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沒有人回答,只有穿過窗子的夜風呼呼作響。
謝黎一臉尷尬。
沈文先朗聲大笑:“謝弟,你今天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你最好乖乖的,不然別怪我動粗了。”
面對壯漢的時候謝黎掙扎不得,可面對這白面書生就不一樣了。
謝黎認為自從和公主成婚,他久不去煙花之地消遣,而眼前這人,臉色蒼白,定是縱欲過度,腎虛。
一個腎虛的賊人怎么能打過健康的駙馬?
謝黎信心滿滿挽起袖子,睥睨道:“沈弟大話不要說早了,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哦?謝弟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今天就讓你看看,誰才是弟弟。”
扔了扇子,瀟灑的撕開上衣,露出八塊腹肌的健壯身軀。
沈文先邪魅一笑,勾勾手指:“來,謝弟,不是要和我較量一番嗎?為兄正等著和謝弟……肌膚相親呢。”
謝黎臉色鐵青:“齷齪!”
他罵了一句氣勢洶洶往外走,撞了一下沈文先胳膊,義正詞嚴道:“我要去見公主,怎么,這你也敢攔?”
沈文先一把抓住謝黎衣領把他提回來,感嘆道:“謝弟這么弱不經風,還是跟為兄練練才好。不然你這弱雞仔的身形,遲早被公主嫌棄。”
說著要扒他衣服。
謝黎就像被惡霸強迫的二八佳人一樣,緊緊攏著衣領,面上青紅不定,顯然是氣到了極致。
他一腳踹上沈文先的腿,怒道:“滾出去!我和公主怎樣是我們的私事,你橫插一腳自以為能討公主歡心,等我把公主哄好的時候,先死的一定是你!”
先后被兩個男人強迫,謝黎脾氣再好也要暴躁了。
從前他是宰相家小公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面對女人時他能委曲求全溫柔小意,面對男人,他最常做的只有一件事,大喊一聲:“打!”
跟在身后的小廝就能讓不長眼的吃不了兜著走。
沈文先用同道中人降低駙馬防備的做法實在惹到了駙馬的底線。
他篤定公主派的人不敢傷他,踹了一腳之后搬起凳子就要往沈文先身上砸。
上好的紫檀木做的椅子,紋理細膩,木質堅固,謝黎用了大力氣,打到人身上的時候椅子一點痕跡都沒有。
謝黎不解氣,又砸了一下:“還不快滾?!”
沈文先活動活動筋骨,呵呵冷笑兩聲,提著謝黎的脖子就把他扔到床上。
謝黎砸到床上頭暈目眩,強撐著抬起身子喊:“大膽!”
沈文先走過去捏著謝黎的臉:“你以為我是無權無勢任你拿捏的賤民?”
謝黎只感覺下巴就要被捏掉了,不服氣的狠狠瞪著他。
“喲,小脾氣還挺傲。你打也到了,我勸你不要再掙扎,不然到時候傷的是你自己。聽清楚了嗎?駙馬爺。”
沈文先一手捏著他下巴,一手扒他衣裳。
謝黎頭昏腦漲,感覺自己變成了無力反抗的弱女子,心里出奇的憤怒,手腳全往沈文先身上招呼,不一會兒沈文先胸膛就多了十幾道血印子。
“呵,小野貓。不服管教。”沈文先不把那些小傷放在眼里,興致盎然的看著謝黎漂亮的臉,此時因為掙扎扭曲的厲害,打不過人又不認輸的樣子好看極了。
沈文先稍稍放松對謝黎的鉗制,拍拍他的臉說:“長的就一副兔兒爺的樣子,生來就是……”
“我艸你大爺!”謝黎聽出沈文先之后說的必是不堪入耳的侮辱性詞匯,一腔怒氣無處發泄,蓄足力氣一腳踹到沈文先最脆弱的地方,并大聲的罵出來。
沈文先一時不防,只覺身下一陣劇痛,不受控制的退幾步倒在地上,臉上布滿冷汗喊疼。
謝黎冷哼一聲,整整衣服站起來,見到地上蜷縮成蝦米樣子的沈文先。
穿上鞋就往他臉上踹,一邊踹一邊罵人:“還謝弟謝弟,你祖宗是你能稱兄道弟的?狗東西,拿了雞毛當令箭,還想逼我,也不看你有幾條命!”
事情發展急轉直下,站在窗外的丫鬟連忙跑到衛令郗院子里匯報情況。
“哼,不堪一擊。讓他回來吧,駙馬今天受了這么大打擊,也該休息休息。不然把人累壞了,誰賠我一個駙馬?”
丫鬟領命,去駙馬院子外面學著烏鴉叫了三聲。
沈文先聽到,抱著頭不顧謝黎的踢打連滾帶爬的跑了。
謝黎也就發現那三聲烏鴉叫的寓意了。
他怒氣沖沖的跑到公主院子,守門的丫鬟說公主誰也不見。
謝黎實在是太生氣,一腳踹一個丫鬟,怒道:“滾開!”
一路踹人到了公主房間。
見公主正在拆頭上的首飾,他怒氣上涌,左右看看,拿了一個花瓶就往地上砸。
清脆的響聲過后,碎片四濺。
衛令郗的聲音冷冷的:“駙馬不順心,怎么到我這兒撒野來了。”
謝黎呆呆的看著她臉上冰冷的神色,忽然傷心,很可憐的問:“郗兒不喜歡我了嗎?怎么把我推給那些人。”
衛令郗只感覺心臟一陣刺痛,這是原主的反應,只不過一句話就能引起這么大的情感波動,謝黎可真是手段高超。
她捂著心口,臉色難看。
謝黎立馬握著衛令郗的手,緊張的問:“郗兒,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朱紫,快去叫御醫!”
衛令郗一把甩開謝黎的手,心臟越來越痛,這還是她做任務以來受原主影響最重的一次。
“滾開!”她必須克制,不然隨著原主的心情走,最后肯定還會被謝黎的濫情傷透心。
謝黎傷心的站在原地,失魂落魄的問:“郗兒是從什么時候不喜歡我的。”
見衛令郗嫌惡的望著他。
他像被刺傷一樣慌忙躲開視線,低下頭喃喃自語:“是從發現我和小嬋的事情開始嗎?”
衛令郗聽到葉小嬋,抑制住心內的疼痛,冷笑一聲:“駙馬裝的太好,恐怕你自己都覺得自己慘遭我拋棄,覺得是我對不起你。呵,演的入戲并不意味那就是真的。”
謝黎驚恐抬頭:“郗兒,你在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不喜歡你?什么演戲,我們以前的柔情蜜意難道是假的嗎?”
“你是喜歡我,喜歡的程度和葉小嬋,朧月之流沒什么兩樣。你能對我說著深情款款的話,同樣也能對別人說。你不能為我做的事,你也為別人做了。駙馬,你的感情可真是廉價,險些讓我以為咱們之間有海誓山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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