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行和云柟哈哈大笑,這楊阮是個人才,能把周午末氣成那個樣子。
等到今天一過,周午末估計能被氣死。
不過實話說,程勛和周午末的計劃真的就是一個渣渣,和楊阮的計劃比起來一點都不值一提。
不過這么一員大將,周午末不懂氣利用而已。
“表呢?”周午末喘著粗氣,伸出來手掌。
“送人了。”
“我尼瑪……”周午末就快忍不住了,這家伙是在利用生命挑戰(zhàn)自己的極限嗎?
就連程勛都是一臉同情的看著楊阮,你死定了。
“就到這里吧。”楊阮似乎是沒有興趣和他們打交道了。
整理了一下西服,又整理了一下領(lǐng)帶,笑著說道:“再見。”
周午末震驚,這家伙想干什么?現(xiàn)在想跑嗎?離開了我周午末他能干些什么?
還有,怎么輕易想要抽身離開,白日做夢。
“你考慮好了?慢走不送。”周午末冷哼一聲,坐回了沙發(fā)。
“周總?”程勛看著周總震驚道,就這么讓他離開了?
楊阮笑笑,無能的人啊。
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將那件事抖出去,扔給楊阮。”周午末冷哼一聲,你要喜歡,我就好好陪你玩玩。
“這……”程勛憂慮,一旦抖出去,這會不會牽扯上他。
“快點,猶豫什么?”周午末煩躁的說道。
“是。”程勛嘆息道,他真的希望就可以和楊阮一樣這么離開,但他的把柄太多了。
他和周午末的牽扯太深,已經(jīng)很難分開了。
“果然,還是到這一步了。”云柟嘆氣,當(dāng)他知道楊阮的計劃的時候,他就知道楊阮計劃的是什么了。
“接下來他就回到元泰集團(tuán)了吧?”凌天行問道。
“不會,下來還有一堆麻煩。”云柟搖了搖頭,等到程勛將事情曝光,對于楊阮和程勛來說,才是災(zāi)難。
“真想不通他為什么這個時候離開周午末。”凌天行搖了搖頭,他要離開至少也是要等到今天之后吧。
“楊阮離開了,只剩下程勛和周午末,還更好對付一點。”
“要開始了吧?”云柟微微一笑,這個局不光是周午末,程勛在準(zhǔn)備,他們也在準(zhǔn)備。
十月一,這個日子只會是勝者生,敗者亡。
………………
和往常一樣,一群熊孩子又聚集到了一起,這些就是楊阮大計劃里的寶貝。
也就是他們給周午末心窩狠狠一擊的武器。
四合院里。
“去不去?”一個四眼仔跑到了一個瘦弱的男生面前,這些天他們跟著楊阮玩,比自己玩要爽多了,短短幾天近百萬就花出去了。
他們自己都沒這么大手筆。
花的爽是爽了,楊阮的卻給他們了一個任務(wù),如果不完成他以后就不會帶他們玩了。
他們在猶豫,雖說他們熊,但在這個權(quán)利中心城市,他們怎么可能不懂法律呢?
他們也不是笨蛋,前幾天就看到午末便利店出現(xiàn)群鼠圍攻的現(xiàn)象。
而且是在悅民便利店下方爆發(fā)的,很多人都看不懂事實,不過知道周午末的人都拍聲叫好。
偷雞不成蝕把米。
而他們就是進(jìn)一步將這個情況擴(kuò)大。
楊阮的計劃是建立在程勛能夠成功的基礎(chǔ)上的,畢竟有了上一次的教訓(xùn),幾乎每個人,程勛都不再是口頭協(xié)議,而是一份協(xié)議。
這份協(xié)議上明確表示,如果乙方?jīng)]有把貨物完好無損運送到甲方指定的位置,將賠付十倍定金。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云柟拿著視頻,拿著刑法就直接找上門去了。
這些人怕啊,雖然愛錢,但這些人更惜命啊,連命都沒有了,還怎么花錢。
讓他們賠十倍定金他們又不愿意,語氣里還希望云柟可以墊付,但云柟指了指屏幕上的視頻,他們就不做聲了。
云柟就說,你們將東西密封送過去,告訴他們?nèi)绾问褂貌痪蚈K。
這些人皆是眼睛一亮,既沒有違約,也沒有犯法,就是幫忙做了一個快遞員的工作。
但周午末這邊肯定不會知道啊,楊阮,程勛也是絲毫不知道的,甚至他們連云柟和凌天行來了北京都不知道,自己腦袋上的監(jiān)控也不知道。
這還怎么斗,只能被人吊打了。
楊阮給了這些熊孩子不少藥水,要求他們將這些東西扔到午末城隨便那個犄角旮旯,并叮囑他們一定要快速離開。
這樣一來,全城出現(xiàn)鼠災(zāi),這可是國慶,上面可能饒過始作俑者嗎?
