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紋霜自從入院以來,這薛長老便對她百般示好。
慕容紋霜天生聰穎,自然深知這薛長老是什么意思。他看似淡泊明志,實質(zhì)上極其在乎名譽(yù),一心想再創(chuàng)當(dāng)年與女皇那名師高徒的盛景。
于是當(dāng)慕容紋霜以拜他為師作條件提出幫忙時,這薛老一口就答應(yīng)了下來。
真以為我會改拜你為師嗎?慕容紋霜看著坐在身前的老人,心中冷笑:一個半只腳踏進(jìn)棺材的老頭子,又有什么可以教我的。
我辛苦這十幾年的修習(xí),你倒想撿現(xiàn)成的。
慕容紋霜的目光落在臺上那素白色的身影上,腳尖輕點,飛身落在了擂臺上,瞬間爆發(fā)出強(qiáng)大的靈力,洪武被這威懾力嚇地往后倒去,竟然是個地滿階強(qiáng)者!
全場都被慕容紋霜這一下給嚇怔住了,摘星院竟然如此臥虎藏龍,隨便出來一個少年,就是地滿階的強(qiáng)者。
湯湯贊嘆地看著慕容紋霜,不得不說她在修真方面確實天賦異稟,才不過幾月不見,就已經(jīng)破鏡到了地滿階。
“我們摘星院的話,你是不打算放在眼里了?”慕容紋霜看了湯湯,語氣傲慢。
湯湯抿起唇角,她知道慕容紋霜想要做什么。她將目光斜了一眼洪武后,才緩緩說道:“聽聞女皇要為散人賽任命總察官,總察官沒發(fā)話,摘星院在這里著急定規(guī)矩,是不是越俎代庖了?”
“我們摘星院薛長老曾是女皇的導(dǎo)師,女皇禮見也要尊稱一句師長。”慕容紋霜假裝動怒地指向湯湯,心中卻是暗喜,總算給我逮到機(jī)會了。
“你一小小修士,竟敢如此出言不遜,看我不好好教訓(xùn)一下你這無知晚輩!”
湯湯伸手阻止道:“你可別急,我沒說不聽你們的判決。”
湯湯笑著看向洪武,說道:“你們說要將此次成績作廢,可以,那我就再與他戰(zhàn)一次,這回可看清楚了。”
洪武看見有一個地滿階強(qiáng)者要來幫他,正在心里暗自得意,忽然聽見湯湯青口白牙就把戰(zhàn)火引到了他這。
洪武哪里會同意,臉上的傷還火辣辣疼,他“咻”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指著那兩人的方向說道:“慕容紋霜!你個狗娘養(yǎng)的,還想坑老子!”
湯湯心中一笑,眼角撇見慕容紋霜的身體顫了一下,果然還是自己這幾日前埋下的東西好使。
“喂,洪武,你罵誰呢?”湯湯故意反問道。
“老子罵的就是你!”洪武見摘星院那人巋然不動地站在他身前,自以為有了保護(hù),嘴上更不忌諱罵道:“慕容紋霜你個黑心娘們,下手這么重,還想在黑老子一次,我告訴你這個勾欄里的東西,沒……”
慕容紋霜不過才十四歲的少女,更是貴為一國之公主,何曾聽過有人如此下作地罵她,更何況還把她跟勾欄里的女人比在一起。
慕容紋霜轉(zhuǎn)身就是一腳,洪武話都沒說完,身體瞬間化作一道殘影,直沖向擂臺外,發(fā)出一聲轟鳴巨響,在看臺上生生砸出了一個坑。
看臺上的眾人頓時做走鳥散開了一圈,這地滿階強(qiáng)者的一腳,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力量,洪武一句話都來不及說,直接昏死了過去。
“你踹他干什么?”湯湯假裝吃驚地問道:“他在罵我又不是在罵你。”
慕容紋霜氣地身體發(fā)抖,狠狠地瞪著湯湯。
“難道,你叫慕容紋霜?”湯湯笑盈盈地看著她問道。
“你!”慕容紋霜啞口無言,她是故意瞞了身份來的,如今怎么能認(rèn)自己的真實身份。
湯湯隨即退了一步,朝著看臺大聲說道:“你們摘星院說我行為不端,要用我立規(guī)矩,作廢我此次成績。我都已經(jīng)退一步同意了,但你們又動用私刑,把我的對手打成昏迷,又是什么意思?
