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周末,外面的鳥叫聲格外清澈悅耳,陽光照在身上十分暖和。
白束拉著白江希的小手,走在別墅周圍的林蔭小道上。
江一辰走在江希旁邊,離他一個肩膀遠。
早上黃遠到家里來過一趟,白束正好出去買菜了,回來的時候在門口正好跟他撞了個面,兩人互相禮貌性地點頭,各自離去。
她大概能猜到他來做什么。
白束深深看了江一辰一眼,想開口又沒開口。
“最近怎么不提林玥玥了?”江一辰低下頭看看有些別扭的江希,輕聲問他。
林玥玥是江希在新的幼兒園認識的新朋友,前幾天還送了他一大包糖,為此事,江希在家里提過好幾次。
白束只能汗顏,話說這小子,前有王嘉怡,后有林玥玥,異性緣是真的好,不會這也遺傳某人吧?
“最近不想和她說話!苯`街∽臁
“吵架了?”他關心道。
江希眼珠子轉了轉,沒有回答。
“是這臭小子說自己心情不好,不想說話!卑资α怂5男∈。
“媽媽,你才臭!苯!昂摺绷艘宦。
江一辰淺淺一笑,一把抱起江希,把他舉過頭頂,說道:“怎么心情不好?”
江希從上面望下來,呆呆地看著他,還是不說話。
“不用管他,過幾天就沒事了!卑资叩剿赃,附在他耳畔輕聲說話,盡量不讓江希聽見。
因為白束主動的親昵動作,江一辰的笑意不自覺深了深。
三個人走在樹下,江希被他抱著,白束跟在兩個人后面。
這個畫面似乎在她夢里夢見過無數次,她期待過,也害怕過。
現在,她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就走在她前面,在她視線范圍內。
真希望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然而,現實終歸是現實。
一道熟悉的聲音擾亂了三人的平靜和美好,這個聲音優雅如初,還帶著隱隱的哀傷。
簡淑媛站在他們面前,她的頭發被風吹的有些凌亂,就算是化了妝,也掩蓋不住她紅腫的雙眼和略顯憔悴的面容。
她踩著大紅色高跟鞋朝江一辰而來。
“能單獨聊兩句嗎?”
“有事?”他彎了彎腰,放下江希。
“嗯!焙喪珂伦允贾两K只看著他一個人。
“在這說吧,沒有外人!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白束和江希不是什么外人。
簡淑媛苦笑了一下,堅持道:“就去旁邊,十分鐘,可以嗎?”
他剛要拒絕,卻聽見白束說“我和江希到那邊走走”。
他的眼神瞬間冷了冷,看到白束拉著江希走遠的身影,心里煩悶起來。
“說吧!彼恼Z氣很差。
“你跟她結婚了?”
“嗯。”
親口聽到他承認,她的心不免一揪。
“四年前,你在去機場找她的路上出了車禍,你生死不明地躺在病床上,她狠心地選擇離開你。她甚至有更可怕的事情瞞著你,她對你,做過很多殘忍的事!焙喪珂氯员е唤z幻想,把一切都陳述給他聽,希望他能看清白束的真面目回頭。
“她四年前就該是我的妻子,江希四年前就該是我的孩子!彼蟾怕牫隽撕喪珂碌囊馑肌
簡淑媛震驚地差點沒站穩,向后晃了晃,說:“你記起來了?”
“嗯。”
“你不恨她?你不介意?”她臉上只剩下驚愕。
“我見過的簡淑媛是自始至終優雅的簡淑媛,而不是現在的你。淑媛,不管我跟她怎么樣,有一件事,你必須明白,我不愛你。”他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楚,很簡單,很直白。
簡淑媛最后一絲希望徹底破滅了,在“我不愛你”四個字里,她的自尊,她十幾年來的愛戀,她的優雅和驕傲,狠狠地被擊潰。
到了必須徹底放棄的時候。
“我明白了!彼c點頭,又是一聲苦笑,“祝福你。”
她留下最后三個字,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他看著她的背影,沒有追上去,慢慢轉身,朝白束和江希剛才離開的方向而去。
白束的心思全在簡淑媛和江一辰身上,她滿腦子在猜想他們會說什么,她明明很在意的,現在開始有些后悔自己的決定。
“媽媽!苯@氖帧
白束迷惑地看向他。
“我問你晚飯吃什么呢?”
“什么?”白束還是沒聽清。
“媽媽,你不聽我說話!苯1緛砭筒辉趺撮_心,這下更不高興了。
“對不起。”白束立馬上前跟他道歉,哄了他幾句。
“怎么了?”江一辰快步而來。
她猛地抬頭,在意地觀察他此刻的表情,然后朝他身后瞥了兩眼。
“你們說完了?”她問。
“嗯。”他只回了一個字,故意吊著她。
“說了什么?”她走了兩步,好奇而含糊地問。
“沒什么。”他故意含糊地回答。
白束的臉色有些陰沉,郁悶地一個勁往前走。
江希默默跟了上去,誤以為白束在玩什么跑步游戲,直直地往前沖,在兩個人前面,離開了點距離。
她看著江希的背影,怎么也開心不起來,心里竟有股無名火冒了上來,眉頭皺成了個“川”字。
走了幾步,忽然手上一熱,她低頭,看到他的手伸了過來,和她十指相扣。
“既然在意,以后不要做這種事情!彼淖齑轿,語氣中有一種掌控一切、收縮自如的得勝感。
這句話很是管用,像一股涼風,一下子吹熄了她心頭的無名火。
“我沒生氣。”
“我沒說你在生氣,白束!
“我……”
“今晚吃什么?”
“你煮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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