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午末和程勛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楚向凡的辦公室門口。
程勛回頭看了一眼周午末,伸手敲了敲門。
“進來。”
一道磁性的聲音從門內傳出。
程勛推開門,周午末直接走進了辦公室,沒有一絲不自然,就好像將程勛當做小弟在使。
“想必是周先生?”看到門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楚向凡急忙站起身來,朝周午末走去。
楚向凡早都把周午末摸了個底朝天。
周午末出身在一個書香世家,家里所有人都期盼著他學有所成,甚至準備送他出國留學,可沒想到,缺出他這么一個浪蕩子。
早些年,周午末剛進入商業界,就有一個響亮的外號——周金鏈子,因為整天牛氣哄哄,得罪的人太多,幾乎大多數和他打過交道的人都是一副見不得周午末的樣子。
08年的時候,房地產行業崩盤,這貨舍不得自己買下來的大批地皮,生硬等了一年多,結果虧的只剩褲衩了。
還能等他賣出去,行情突然大轉。房地產行業大興,而且價格連年暴漲,周午末賺了大錢,所有人見了周午末都尊稱一聲周總,周金鏈子這個諷刺的外號除了背地里,基本再沒人提了。
楚向凡有多聰明,周午末都沒有見到,僅僅從網上搜到周午末的個人簡介,就將周午末分析了一個透徹。
周午末雖然從來沒有說過,楚向凡卻是清楚,但凡是孩子,受家庭影響一定是最強的。
所以這一聲周先生可真的是叫到了周午末的心坎。
“楚總啊,真是相見恨晚啊。”
周午末大笑著握住了楚向凡的手,喜悅的說道:“聽說,你能幫我賺大錢?”
楚向凡樂了,這周午末果然不虧被稱為周金鏈子,腦袋幾乎都轉進錢眼里了。
“那是當然。”
楚向凡做了一個請進的動作,意思讓周午末坐下來詳談,又轉身給門外的秘書做了個手勢,讓她去泡三杯茶。
做完這些,楚向凡坐到了東側的沙發上,笑著說道:“聽說周先生和葉總鬧了點不愉快。”
周午末也不尷尬,大大咧咧坐到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葉誠那人就那樣,有求于人的時候,他就跟一條狗一樣,能把你哄的開心到天上去。”
周午末呵呵一笑,接著說道:“但是,等你沒用了,他看你就跟……啊…路邊的垃圾一樣,正眼都不瞧你不說,有可能還會往上踩兩腳。”
周午末嘲諷的笑著,從口袋拿出一盒雪茄煙,也不問楚向凡抽不抽煙,直接給他扔了一根。
楚向凡撿起扔到身側的雪茄,放到了茶幾上,心頭嗤之以鼻,真是一臉暴發戶的樣,臉上沒漏出一點不自然,道:“周總想賺什么錢?”
周午末剪煙的手頓在空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畏畏縮縮的程勛,嗓子里傳出振聾發聵的笑聲,“賺錢,當然是真金白銀了。”
楚向凡嘴角上揚,緩慢的說道:“周總可知道,這賺錢啊,也有上中下三等。”
“那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賺到手的錢,那才是錢。”
楚向凡也不著急,從酒架上取出一瓶紅酒,又拿出三個杯子,一一倒上紅酒,放在了茶幾上。
“這賺錢啊,要看你付出多少……”
還沒等楚向凡把酒喝進嘴里,秘書端著三杯咖啡走了進來。
楚向凡尷尬的咳咳,對秘書說道:“不用咖啡了。”
秘書看了一眼桌上的紅酒,微微鞠了一躬倒退這走了出去,順便掩上了門。
“剛說到哪里了?”楚向凡舉起酒杯,一杯下肚接著說道:“這賺錢啊,也是有上中下三等的。”
“想賺大錢,第一你要有眼光,不至于投資打了水漂。第二呢,要看你的魄力,你能付出多少。”
周午末點燃雪茄,大口吞吐著煙霧。
楚向凡微微皺眉,心里有些不快,但說話的語調沒有一絲變化,“就比如你投資對了,但是你投資的錢太少,也是賺不到大錢的。”
“在我看來,周總應該屬于賺大錢的人,想問問周總您有沒有賭性?”
“賭性?”
周午末哈哈大笑,“做房地產的那個沒有一點賭性。”
楚向凡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在空中搖曳著酒杯,口中念念有詞,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周午末程勛兩人聽。
“這紅酒啊,放到杯中搖晃起來,真的是太美了。”
楚向凡放下酒杯,嘆息道:“做生意何不也是這么個道理。”
楚向凡眼神一厲,聲音變得冷冽,“要么被人玩弄于鼓掌,要么把人玩弄于鼓掌。”
“敢問周總,你想做哪一個?”
周午末不明覺厲,遲鈍了一秒,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可怎么聽這笑聲都有些掩飾的感覺。
“當然是把人玩弄在鼓掌的人啊。”
“周總這么想最好不過,我和周總要談的生意呢,就是關于葉誠的。”
“葉誠?”
“對,而且我聽說葉誠給周總下了戰書?”
周午末狠狠瞪了一眼程勛,轉頭說道:“有這么一回事,這葉誠啊,有些小人得志。”
“因為以前葉誠幫過我,我這人念恩昂,便大老遠從北京跑到西安來給他幫忙,反倒是他一句感謝不說,讓我在幾個老總面前丟進了面子。”
“我當時有些羞惱,站起來罵了他兩句,他就……唉。”
周午末扶著額頭,頗有一副痛心疾首的姿態。
楚向凡也不揭穿,疑惑的說道:“不過周總。”
楚向凡皺起眉頭,“我和葉誠在生意場上也打過不少交道,感覺他不太想這種人啊。”
周午末將雪茄在茶幾上摁滅,激動的說道:“楚總,你可不能被某些人的外表騙了,有些人你只是靠著一兩面是不能看清這種人的。”
周午末頓時老臉一紅,不過也因為黑看不出來點什么。
輕咳一聲,又怒罵起葉誠。
不光是楚向凡,就連程勛都感覺周午末演戲有些過,不過他身微力薄,也不敢出言制止周午末。
楚向凡實在聽不下去了,尷尬的打斷了周午末,道:“周總,我知道了。”
楚向凡背脊挺得筆直,身體微微前傾,兩臂撐在大腿上,十指相扣,倨傲的說道:“現在,我們來談談這筆生意該怎么做。”
說罷,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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