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凡的聲音很悲傷,這個聲音也感染四周的環境似的,讓整個夜空都變得悲傷了。
桑子也有些怔怔然,她這一瞬間居然忘記了還在外面號啕大哭的姚凱,全部的心思都被這個述說著傷情的男人打動了。
她知道楚向凡嘴里的這個女人不是她,但她并不知道是誰,心里只有深深的傷感和落寞,在這一刻,桑子竟然不知道如果處置自己和楚向凡還有姚凱的關系了。
她懼怕楚向凡,又依戀楚向凡,這是一個讓她這輩子都陷進去的黑洞。
而姚凱,則是一顆太陽,也只能在遠離黑洞的時候,照亮她,當黑洞和太陽離太近,太陽的光都會被被黑洞吸進去。
桑子茫然,眼前就是一個深愛自己的人為自己哭泣,而身邊又是一個讓自己著迷的不愛自己的男人。
桑子沒有下車,她依舊無法擺脫楚向凡這顆黑洞,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被楚向凡深深掌握了。
“你不下午看看他嗎?”楚向凡意料之外的大方,居然笑著和桑子說道。
桑子眼圈深紅,轉過頭看著楚向凡的臉,良久,搖了搖頭道:“不下去了。”
楚向凡微微一笑,顯然和剛剛讓桑子下車的笑容不一樣了,這一次的微笑似乎發自于心……
“那我們回去吧。”
桑子將頭擺正,看著暈黃燈光下的路面,輕輕的點了點頭,“回去吧。”
姚凱并不知道,就在身后的車上,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坐在哪里,離他不過十幾米的距離。
他也不知道,桑子就在離開的時候,就將他從鎖到心里某一個任何人都不會發現的地方,甚至離開的時候,眼睛都沒有看姚凱一眼……
………………
“樸均祁?”凌天行看著這個和自己身材極為相似的男人,都有些驚訝,這個男人比他的替身都替身。
“是,凌總。”樸均祁不知道為什么云柟突然叫自己過來,但云柟這三個人的眼神都看的他發毛。
“是這樣子。”云柟看了一眼陸明宇和凌天行,思考著怎么告訴樸均祁這個事情。
“云總您說。”樸均祁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倒搞得云柟有些不好意思。
“是這樣子,凌總最近要拍一部戲,但事情比較忙,所以想讓你去拍場戲。”云柟靈機一動,這個主意簡直極好,只要說的夠精彩,沒有照相機都可以拍出來一部好劇。
“這樣子,可我這樣……”樸均祁有些疑慮。
“這個放心,我露臉的鏡頭都提前拍了,你最多就露個側臉,基本上都是后腦勺。”凌天行眼睛瞇瞇笑著說道。
“這樣子,能讓我考慮考慮嗎?”樸均祁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他剛從甘肅回來,雖然職位往上升了升,但他并不滿意這個樣子,他還想趁著年輕,再升上去一些。
“對了,你有公司的股份了嗎?”云柟猝不及防的向樸均祁問道。
樸均祁突然開心起來了,笑著說道:“這次回來以后,葉總就批下來了十萬股,按市價的一半。”
云柟翻了一個白眼,誠宇集團現在就已經分成了一百億股,十萬股真的是九牛一毛了。
云柟和凌天行一個對視,頓時勾肩搭背拉住了樸均祁,他們回來之前應該先去找葉誠問問的,居然連這一茬都忘了,樸均祁都回來一個多月了,他們現在都不知道葉誠居然拿出來了十萬股賣給他們。
“你買了多少股?”凌天行嘿嘿問道。
“我買了五萬股,一共快四十萬吧,不過這還是因為大伙要分,要不然我就全買了。”樸均祁樂呵呵的笑著,就這么買回來,樸均祁就可以說掙了四十多萬。
但協議是半年內不能交易,但傻子才會去賣吧,按照誠宇集團現在的發展速度,肯定以后還會漲不少的。
凌天行和云柟這下放下來了心,四十多萬真的不算少了,安排起來這個任務,云柟和凌天行也就沒有心理負擔了。
