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卻是一早就被預定好的了,還沒從萬松回來,外公就同她確認了好些次卿云會一起回來的事。
外公外婆這邊的跟一佲他們年紀差不多大小的孩子還比較多,這時候正圍著卿云好奇呢,卿云就已經被外公直接拉走了。
雖然一整天下來兩人的相處時間也沒有比昨天晚上好上多少,但是,舒曼在這邊即使被問的頭疼卻也還有其他話題能夠緩緩,那邊卿云在外公身邊也樂得清靜。
只是到了下午要離開的時候,外公卻不肯放卿云離開了,直說明天還要過來,何必再跑一趟,非得讓卿云留著。
舒曼想了想,回家自己估計還要問被爸爸那邊的親戚繼續盤問著,就算是晚上一塊回了家,兩人一樣不大能見到面。
最重要的是她不喜歡爸爸那邊的親戚們總討論卿云,挖根掘底的那種,相比之下,媽媽這邊的親戚或許是有上次已經見過面的緣故,或許是因為卿云在外公身邊的緣故,幾乎沒有人對著她再追根究底,所以她也很贊成卿云留在這里。
口中雖然答應的爽快,可回來的路上她就覺得不舒服了,開著車也時不時就想往車后座看,惹的舒媽從后面拍了她兩下訓了她一通開著車也不專心之類的話,她才勉強安下心來。
一回到家她更覺得自己錯了,他在身邊上好,即使被念叨著她也能坐在這里,可是他不在身邊,被念叨著她也沒耐心坐下去。
所以她只能時不時借著上廁所的理由離開一會兒,只是她離開也未必能聯系到卿云,一想就知道外公肯定拉著卿云一起,即使不是在下棋也是在一起看書畫。
就這樣不安心的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舒曼起得比誰都早,恨不得催著大家盡快去外公那里。
而這也不是她想就能辦成的事,來家里拜訪的人依然很多,磨到出發的時候又是八點多了,比昨天還要晚上幾分鐘。
也許是拉著卿云陪著自己玩了一天,外公也盡興了,她才得以在下車的時候跟卿云單獨相處了一會兒。
不同于舒曼這邊過的煎熬,卿云這邊倒過的還可以,他同舒曼外公聊的十分開心,也不需要應付其他人,時間也不覺過得很慢,只是免不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要想到她,但那時候倆人已經能視頻了,比起前天的時候要好上了許多。
見了卿云這個樣子,即使知道可能會被人看到,舒曼還是沒忍住捏了捏卿云的耳朵,她這么想他,他可沒跟她同步。
但是再讓她選,她肯定還是只能選讓卿云留這里。
許是爸爸那邊討論的多了,昨晚今天還都有人是專門來看卿云的,都好奇住在他家的少年到底好看到什么程度,問得舒曼都有些不想笑臉相對了。
兩人合起來送的生日禮物,外公外婆都十分喜歡,知道卿云會刺繡的所有人,除了舒曼舒一佲之外都驚訝不已。
回去的路上,連爸媽都忍不住開了卿云玩笑,問他到底有什么他不會的,贊嘆之意溢于言表。
雖不能明示他們兩個的關系,舒曼卻還依然覺得與有榮焉。
到了初三,就是他們待在家里,別人來他們家里拜訪了,舒曼一早就跟小姨交代了說今天會帶卿云過去體檢,爸媽也知道,所以她也得了半天休息時間。
雖然她很想全程陪同,但是到了小姨那里,小姨也要拉著她說話,她也就沒有什么時間了,到最后能全程陪同卿云的也只有舒一佲。
因為是小姨家自己家的私人醫院,所以體檢的結果下午加急就做出來了。
去體檢之前舒曼也是綜合衡量了體檢項目才能卿云去體檢的,涉及到以后的體檢項目,她也不能在小姨的醫院進行檢查。
最開始她是怕體檢檢出卿云跟他們的不一樣的地方才想在小姨這里,現在卻是怕卿云這邊確實檢出了問題,在爸媽那里就瞞不過去了。
本來他們兩個在一起就困難重重,如果再讓爸媽知道卿云的身體受過傷,之后就更難說了。
她已經通過朋友聯系了朋友那邊能確保隱私的醫院,等過完年回去就找時間安排卿云去那里檢查。
下午小姨這里的體檢結果讓舒曼松了一口氣,檢查的這些項目顯示卿云都是健健康康的。
雖然自從來了這里,卿云連感冒都沒感冒一次,但她還是免不了擔心。
下午他們去盛之昆那里轉了一圈,現在盛之昆也算是卿云的師傅了,按理是應該過年去拜訪一次的。
盛之昆在武館,卿云也確實有些日子沒練了,他們在盛之昆那里一直待到了近晚上才回去,盡管這樣家里還是有許多的人。
舒曼一回去又不得不坐那里,說了一會話才得了空閑往樓上去尋卿云,樓下說話的聲音即使待在樓上,關上房門,也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這樣的環境中倒也更方便她單獨跟卿云兩個相處。
明天他們就要回蘭湖了,而她明天晚上就要趕往萬松,不出意外,再見面就要等到舒一佲生日了,雖然也沒有幾天。
但是上半年比起下半年好的地方就在于她的家人們的生日幾乎都集中在上半年,所以也給了她從萬松往蘭湖跑的機會,這樣一想,也能稍稍慰藉她因為跟卿云又要分開而沉重的心情。
雖然回老家一趟兩人并沒有多能相處,可是到底帶了一趟卿云回了一趟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即使現在這里變化的一年比一年大,已經改變得有些讓她覺得面目全非,但總有一些地方能夠找到自己年幼時的記憶。
而且家中也儲存了更多她以前生活的印記。
即使她沒在樓上呆上一會兒就又被舒媽叫了下去,舒一佲也脫不開身,但是家中還有足夠的東西讓卿云一個人來發掘借以打發時間。
舒曼連自己小學時期的日記都翻了出來。
她已經記不清里面記著什么內容,當時記日記以為自己以后一定會看,現在卻發現只顧著往前走,珍惜現在都來不及,哪會再去回憶什么過去。
所以她拉著卿云翻自己以前的東西,被卿云指了她自己的日記說想看這個,只是看到日記本上貼的幼稚的貼畫舒曼就覺得有些羞恥,但還是大方的都讓他看了。
卿云卻是也在舒曼的房間里發現了更多他沒有了解過的舒曼,其中最有意思的就是舒曼年幼時童言童語的日記,只是看著,他就覺得眼前似乎浮現了一個幼小版的舒曼。
這樣的聯想毫不困難,因為他也見過舒曼小時候留存的影像。
發現了什么好玩的,他也不敢對舒曼直接說,他怕他說了她就不讓他看了,如果不看這些日記,他怎么能知道舒曼原也不是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那樣令他折服的成熟穩重。
那日記里有一篇記錄了舒曼還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發生的事,是春天,小舒曼在路上撿了一個吊墜,當時的小舒曼用了講神話般的口吻描述了這個吊墜的出現,還幻想了吊墜擁有的神奇功能,然而往后翻了幾日,那個吊墜最后還是消失了,小舒曼說這是仙子悄悄拿走了。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兩頁紙的話,卿云卻反復讀了幾遍,讀的忍俊不禁。
諸如此類的小事,小舒曼都記得很認真,然而他在小舒曼的這些日記中讀出的更多是落寞跟孤獨。
如果不是太孤單,怎么會記這么多,又總是幻想一個個不存在的人物來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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