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只為著為葉子考慮了,也沒有細(xì)想,現(xiàn)在想了一下葉子告訴她的細(xì)節(jié),葉子似乎瞞了她挺多在舅媽這邊工作的事。
如果連這個笑笑都過來了,那現(xiàn)在舅媽那里掙錢掙的應(yīng)該挺多的。
網(wǎng)店正在發(fā)展階段,難道現(xiàn)在就這么掙錢了嗎?
元祁多看了一眼還在深思她話的葉子,如果葉子已經(jīng)向舅媽爭取到了更多的工資,那一時半會兒她還真的很難讓她找到能掙更多的錢的兼職工作,暑假倒是可以,但是過了暑假……她到底要不要再次介入葉子的工作呢?葉子的學(xué)習(xí),她介入進(jìn)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這樣的結(jié)果了啊。
元祁壓下了疑問,沒有再像剛才那樣滔滔不絕了。
她太激動了一些,也許不知不覺就又犯了錯,等過了這會兒葉子回想起來,也許就又要因為她的建議而心生排斥了。
元祁有些黯然地移開了視線,她的實際年齡跟經(jīng)歷足以碾壓幾個葉寶珠,在相處過程中要保持清醒,不讓自己的控制欲跟權(quán)利欲膨脹起來實在太難了。
她這樣的做法如果對著之前一無所知的葉子或許還能有用,可已經(jīng)開始改變也逐漸意識到自己存在的葉子不會不介意。
其實仔細(xì)想想,她自己不也是蠢過才慢慢精了?她不該這樣一下子就建議這么多,不讓葉子自己思考的。
葉子肯定也是現(xiàn)在搞不清楚她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只能遠(yuǎn)離她,控制不住脾氣地想要發(fā)泄,唯獨不敢對著她。
她慢慢沉默下來,沉浸在思緒中的葉寶珠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兩人在宿舍樓里就分開了。
葉寶珠也沒有在意怎么跟元祁分開的,她現(xiàn)在只希望有一個角落能讓她靜靜的想一下。宿舍又剛好沒有人,她就坐在了床上呆呆的想著元祁的話,元祁說的太多,她一時又消化不了,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從前,回到了從前最開始的時候,她只能聽元祁講那么多,而自己要努力記下來,還要想好久才能明白的時候。
雖然現(xiàn)在她并沒有用很久就理清楚了,可是她也不是當(dāng)時就聽明白的,而且越是細(xì)想她就越能發(fā)現(xiàn)元祁的話有多么厲害,是她無論如何也達(dá)不到的程度。
同樣是十五歲的年紀(jì),而且元祁的遭遇比她更加的不幸,可是為什么呢?
為什么元祁總是能胸有成竹的,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夠這樣的這么迅速就想出解決辦法?
明明就是教她怎么對付別人,可是元祁為什么就能這樣把情理都占了?
這到底是為什么?
葉寶珠趴在了疊好的被子上,她好像又陷入了這樣的怪圈里。
不知為何地在意變成了這個樣子的元祁,不知緣由地對著這樣的元祁感到壓力山大。
她在新的班級里還能找到她的價值,唯獨對著元祁,她找不到自己。
她想不明白元祁給她這樣優(yōu)待的理由,她明明什么也不能為她做,也總是自己都覺得委屈了元祁又更覺得自己委屈。
因為高考,她們接下來只上了三天就又要休息了。
在這三天里,各科老師都領(lǐng)著他們模擬了一次高考的真題,也讓他們更加清醒地意識到了自己離高考的差距。
高考離他們還有兩年,可是寫在黑板上的數(shù)字卻只有五百多天。
難得的李老師沒有拖堂,葉寶珠還有些不適應(yīng),她坐在位置上一點都不想動彈,只要一想到現(xiàn)在呆在元祁舅舅家的那個笑笑,她就渾身無力。
只有想到元祁的建議,她才能勉強(qiáng)打起精神。
元祁今天并沒有來送她。
她明明心里也不盼望著元祁過來,但出了門還是不自覺就張望起來。
看不到人的失落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消失。
有些巧合的是她出教室的時候,她后面坐著的吳云飛也要回去,她原本想著兩人打個招呼也就算了。
可是吳云飛好像并沒有這樣的意識,他們兩人都要出學(xué)校,吳云飛也不走開,一路上就難免會隨口聊兩句。
聽著吳云飛跟她說起班里的事毫不見外,她卻想到了那天吳云飛跟元祁聊天的樣子,是不是其實也跟現(xiàn)在吳云飛跟她聊天是一樣的?
只不過因為吳云飛自來熟罷了。
在一班的時候,一男一女兩個人走著聊著這樣很奇怪,但是在文二班這樣并沒有什么奇怪的,他們班的男生大部分也都是從普通樓過來的,好像還是跟初中小學(xué)那會兒那樣跟女生之間并沒有明顯的界限。
哪怕是她跟吳云飛兩個人從教室出來一起下了樓,一路上都說著話,他們班也沒有人會拿異樣的眼光看他們。
只是她自己卻沒辦法平常心對待。
她總覺得路過的人都在看他們兩個,男生跟女生兩個單獨走在一起還是很醒目的,尤其是在她身邊的是吳云飛這樣的,太過醒目的男生。
可是葉寶珠沒法否認(rèn)的是,身邊走著一個這么亮眼的男孩子,還只對她笑,也讓她的虛榮心暴漲起來。
在公交站站牌分開后,她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飄忽不定。
這樣如浮萍一樣在水上漂泊的心情到了元祁舅舅家后就沉了下去,因為元祁舅媽一見到她就問她,“元祁還是不肯過來?”
葉寶珠聽到話后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她忘了這件事!
本來就是放學(xué)的時候元祁舅媽才跟她說的,后來元祁沒有主動來找她,而吳云飛又突然跟她一起走路,還說說笑笑,她精神高度緊張就完全忘了這件事。
她正發(fā)愁著要怎么說,元祁舅媽就說了一句,“不來就不來!也沒指望著她來,給她臺階都不下,真以為她現(xiàn)在出息了……”
“不……”
她很想張口說出真相來,但是對上元祁舅媽不悅的臉色,再看到旁邊的笑笑在一邊煽風(fēng)點火,她就有些說不出來了。
本來大姨就總對笑笑說她粗心不會表達(dá)了。
反正元祁應(yīng)該也不會過來了,就算她問過應(yīng)該也不會過來。
而且她拿這樣的話問元祁,元祁肯定心里也不會好受吧?
元祁并不想聯(lián)系她舅舅家的。
葉寶珠不停的給自己開解,可是心里卻不能平靜下來,她怎么會把這樣的事給忘了?
而且她現(xiàn)在又默認(rèn)了這樣的誤解,她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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