“是這樣的,這個電影和我們明年的宣傳息息相關,所以絕對不能耽誤,找你實在是逼不得已,凌天行的替身前幾天打籃球被人打殘了,根本提不了凌天行。”云柟搖頭嘆氣,簡直表演的和真的一樣。
“啊?被人打殘了?”樸均祁有些震驚,怎么這么狂野,而且動手了,還是這么惡劣的事件。
“報警了沒有?”樸均祁表情很憤怒,義憤填膺的看著云柟。
“啊……”云柟瞬間不知道劇本往下怎么接了。
樸均祁就是這么一個熱血的漢子,當時沒有人敢指出來,誠宇集團內部有奸細的事情,他站起來分析的頭頭是道。
現在聽到被打了,更是義憤填膺,恨不得去給凌天行的替身報仇。
凌天行無語,要是讓樸均祁知道這家伙在就在一個西安,會不會氣憤到吐血。
“這個也不算打的,就是粉絲認出來了他,然后一窩蜂上去,造成了踩踏事件,這替身就是受害者啊。”云柟繼續裝的很悲傷的樣子說道。
樸均祁點了點頭,居然就這么掏出手機,在微博上找了起來。
“網上沒有看到啊……”
云柟:“……”
怎么就這么較真呢,我們的重點不在那邊。
“這個事情要低調處理,你要明白。”云柟不耐煩的說道。
“怎么可以這樣,至少要曝光出來,讓粉絲知道不要看到明星就沖動的撲上去,什么都不管了,以前就聽說那誰誰,娘炮藝人的粉絲,不光罵娘,還不尊重長輩……”
“停停停……”云柟急忙摁住了樸均祁,照這個貨的聊天方式真的會氣死人,就他這么扯下去,到什么時候才能步入正題。
“怎么了?不是嗎?”樸均祁疑惑的看著云柟,他說的沒錯啊,那藝人丟臉都丟到國外去了,還不允許他說啊?
“是是是,你說的全都對。”云柟拍拍額頭,現在都2028年了,就不能與時俱進點,除了凌天行居然還關注別人,還是誠宇集團的人呢。
“不過呢,我們要談的不是這個問題,我們的需求是,讓你當凌天行的替身,并不耽誤工作,有工資的。”云柟費力的說道,要是公司里還有和凌天行身材相似的,絕對不找你。
“不耽誤工資。”樸均祁眼睛一亮,還有工資。
樸均祁又是眉頭一皺,這一皺,可把云柟和凌天行緊張壞了。
“不是被打的戲吧。”樸均祁問道。
“不是不是……”云柟和凌天行連連擺手,對視一眼云柟接著說道:“是這樣的,接下來劇組會出錢,將你偽裝成一個富二代,要你完成一些任務。”
“比如撩妹。”陸明宇補充道。
“我可以嗎?”樸均祁有些驚訝,雖然他是一個樸姓,但他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家里也就是經濟一般。
“當然可以。”凌天行嘿嘿一笑,拍了拍樸均祁的肩膀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一個富二代,劇組會給你準備錢,禮物去完成一個撩妹的任務。”
“也就是每周末挑一天,工資日結。”
樸均祁心動,嘿嘿一笑道:“不知道工資一天多少?”
“一wa……千。”凌天行本來想說一萬但想到這樣有些不現實,樸均祁現在職位的工資也就一個月三萬,拍個戲一個月比上班還多,那就有些不可信了。
“一千……”樸均祁震驚,就演個戲還是兼職,替身就這么多了?
樸均祁羨慕的看了一眼凌天行,大明星露個臉都比他一個月掙得多吧。
凌天行:還真是這樣……
“那我答應。”樸均祁嘿嘿一笑道。
云柟和凌天行眼睛皆是一亮,頓時就松了口氣,“那就這周末,公司樓下見。”
“好。”
在西安的某個角落,有一個人并不知道有人搶了他的活,如果讓他知道,肯定會哭的,這么的好事情為什么不找他……
………………
“你去哪里了?”成不語冷冽的看著寧婉,昨天他給寧婉打電話,寧婉就沒有回他,甚至晚上都沒有回來。
“昨天晚上有事。”寧婉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有什么事?”成不語很是憤怒,這是他和寧婉在一起這五個月來,第一次沒有寧婉的消息。
“對了。”寧婉伸出手掌,冷笑著看著成不語道:“你還有錢嗎?”
