,是他想證明給他天堂的母親看他跟藺晚晚活得很好,很快樂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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