不可能,等上面開始查,一定先看到悅民便利店微博下面的情況,這件事是有人預(yù)謀的。
又看到這這四個區(qū)內(nèi),只有悅民便利店沒有出現(xiàn)鼠災(zāi),第一步肯定會想到是不正當(dāng)競爭的手段,先會對悅民便利店進(jìn)行問責(zé)。
等到問責(zé)完了,上面就會開始查鼠災(zāi)的源頭,到時候周午末根本不可能脫身,基本上鼠災(zāi)都是在他的店鋪里出現(xiàn)的。
再查一查就會發(fā)現(xiàn)這是程勛和周午末謀劃對付悅民便利店的,結(jié)果坑到自己了而已。
不管事情多好笑,但在這個日子讓人看笑話,周午末就是死也逃不過去。
但悅民便利店和周午末都會被牽扯的死死的,無論如何悅民便利店都會脫一層皮,而且不僅僅是北京,甚至這個問責(zé)會達(dá)到全國的力度。
而周午末,只能是死定了。
而楊阮很聰明啊,這次基本事情都是程勛去談的,他在酒吧玩了好多天。
他雖然是周午末的手下,但他發(fā)現(xiàn)周午末齷蹉手段的時候,就離開了周午末。
簡單,快速的脫身。
他的不在場證明可以保證他不是周午末的同伙。
“去。”劉穩(wěn)點頭,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這點他還是懂的。
“哥,你確定?這事情要是大發(fā)了,咱們爸媽都罩不住咱們。”四眼仔咽了一口唾沫道。
“就和往常一樣,進(jìn)去逛逛,就當(dāng)沒有什么事情要做的。”
瘦弱男孩站起身,嘿嘿一笑道:“然后把東西扔到隨便那個地方,沒有監(jiān)控的地方。”
“然后買兩件衣服,就離開。”
四眼仔點頭,簡單,還不會牽扯到他們,完了不從楊阮那里敲詐一筆,四眼仔都感覺自己虧了,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尤其十月一,全城都在戒嚴(yán)。
他們知道事情有多嚴(yán)重,但這個年紀(jì)的孩子,就講一個義氣。
“出發(fā)。”四眼仔沖著下面幾個孩子揮了揮手,要趕在十二點之前把東西放進(jìn)去,他們可要趕快了。
“小貓,你進(jìn)去以后,東西就放到書包,逛著買幾個東西。”
小貓看了一眼四眼仔,道:“不放東西嗎?還有我要買什么?”
四眼仔拍拍額頭,從手機(jī)里給每個人轉(zhuǎn)過去一萬塊錢,楊阮給他轉(zhuǎn)了二十萬,就是讓他去安排這個事情的。
也不能不說楊阮心真的是大,這么多錢花到了這些熊孩子身上,也不怕他們不辦事的。
“進(jìn)去以后,喜歡什么就買什么。”四眼仔拍了拍小貓的肩膀,又對其他人說道:“你們也是。“
“同時保證三到五個人一個隊伍,分別去三個午末城。”
“大概到從十一點二十到十一點四十,分批去一趟廁所,將東西取出來換到礦泉水瓶子里面。”
“為什么要在廁所換?”有人不明白舉手說道。
“你是想被警察抓走嗎?”
“我爸警察局局長。”
“那到時候也罩不住你,記住我說的,不許自作主張。”
“噢。”
四眼仔看了看這個傻孩子,接著說道:“你們要在附近的便利店買一瓶飲料或者礦泉水,保證和那東西顏色一樣就可以。”
“到了廁所,將那東西換到飲料瓶子里面,就算沒倒完,你們也就直接將這東西的包裝扔到廁所里沖下去。”四眼仔指了指和營養(yǎng)液一樣的東西,透明而粘稠的液體在塑料袋里面滾動著。
“記住了嗎?”
“記住了。”眾人異口同聲道。
“然后將你們手里的塑料瓶找個機(jī)會扔到垃圾桶,記得一定要開個縫隙。”
“就算忘了,也不要回頭去撿,直接就離開,回家睡覺,網(wǎng)吧玩游戲,甚至去天安門廣場,都可以,不要逗留知道嗎?”
