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喝完一小碗粥后,看向姜君,一件愧疚道:“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姜君見狀,只覺萬分心痛,她抱住李錦瑟,輕聲道:“錦瑟姐姐,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從此咱們都好好過下去。”
李錦瑟慘淡一笑,開口詢問道:“你方才說有誅滅九族之罪,我如今也幫不了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你安心,你去忙吧,我會照顧好自己。”
“好。”姜君松開李錦瑟,走到門口時,她停下腳步,回頭甜甜地喊了一聲,“姐姐。”
李錦瑟愣了愣,恍惚間仿佛看到小時候的姜君,缺著門牙,來李府喚她出去玩耍。
姜君剛回到昭王府,還未來得及去找劉瑾戈,就遇到了皇上身邊的內侍張公公。
張公公對姜君笑瞇瞇道:“姜側妃,皇上傳您進宮問話。”
姜君頓覺不妙,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她對張公公道:“公公稍等,我去收拾收拾就來。”
她本想找個借口去讓劉瑾戈知曉,誰知張公公攔住她道:“皇上傳您即可進宮,不得延誤,咱家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難道姜側妃想抗旨不成?”
姜君擠出一個笑容,淡淡道:“公公言重了,我即可進宮便是。”
皇上突然傳她進宮,多半與昨晚那來路不明之人有關。
定是有人將此事告知了皇上,說不定還添油加醋了。
待她進宮,只見宛妃正依偎在皇上身側,與皇上說笑。
見到姜君來了,她也不避嫌,甚至與皇上舉止更親密,仿佛殿內沒有姜君這個人一般。
姜君對皇上恭敬地行了個禮,“姜君參見皇上,參見宛妃娘娘。”
皇上微微頷首,示意她起身,“你可知朕召你前來,所為何事?”
姜君跪倒在地,回道:“昨晚北山大營闖進了一個來路不明之人,我本想今日送進宮交由皇上處置,結果卻讓那賊人跑了,姜君有失職之罪,還請皇上懲罰。”
皇上微瞇著蒼老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看著姜君,略微沙啞的聲音中夾雜著幾絲威嚴,“你不知道那個賊人是誰?”
姜君抬起頭,一臉真誠地看著老皇帝,“姜君不知,他說他是南楚二皇子派來問我合謀之事準備如何了,但姜君與南楚二皇子并無私交,更別說什么合謀之事了。”
老皇帝張開嘴,吃下宛妃喂的糕點,“南楚二皇子曾當著瑾戈的面將你虜到南楚,后來南楚那邊就有傳言,說宇文讓與大岳凰字大將軍合謀造反。
如果你不愿意,憑你和劉瑾戈的實力,宇文讓怎么可能將你輕易虜走。”
姜君伏地磕了個響頭,替自己辯解道:“姜君冤枉啊皇上,我被南楚二皇子虜到南楚,此事乃是受昭王殿下指示,前去南楚打探消息,并且抹黑宇文讓。”
老皇帝似乎已經疲倦,歪著身子,說道:“依你的意思,那賊人是故意當眾污蔑你?”
姜君雙眼澄澈如水,坦然自若道:“皇上圣明,賊人定是受人指使來陷害我。”
她話音剛落,宛妃就莞爾一笑,輕聲道:“說到這個,臣妾倒想起姜側妃初次去南楚,還在二哥哥府中住了些日子,大家還都以為她是二哥哥的侍妾呢,沒想到竟是大岳昭王殿下的側妃,皇上您說好笑不好笑。”
皇上一聽,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看向姜君,疾言厲色道:“當真有此事?”
姜君一臉坦然,回道:“確有此事,但也是受昭王殿下指示所為,目的是為了拉攏宇文讓,盡快談成盟約一事。”
劉瑾戈說過,在澤陽犯了事便都往他身上推即可。
老皇帝冷哼一聲,憤怒道:“一會抹黑宇文讓,一會拉攏宇文讓,前言不搭后語,朕如何信你!”
姜君沒想到老皇帝整日沉迷酒色,竟將腦子過糊涂了,她語氣平靜道:“回皇上,抹黑也好,拉攏也罷,其目的都是為了大局著想。
宇文讓如何與我們無干,甚至為了大岳國泰民安,他最好徹底消失。”
當她說出最后一句話時,竟有些難過。
如果沒有兩朝利益,她與宇文讓說不定是很好的朋友。
如今為了大岳,為了自己的性命,她也可以說出如此冰冷的話語,她自己都覺得心寒。
倘若宇文讓知道,定會大罵上幾句。
老皇帝聽了她的話,沒有直接回應,而是扭頭去與宛妃玩鬧。
宛妃笑嘻嘻推開老皇帝,嬌聲道:“皇上,姜側妃還在呢,你好歹給個說法。
若皇上疲倦了不想處理,倒不如留姜側妃在宮里住幾日里,臣妾看她一個女子整日在軍中奔波也累得很。”
老皇帝思索片刻,點頭道:“愛妃所言有理,張公公,送姜側妃去皇后那里,該怎么說你心里清楚。”
張公公剛走上前,還未應諾,宛妃就開口道:“何必麻煩皇后娘娘,讓姜側妃去臣妾宮里即可,反正臣妾的玉藻宮大著呢,姜側妃住著也舒坦。”
姜君一聽,忙道:“宛妃娘娘陪伴皇上已是辛苦,姜君怎敢麻煩娘娘。
且姜君是個罪不安分的,居住玉藻宮怕誤擾了皇上與娘娘美夢,到時候可就萬死難辭了。”
如果住進玉藻宮,那無疑是將自己送到宛妃手中。
她寧愿暫且被關進天牢,也不愿去玉藻宮。
皇上說是將她留在皇宮,其實就是軟禁。
她只恨老皇帝毫無決斷,不去查清事實,聽了宛妃三兩句話就將她軟禁,實在糊涂。
倘若不是為了劉瑾戈,她早就不當這個大將軍,愚忠可是大大違背了她的本心。
老皇帝似乎很在意姜君擾了他與宛妃的相聚,點頭道:“姜君是個不守規矩的,驚擾了愛妃豈不是朕之過,張公公,送姜側妃去皇后那。”
姜君聞言,送了一大口氣。
軟禁在皇后宮中,比住在扶月軒還要舒服。
她就當給自己幾天清閑日子,好好休息休息,去一去這幾日的疲憊。
剛好劉玉暖大婚在即,她可以借此機會,與劉玉暖聚幾日。
張公公見姜君昂首挺胸,興高采烈地大步往前走,咳嗽了幾聲,提醒道:“姜側妃,皇上的意思是將您軟禁。”
姜君回過頭,一臉迷茫道:“我知道啊,軟禁嘛,怎么了?”
張公公搖搖頭,干笑道:“沒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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