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昂,麗薩就是進了監獄,都沒有放棄自己的夢想,還在努力的向前走,可是我......”
“可是我......”
希克斯突然說不出來話了,他不斷地張口卻只能鼓動嘴唇,就像是來到岸上的魚,開始拼命的掙扎著。
見到他狀態不對,羅昂趕緊按住他的身體,大聲道。
“嘿,冷靜,希克斯冷靜!這里有我,我會幫你的,呼吸,不要說話了,先呼吸!”
“呼!呼!呼!”
希克斯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胸膛不斷的起伏,過了足足五分鐘左右,才恢復過來,疲憊的拍了拍羅昂的手,聲音帶著沙啞的道。
“謝謝你萊昂,我沒事了,沒事了不用擔心......”
羅昂看他確實狀態好了不少,這才放開抱著他的手,皺著眉道。
“你是不是......”
希克斯苦澀的張了張嘴,想要給自己辯解兩句,可最后望著羅昂的眼睛,只能低著頭道。
“收到那份信后,我的心里真的崩潰了,你知道我當時在想什么嗎?”
“麗薩就算陷入那種境地,都能堅持下去,我卻就那么輕易的放棄了,那是一種對她的背叛,我不配做她的家人,我真的是個垃圾......”
“萊昂你知道的,我住在南邊的公屋里,那里最常見的就是那些東西,所以......”
聽到這句話,羅昂一把扯開希克斯的衣服,看著他的身軀以及上面的痕跡,憤怒的道。
“該死的,你怎么能這么做!”
“我不覺得你面對達倫的時候求饒,是多么可惡的事,當時的你只有先活下去,才能為麗薩報仇,可現在呢?”
“你這現在干什么?”
“M-FXXK的混蛋,你這么做才是真的對不起麗薩!”
“Go fxxk yourself!”
“你可以悲傷,你可以軟弱,你可以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
“但是你絕對不能碰這些東西,M-FXXK的混蛋,你這是毀了自己的未來,也把麗薩報仇的希望毀了,這樣的你能夠做什么?”
“嗯?!”
“你就為了自己能夠遺忘過去,就選擇做一條該死的狗?”
羅昂感覺自己出奇的憤怒,他知道希克斯會抽一些帶異味的煙,這個他沒辦法管,這在阿美利堅太過泛濫了,但是希克斯會更進一步,是他從沒想過的。
怪不得他身體,越來越虛弱了,看著比自己當初認識他的時候,瘦了不止三成。
只是之前的羅昂沒有往這方面聯想,此刻知道答案,一下回憶起了過去,他時不時出現的異常興奮,以及一些怪異的言語。
“FXXK!”
“我之前怎么就沒有想過,你這個M-FXXK的混蛋!”
看著破口大罵的羅昂,希克斯也是第一次見他個樣子,只是其他時候他會覺得這十分有趣,此刻卻只有格外煎熬。
羅昂罵了一陣,他也知道南區的人接觸到異味的煙太正常了,這里連學校里都泛濫的不像話了,更別說街頭上了,他只能控制自己不接觸。
但是對于希克斯,只能去勸道,可他沒想到希克斯居然已經到了這一步。
他看著希克斯,滿臉認真的沉聲道。
“我知道你給自己找了很多借口,什么堅持不下去了,什么M-FXXK的需要釋放心中的壓力,那都是狗屎!”
“聽好了,那些都是狗屎,只不過是你給自己找的夾縫,想要給自己的逃避找個理由,那樣的人只不過是個該死的懦夫!”
“你要是想要我幫你,那就T-M的今天就去NA進行治療,我需要看到你手里拿著徽章,到我的面前說你已經是健康的人了,只有那個時候,我才會考慮其他的!”
“不然我寧愿你找個地方埋了自己,也不會幫助一個已經成癮的廢物!”
希克斯聽到他的告誡又或者說是警告,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復雜鄭重的道。
“All right!”
“我會去的,實際上今天你把錢遞到我手里的時候,我就隱約有這個想法了。”
“直到你問我,想要和你一起干大事么,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了,我需要做出改變!”
“我知道你對這些事的看法,所以我會聽你的,我會去NA的,我會做到這些所有的事情!”
“因為,我知道只有依靠你,我才能實現我一直想做,但是卻沒有做到的事,我認識的所有人里,也只有你有那個能力,幫助我報復那個混蛋以及他的手下!”
希克斯面容猙獰咬著牙,雙手成拳握緊,放在桌子上的胳膊青筋暴起,充滿仇恨與憤怒的道。
“我一定要看到那個叫達倫的人渣下地獄,我要看到那個混蛋為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看著這樣的他,羅昂氣惱的內心,多少有些平復,逐漸相信希克斯的話,相信他能夠做到他說的。
因為仇恨,是支撐一個人做出改變的最大動力之一,尤其是對于希克斯這樣,已經沒有可以失去的人來說。
對達倫的仇恨,很可能是他能夠活到現在,而沒有去結束生命的原因。
羅昂神情復雜的嘆氣道。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我也知道了,你當初為什么要接近我的理由,只要你能如你所說的一樣,給我乖乖的去NA,把自己塑造的像個正常人一樣,我就會幫你解決那個混蛋!”
希克斯收到了心里期盼已久的承諾,可是看著羅昂的神情,突然害怕道。
“萊昂你會不會覺得,我的行為太過可恥,我接近你的想法太唯利是圖了?”
羅昂瞥了眼他,聳了聳肩道。
“你接近我的目的確實不純,但是就像我說的,一見鐘情的人都是在眼饞別人的身子,你要是無緣由的想和我成為朋友,才會讓我感到擔心。”
“那樣就意味著,你要么所圖太大,要么就是愛好獨特,如今這樣,你只是為了給報仇找一個幫手,我反而能夠接受......”
“朋友,不就是因為某種原因接觸后,發現相互談得來后,一步步成就的么,你我之間已經度過了需要刻意接觸的時期,所以你不用擔心因為這件事,影響到你我的友誼。”
羅昂眨了眨眼,呢喃著道出了最后一句。
“畢竟,有仇要報的也不只是你一個,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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