“知道了。”
四眼仔點了點頭,又想到一點道:“記得洗手,用洗手液,除非你們想被老鼠咬,就不要洗。”
“知道了。”
“好。”四眼仔回頭看了一眼哥哥,猛的點頭,“自由分批,出發(fā)。”
所有人都很興奮,這個年紀(jì)的熊孩子搞亂子起來,比誰都有勁。
………………
“你好。”
售貨員看到送貨的又來了,急忙就安排人上去裝卸東西,今天是十月一,旅游人口大爆發(fā),當(dāng)然送貨也就比過去頻繁了很多。
“快點,將東西先卸到這邊。”說著給店里面留下來一個收銀員,其他兩個人直接就上手開始卸東西。
“對了,還有這個。”送貨員一邊拿出來一個東西,有拿出來手機(jī)拍攝著。
“這是什么?”光禿禿的一個字都沒有,這怎么認(rèn)?
“招老鼠的藥。”
售貨員眼皮子一抖,他也聽說午末便利店出現(xiàn)的事情了,這種事情在這個時候如果出現(xiàn)在自己這里,那不僅僅是有一個完蛋可以形容的。
“我們認(rèn)識很久了吧?”
送貨員一愣,立刻就明白了,“姐,不是,這個是午末集團(tuán)送給你們的,他們和我們談條件想讓我們將這東西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到你們店里。”
“老板被逼無奈,簽了合同,他研究了合同好幾天,終于找出來這么一個漏洞,那就是您來簽收,然后怎么辦就交給您了。”
售貨員眼皮子一抖,真是個好老板。
“好。”售貨員笑了笑,在箱子上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將東西放到了一遍。
等會就讓質(zhì)監(jiān)局的人檢測檢測,這周午末到底在賣什么洋關(guān)。
“那就謝謝姐了,我還有很多貨要送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
與此同時,就在北京四個區(qū)內(nèi)不斷的發(fā)生著這種事,沒人嫌棄自己命長,不光沒有違約,而且得到了這么多便利店的信任,何樂而不為呢。
就算少了一個午末便利店想份額,那又怎樣,這些店鋪在這次以后,和他們簽訂的合約將會更久。
就算是周午末想要報復(fù),都沒有辦法。
“怎么還沒有消息?”周午末焦急的在辦公室打轉(zhuǎn)。
“快了,馬上就到十二點了。”程勛也是很激動的,這種時候爆發(fā)鼠災(zāi),要是運作的好,碾碎幾個企業(yè)都不是事情。
“哈哈哈,我們必勝。”周午末伸出手掌,和程勛狠狠的拍了一下。
“必勝。”程勛陰惻惻笑笑,等到事情爆發(fā),楊阮就會被推出去,這樣事情就和他們沒關(guān)系了。
楊阮啊,楊阮,可不要怪老哥哥心狠,誰讓你這么不識抬舉呢?
“叮叮叮……”
微信消息突然泛濫起來,那些供貨商一個個都發(fā)過來了一個視頻,一連串的聲音落到周午末和程勛耳朵里就好像天籟之音。
“成功了?”周午末激動的拿起來程勛的手機(jī),卻發(fā)現(xiàn)沒有密碼,焦急的扔給程勛讓他打開。
程勛諂媚的笑著,打開了微信遞給周午末。
周午末哈哈一笑,他需要的就是這么一條聽話的狗,而他并不需要像楊阮那種聰明的狗,因為狗太聰明了,你對他不好,它是會噬主的。
像這種笨狗,周午末就是喜歡,怎么踩它它都不會離開,偶爾給個笑臉,這程勛啊,就樂的不可開交。
周午末又看了一眼笑的和傻子一樣的程勛,欣慰的拍了拍程勛的肩膀,這才將目光放到了屏幕上。
剛開始還是笑臉,可越看越不對勁,你們他么是快遞員嗎?
我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覺,你們直接送到人家手里,還告訴人家這是干什么用的,我要你們有什么用?
自投羅網(wǎng)這不是?
完蛋了,周午末下一刻腦海里就涌現(xiàn)了一個念頭,這程勛可把自己害慘了。
“這些供貨商都是你談的是不是?”
程勛不知道周午末為什么問這個,難道是論功行賞,程勛嘿嘿一笑,靠了過去說道:“那是當(dāng)然,我這些天一個供貨商一個供貨商的跑,就怕時間不夠,不過幸好,我還是談完了,這是合同……”
幸好尼瑪,合同尼瑪?
害死我了知道不,周午末紅著眼睛看著程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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