“我……”成不語臉色一變,他一直以為寧婉對他是有一些依戀的,甚至寧婉這個月都沒和他要錢,有時候還主動給他花錢。
“沒錢了是吧?”寧婉早都預料到了,她待在成不語身邊就是一個目的,那就是進入元泰集團,從而走上更高的一個層次。
“你……”成不語流出冷汗,“我……我不是幫你進入了元泰集團……”
成不語似乎是找到了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臉色漲的通紅,說道:“你這剛進入元泰集團就準備踢開了我了是嗎?”
寧婉笑了,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將最后兩件自己的東西扔進行李箱,又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確保自己沒有落下任何東西,這才將箱子拉起來,冷冷盯著成不語說道:“是。”
成不語膛目結舌,這女人就這么承認了,這么不把他放到眼里?
“你……你等著。”成不語怒道:“我能讓你進入元泰集團,我就能讓你滾出去。”
“你以為沒有我,你能成為元總的秘書,你甩開我你一定會后悔的。”
寧婉笑了,這成不語還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了,雖然成不語對自己進入元泰集團有很大的幫助,但是到達元康的秘書這個位置,真的和成不語沒有什么關系。
“那你可以試試,我無所謂。”寧婉冷笑一聲,拉著箱子就往外走去。
“你站住……”成不語氣憤的胸膛起伏,他和寧婉的認識是偶然的,他遇到的寧婉的時候,正好是寧婉被上一任正房抓住的時候。
那個老女人在街上就那樣抽著你玩的耳光,成不語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寧婉拉到了自己的車上,就帶走了。
那正是五個月前,也是成不語第一次見到寧婉的時候。
“你忘了嗎?你當初最無助的時候,是我幫助了你,帶你到這里,給你援助。”
寧婉笑了,這成不語居然還打起來感情牌了,轉過身冷冷說道:“然后你就在我洗澡的時候,用鑰匙偷偷跑到臥室……”
寧婉瞪著成不語,她真的不想再提當初的事,她以為成不語是真心實意的幫助自己,結果成不語和那些人一樣,只是談戀自己的美貌。
但她當時也是被豬油蒙了心智,如果不是元泰集團這件事,寧婉早早都離開成不語。
“那個是意外……”成不語有些臉紅,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道:“但是這幾個月的真心實意你都看到了吧,甚至我都準備離婚娶你。”
“離婚娶我。”寧婉呵呵了,說這個事情的時候還是近兩個月前,到現在還在說,當然寧婉也不打算和成不語結婚。
“是啊。”成不語猛地點頭道。
“你都五十幾歲了,我才二十七。”寧婉怒吼道,“你愿意娶我我還不愿意嫁給你呢,你這個年紀都可以做我爸了,你知道嗎?”
成不語張著嘴巴,不知道反駁什么,只能看著寧婉轉身走到門口。
寧婉剛打開門,突然想起來了什么,轉身說道:“對了,還要告訴你,你那個東西剁了比留著都好。”
“你會后悔的,一會我就去找元總,讓他把你開除出去,到時候你躺在馬路上也不要來求我。”成不語怒吼道,這寧婉簡直不識好歹,他給寧婉許了那么多諾言,這寧婉居然一點都不憐惜,甚至還嫌棄自己老,更甚的是居然嘲笑自己不行。
這男人怎么能允許別人說他不行,頓時成不語火氣就到頭上了。
可等寧婉走了,成不語又心疼起來,在這幾個月的相處中,成不語可以說,心里真的是住進了寧婉的影子。
至于所說的離婚娶寧婉,成不語并不是說謊,他還擔心他和原配的孩子,所以在爭奪撫養權上爭執了很久。
成不語癱坐在床上,四周寧婉的東西已經消失不見,同時將成不語擊了一個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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