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小組，報告你們的情況。”
凱撒等人駕駛氣墊船離開一小時后，施耐德和凱撒小組進行第一次通話。
雖然氣墊船上放置了數個攝像頭，但是這種基本的情況匯報還是要有的。
畢竟小組內一般也不會主動和施耐德等人進行聯系——氣墊船有吃有喝人也不少冷了還能還一口伏特加，為什么要和看起來就嚇人的施耐德主動聯系？
“暫時未發現港口。”凱撒放下手中的伏特加道，“甚至別說港口了，我們連一座建筑都沒發現。”
“如果周圍有人類的活動痕跡的話，那么黑天鵝港早就被發現了。”施耐德聲音毫無波動，“不過不要放松警惕。”
“好吧，我們知道了。”凱撒聳聳肩，結束了通話。
凱撒重新拿起桌上的伏特加，舉到一半后聳了聳肩，放下手中的酒瓶，轉身拍了拍正在駕駛氣墊船的零的肩膀：
“該休息了，喝杯酒或者睡一覺，接下來輪到組長開船了。”
零面無表情地看了凱撒一眼，把駕駛位讓給了凱撒后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路明非立刻遞上一瓶伏特加，給這位開氣墊船開了一個小時的姑娘暖身子，隨后繼續和陶柯聊天。
嗯，前一個小時開船的一直都是零，除了楚子航經常掃視周圍外剩下的三個壯小伙則是在一旁一邊吃零食喝酒一邊聊天······零以自己在俄羅斯長大為理由占據了駕駛位，路明非全了好幾次都沒用。
零食是陶柯在學院的時候裝到神域里的——除了零食外神域里還有不少速食品，如果不是環境不合適陶柯都能在這里開個小派對。
“說道黑天鵝港，我總是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路明非給零遞完酒后撓撓頭道，“好像是我小時候聽到過，似乎是我老爸老媽提到過？”
“他們提到過會不和學院提嗎？所以說大概率是你這兩天睡覺睡糊涂了。”陶柯一邊磕著瓜子一邊道，“不用放在心上。放寬心了想，就算是又有什么用嗎？”
陶柯倒是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伴隨著路明非和路鳴澤的一次次交易，路明非會漸漸地獲取一些路鳴澤的記憶，而路明非本人不一定知道這些事。
譬如路鳴澤作為零號時候的記憶。
至于原著里沒提······原著里上杉一家還死絕了呢！
當然更大的可能是路鳴澤給路明非托了個夢或者對路明非的記憶作了什么手腳，這貨又不是沒干過這種事。
路明非沉默不語。
事實上在他自己看來，多年沒見過父母一面的孩子臆想到父母是很有可能的。
“對了，零，你知道和黑天鵝港有關的事嗎？”路明非看向零問道，“你是俄羅斯人······那黑天鵝港被炸你多少應該知道一些消息吧？連學院都找到了當時這一片區域有戰斗機被擊落的消息。”
“不，我并不清楚。”大概是因為剛剛喝過酒，零的臉有些微紅，“我今年和你一樣大，黑天鵝港被炸的時候我都還沒有出聲。”
“奧。”路明非點點頭。
陶柯默默地瞥了另一眼。
保守估計，零今年也32歲了。
事實上可能距離40歲也沒多久了。
“風雪越來越大了。”一直沉默著的楚子航突然開口道，“我覺得我們有可能要提前回去。”
“回去的時間不需要我們擔心，到時候教授會通知我們。”開船的凱撒出聲道，“雖然施耐德教授很沒有趣味，但不得不說他確實很可靠。而且這次錯過的話下一次搜索不知道要過多久。”
楚子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還是問一下比較好吧？”路明非微微起身開了一眼氣墊船外的風雪后出聲道，“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凱撒看了看外面像是突然打起來了的雪后微微沉吟，“那么你聯絡一下吧，確認一下我們具體的返回時間。”
路明非抓了抓頭發，開始通過自己的耳機聯絡施耐德。
“教授？教授？聽到了嗎教授？”
“信號不好嗎是？明明距離上一次聯絡沒過多久。”路明非皺著眉頭拍了拍自己的耳機，但隨即就微微一頓，察覺到了不對勁。
路明非抬頭看去，原本氣墊船上的幾人已然消失不見······確切地說，整艘氣墊船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只剩下路明非一個人坐在雪地里，不一會兒就凍得發抖。
路明非一下子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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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柯和楚子航對視了一眼，各自握緊了腰間的刀，原本瞇著眼的零也放下了手里的酒瓶。
陶柯能看見酒瓶上有幾道裂紋，不少酒精都滲了出來。
“怎么都不說話了？沒有聯絡到么？”凱撒皺了皺眉，隨后直接踩剎車并轉頭看向幾人。
下一秒凱撒也愣住了。
楚子航、零一齊看向陶柯。
“沒有明非。”陶柯皺著眉輕聲道，“至少方圓一千米內沒有。”
楚子航和零又看向凱撒。
“我也沒有找到，附近有心跳的東西就只有我們三個。”
凱撒閉著眼睛，盡力地擴散著鐮鼬的領域。
“三個？”楚子航問道。
“對，三······”凱撒說道一半，微微一愣。
本來由于突然路明非突然消失以及不經常和零行動導致的下意識對幾人數量的誤判致使凱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知道楚子航提醒才一下子懵了。
凱撒睜眼，三人一齊看向陶柯的位置。
剛剛才和幾人說過話的陶柯此時已不見蹤影，僅僅留下幾袋零食攤到在座位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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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柯此時看著身下的雪地很懵，明明前一秒還在和幾人聊天，但是下一秒自己怎么就出現在雪地里了？
“尼伯龍根？！”陶柯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沒有去考慮為什么黑天鵝港附近會出現一個尼伯龍根，陶柯毫不猶豫地進入到半龍化狀態。
自打系統面板上半龍化后面的那個（偽）消失后，陶柯就沒有不再擔心半龍化會消耗血統熟練度的情況了。
就好似陶柯本身變成了一個人形龍王一般，龍化不會對陶柯自身有任何副作用。
在一枚枚漆黑鱗片從體表鉆出來的同時，陶柯那經過增幅的神念也迅速覆蓋了以自己為中心的一萬米內。
然而······鳥都沒找到一只。
“沒有？”陶柯皺眉，“這個尼伯龍根那么大么？”
尼伯龍根可能把進入的人亂投放這一點陶柯還是知道的。
不過······
“到底是哪個神經病在這么個地方造了個尼伯龍根啊，怎么當初就沒被赫爾佐格給刨了？”
陶柯揉了揉太陽穴，準備去找路明非以及其他幾個可能會掉到這個霓虹龍根里的隊友。
除了陶柯，其他幾個人身上可沒吃的，掉到里面來就算沒遇到這個尼伯龍根的主人也很容易餓死凍死。
哦，楚子航或者路明非還好，凍得受不了了還能生把火。
陶柯甩甩頭，把天叢云一拋，再次撿起來后就朝著天叢云刀尖指的方向走去。
剛剛踏出去一步，陶柯便猛地一愣。只是這么向前了一步，陶柯就在神念掃描的邊緣發現了一個極其強大的、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念’。
甚至比之那個沒完全睡醒的白王的‘念’都要強。
這是摸到黑王的老家了？
陶柯微微皺眉，雙腿一蹬便拍打翅膀背向著那個方向飛開。
這個時候的黑王應該還是沒睡醒的，立刻過去偷家的話興許還能弄死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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