你們摘星院未免太囂張了,如此翻來覆去欺侮我們散修,真當(dāng)我們沒人了?”
臺上觀眾皆是散修,被這一句話激地紛紛吵鬧起來。
“你們摘星院是什么意思,欺人太甚了吧!”
“自古以來修士就以宗派為首,晟朝創(chuàng)立才規(guī)定了這四大書院派修士,如今是怎么了,更不把我們宗派修士放在眼里了嗎!”
畢子晉從雅座中走出,他的神情也略顯氣憤,對主臺上的薛長老拱手說道:“還請主事給個說法,臨天門為天下修士向女皇請愿,聚天下英豪于此共試高下,并不是為了讓人如此羞辱的。”
“這……”薛長老顯然也不知道情況會變成如此,頓時間啞口無言,只得對擂臺上的慕容紋霜招手道:“徒兒啊……方才是你沖動了些,你便向大家道個歉……”
“道歉?”慕容紋霜橫視那主臺上的薛長老,她對這個故作威嚴(yán)實則是個草包的老頭頗為不耐煩:“他們沒資格叫我道歉。”
“想叫我道歉,打過我再說!”
說罷,慕容紋霜拔出那把四尺細(xì)劍,直指湯湯咽喉而去。
湯湯從未見過慕容紋霜拔劍,那劍鋒一出,湯湯立馬就感受到了一股銳氣逼來。
湯湯腕間一轉(zhuǎn),就要將霜江雪拔出。
一聲鐵器碰撞的清脆聲響,一個身影瞬間閃出,擋在湯湯身前。
雙方長劍相撞,勁風(fēng)四射,慕容紋霜不得不退出好幾步,怎么回事,竟然有高手?
湯湯收了霜江雪,看著擋在身前那頗為熟悉的背影,疑惑地叫道:“秦風(fēng)?”
那人轉(zhuǎn)過來一個側(cè)影,頗有些生氣地說道:“本……本大俠現(xiàn)在……不不愛和你說話。”
湯湯驚喜地看著他,許久不見,秦風(fēng)看起來身手又好了不少。
“我哪里有惹你生氣了,干嘛不和我說話。”
“你……你害的我又去營里……訓(xùn)訓(xùn)了一個月,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原來是這個啊,湯湯腆著臉向秦風(fēng)道歉。
“小玉玉呢,你來了他在哪里?”
“少主已經(jīng)到了。”
秦風(fēng)話落,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主臺后響起。
“薛長老,許久未見啊。”在眾人目光中,一個男子從主臺后徐徐走出。
這個男子身著華袍,肌膚勝雪,一雙狐貍眼冰冷絕情。方一走出來,眾人都能夠感受到他身上那無法言語的壓迫感。
“謝少主?”薛長老看著這個男人。
這話一落,方才還熙熙攘攘的看臺,一下烏壓壓跪了一片。
“謝少主?宮里人的人怎么來了!”
“說什么廢話還不快跪下,這可是女皇唯一的親弟弟,正宗的王爺。”
湯湯看向臺上那個人,恍惚之間沒有回過神來,看著他高高在上,華袍而立,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駭人的威壓。
這是那個曾經(jīng)與她在軟帳中細(xì)訴衷腸的人嗎?竟與當(dāng)初湯湯對他的印象完全不一樣。
謝鈺玨……當(dāng)今女皇唯一胞弟,中秋大賞刺殺案的主導(dǎo)者,湯湯在心里念著,皇宮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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