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出了口罩,舒曼厚著臉皮道,“一會兒見了人,你戴上這個,我不想別人覬覦你……好不好?”
聽了舒曼的要求,再看舒曼堅定伸過來的手,卿云順從地接了過去。
不等舒曼松口氣,他就輕輕道,“你也要戴……我也不想別人覬覦你。”
舒曼怔了下,臉上好不容易壓下的熱度又卷土重來,她只能捂住了臉,小聲道,“我現(xiàn)在這樣子誰會覬覦。”
她可是在泥地上躺了好久的,要不是包里還有濕巾跟面巾紙,她現(xiàn)在連臉跟手都不能見人。
可就算臉跟手干凈了,她這頭發(fā)還有衣服沒一個干凈的啊。
但,還是好開心。
舒曼順從地先戴上了口罩,轉(zhuǎn)頭見卿云還沒動,她就從他手中拿了口罩,輕柔地替卿云戴上。
像這樣幫著卿云的事,她不知做了多少次了,可這一刻心中像是揣了只兔子一般怎么也安生不下來。
碰到他時心跳加速,望進他的眼中,心更是跳得飛快,與之相反,她的動作越來越慢,她的視線完全動彈不得。
這樣對視著,最后敗下陣來的還是舒曼。
她下意識捂了臉,卻在摸到口罩時才意識到自己臉紅也沒什么的,卿云又看不到。
可為何害羞的總是她呢?
她怎么不知道她是這么害羞的人?
舒曼無意識地翻著包,心中的滋味著實復(fù)雜。
還不等她平復(fù)情緒,耳中就傳來了救援車尖銳刺耳的鳴笛聲。
與此同時,她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舒曼,我馬上就帶人下來,你在原地等著。”
聽到那邊鄒智明這般交代道,舒曼只能硬著頭皮再次道謝。
“這是我該做的,是我的錯……”
鄒智明再次聽到舒曼道歉,他忍不住打斷了舒曼。
聽不到那邊舒曼回復(fù),他不再多說,卻也沒掛電話,只是靜靜看著筆記本上顯示的舒曼的位置。
到了定位點的正上方,鄒智明脫了外套,從救援隊手中接了繩子換了鞋,與三個專門救援人員一起下了峭壁。
這樣陡峭的高度……若是舒曼出了什么意外,他要怎么才能原諒自己?
鄒智明一邊小心地往下移動,心中再次后怕起來。
從接到電話開始,他心中就沒平靜下來過。
又是擔(dān)心舒曼的安危,又是后悔自己的沖動,又是難過舒曼的躲避。
雖然舒曼一直沒有接受他的意思,可他沒想到她心中會如此抗拒。
明明兩人也算經(jīng)常見面的,每次單獨出去,她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厭煩,他以為這便是好的開始了。
他的那些哥們都說,女人只要不拒絕,便是默認可以處著看看的。
他們還說,沒有女人會拒絕喜愛自己的人,尤其那個人各方面都可以拿得出手。
他當(dāng)然知道舒曼是不一樣的。
可捫心自問,即使舒曼一開始就拒絕了他,他還是會選擇繼續(xù)追求的。
爸媽知道他的心思后都是萬分支持的,舒爸舒媽那邊也是樂見其成。
他和她之間不存在其他阻礙的。
舒曼情感史一片空白,也不會同旁人有什么感情糾葛。
只要讓她知曉他的真心,兩人最后一定能走到一起的。
他篤定這一結(jié)果,卻還是免不了心急。
之于舒曼,他只不過是見了幾面的陌生人。
可她之于他,卻不是如此。
從很久以前見到她第一面,他就心生好感了。
花了這么多年才能站到她面前,才有資格追求她,他怎么能不心急?
也是他選錯了方法。
為了能盡快接近她,才會在融入她周圍的圈子時選擇了同別人打賭的方式,偏偏又被她聽到了。
她肯定是因為這個沒法接受他。
可,難道他現(xiàn)在就要和她坦白嗎?
鄒智明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舒曼優(yōu)秀到一直單身,他也是。
追求舒曼這樣的事,他也不想去聽別人的建議,那些都不是他真心實意想到的,也不是他想為舒曼做的。
現(xiàn)在看來,他果然還是什么也不知道。
連舒曼抗拒他到了如此程度,都沒能意識到。
若是早知道,他肯定不會這般心急的。
鄒智明閉了閉眼,加快了下移的速度。
又往下移動了一會,鄒智明一眼就看到了靜站在一邊的舒曼。
他停了下,沖著舒曼大聲喊道,“舒曼,你先坐下歇著!”
老遠看著上面下來的人影,舒曼就覺得有一個像是鄒智明,這會聽到聲音,她才真正確認,心中更是尷尬了。
她以為鄒智明說的帶人下來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會真的自己下來。
舒曼看了一眼卿云,見卿云正專注打量著鄒智明,她捂了下額頭,完全不知道一會兒要怎么處理。
都怪她自己,拖啊拖啊就遭報應(yīng)了。
“舒曼,除了腳還有哪里不舒服?”
鄒智明一挨到突出的半崖處,就馬不停蹄地帶著繩子往舒曼身邊跑了,到了近前他先是仔細打量了一下舒曼,就立馬蹲在了舒曼身前,探手去看舒曼的腳踝。
舒曼萬沒料到鄒智明會這般毫不避諱,直到鄒智明的手已經(jīng)放到了她腳踝上,被那溫度異于她自己的手指挨上,她才回了神,往后避開了一步。
“我沒事,謝謝你了。”
舒曼定了定神,笑著道謝,心中卻發(fā)愁起來。
是她穿到古代時間過得太久了嗎?
還是她記憶出了問題?
她跟鄒智明之間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鄒智明對待她的態(tài)度簡直就像是對待自己的準女友一般。
連當(dāng)事人的舒曼都是這種感覺,就更別說站在她身邊的卿云了。
從聽到那一聲舒曼開始,他的目光就無法從這人身上移開。
舒曼說跟這人沒什么關(guān)系的,可這人的表現(xiàn)卻不是如此的。
這人對著舒曼如此不避嫌地關(guān)心,還為了舒曼能親自從這么陡峭的山壁下來,他這么個大活人站在這里,還與舒曼手牽著手,這人卻像是根本沒看到他一般。
令卿云不安的是,他發(fā)覺了舒曼面對這人時的諸多顧忌。
舒曼似乎顧忌著這人以至于連明確的拒絕都無法說出口。
這人,同舒曼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呢?
卿云專注地觀察著這個蹲在他們身前的男子,本來只是想看清這人的模樣,可才剛看到正臉,他就被這人的神態(tài)吸引住了目光,不經(jīng)意間就想到了容公子。
那時見到容公子落落大方,他心中已難不生艷羨,這位男子比容公子還要坦蕩明朗。
等鄒智明站起身后,卿云微微抬頭,眉頭輕輕蹙了起來,這人好高啊。
不僅這人高,跟著這人下來的幾個人都比他要高。
舒曼她們這里的男子都是這么高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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