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韓冷他帶我去了安城,以后就讓我跟在他身邊,我也已經意識到,他也是受命與人,程氏的事情并不是他主導,可是與我并無多大關系,我忠心的只他一人。
呆的時間久了,我便知道安城是個神秘的地方,它有著百種娛樂項目,酒店,餐館,每一個侍者都是受過嚴格訓練,這里除了紅玫瑰從來不會有其他的花,八角樓后方的這個房間只有我和韓冷能進,但有時候韓冷會去做事,我只知道他依舊在安城,卻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我從來不問,這是可以留在他身邊最明智的方法。
令我奇怪的事,通過我的房間可以看到的后院中竟然有大片的白木棉。
我也不問。韓冷曾經說過這里的主人另有其人,這我倒是有些好奇。
因為我想要知道,能讓我的神祗所效忠的,會是怎樣的一個人。
后來他帶我去了那棟別墅,我見到了他口中的主人,是個極其美麗的女人,我后來想起來和財經報道上的嫣集團老總是同一個人,但我知道,她絕對不會只有那樣的一個身份。
因為對韓冷的占有欲,讓我對這個女人沒有好感,我愚蠢的表現差點丟了小命,韓冷在車里十分憤怒,那個時候,我已經懷疑,韓冷是不是愛上我了,所以才會為我而擔心。
他們告訴我,只有真正成為韓冷的女人了,才可以進入他們的核心圈子,同樣,只有進入他們的核心圈子了,我下有機會成為韓冷的身邊。
某晚云雨過后,我靠在韓冷懷里,坦蕩的問出了這個問題,我說,如果我想要名正言順的待在你身邊,我應該怎么做。
他說,對林煙忠誠。
我有些驚訝,可我的主人是你啊。
他終于低頭看了我一眼,只有你把她當成主人,而不是我,你才可以留在我身邊。
我起初不懂,但后來漸漸懂了。
我的愛人有信仰,那么我也應該追隨他的信仰,不是嗎?
我開始把林煙當成我的主人,雖然有時候還是無可避免的把韓冷的利益放到第一位,但隨著時間,我一直在漸漸的改變。
后來韓冷開始帶著我參與安城的一些隱秘事務,再后來他帶我參加一些名流的宴會認識了許多人,有一天有人問他,我是誰?
我是誰?
他說,女朋友。
那天晚上,他再一次帶我去了那棟別墅,在那棟別墅的書房里,我見到了許多人,他們說的事都令我驚訝又膽顫,但我清楚,那一刻,我已經是她們的一份子。
后來的許多次,我學到了很多,漸漸成長,安城在我面前終于成了透明的,但有時候還是不怎么明白一些事,幸好,他們每一個人都真誠待我,總是細心為我解釋。
時隔多年,我感受到了家人的美好。
苦守多年,我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陪在韓冷身邊。
當后來程森帶著冷姐離開,我被放出來以后,韓冷一個人在外面等著,我跑過去,第一次在外面抱住他。
他拍拍我的背,卻什么都沒說。
那天晚上,他問我,怪不怪他。
我坦蕩的看著他的眼睛說,“不怪你,我們的主人都是同一個人,我怎么會怪你。況且,最后,冷姐還是跟程森走了,只是為了救下我們。”
韓冷久久不言,久到我快要睡著時,他在我額前落下一吻。
我沒有醒來,那個時候的我,還以為他是在感謝我的忠誠。
直到那天他帶我去正式拜訪冷媽媽,在我耳邊說,我是妻子,我泣不成聲地告訴他我愛他。
透過鏡子,我看到他平生最溫柔的神情看著我。
那一刻,我終于相信,他也是愛我的。
我也明白過來那個答案的真正含義。
如果想要名正言順的待在你身邊,該怎么做?
忠于林煙。
因為我已經愛上你,你只要忠于林煙被他們接受,你就可以待在我身邊。
作為旁觀者,冷姐身上的氣質永遠是涼的,帶有孤獨的壓抑;我也曾見過,蘇少偷偷的對著手機屏保落淚;我還碰巧見過,那個運籌帷幄的冷四,酗酒成性。
他們每一個人都在獨自的夜里舔舐自我。
我知道,那叫做孤獨。
因為曾經的我同樣也是,一個人窩在豪華的別墅里,期待著那個人的帶來,給他最鮮活的記憶,剩下所有的不堪全部嚼碎自己來咽。
我也看到過韓冷總是獨自遠去的背影,一個人靠著墻假寐的場景,曾經無數次的幻想自己能夠帶給他快樂,讓他不要那么寂寞。
那天很快就來到了。
我們的婚禮我全程沒有插手,卻全部都按我的喜好而來,它并沒有那么招搖,卻處處精致到微末之處。
當熟悉嗓音說出最動聽的誓言,我默默的在心里告訴自己,我做到了,從今以后,我會成為他生命之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這場婚禮唯一的遺憾,就是冷姐還是沒有回來。
但我們都一致的將觀眾席的主位留了出來,那個女人,我感謝她從幼時就對韓冷的照顧,也早已臣服。
婚后一個極其平常的日子,韓冷和我把安城的白木棉全部出去,再次引進大量紅玫瑰,全國各地的安城均更名為玫瑰城。
熱烈的紅玫瑰將永遠綻放在我們每一個人的身邊和心底。
玫瑰城的事情已經不再怎么需要我和韓冷盯著了,我重新拿起了畫筆,出山后的第一次畫展舉辦在室外,我遇到了程沐。
這些年,他已經成為了蜚聲國際的大師,如今屈尊降貴來到我的畫展,我卻并不意外。
他站在一幅畫前方,是一幅冰島畫,整幅畫只有白茫茫的冰和裂縫。
“這幅畫多少錢?”
“送你了。”
“多謝。”
我目送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韓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這幅畫有什么含義?”
“是那年我和他一起去南極的時候畫的。”
韓冷從身后抱住我,他溫熱的呼吸灑在我脖頸間。
“韓冷,我不后悔曾經欺騙程沐,但我也不能否認對他造成的傷害。”
“阿生,我都明白。”
那天風清日朗,我和韓冷在最大的一幅畫前接吻。
畫中的少女衣衫破舊帶著血跡,仰頭看著車前矜貴的年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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