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您言重了,我怎么能折辱他呢?他不把我氣死就不錯了!”衛令郗眼神一厲,冷冷的盯著謝黎。
“你別以為你現在這個樣子就能贖你的罪,你以為你現在很可憐嗎?不,你是罪有應得!咱們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是成婚后的第三天,族長把我的名字寫到謝家族譜上,那時候我以為我一輩子就這樣了。
沒想到啊,還要多謝你不殺之恩。要不是你婚后花天酒地,和別的女人你儂我儂柔情蜜意險些把我氣死,我也不會狠心與你和離。謝黎,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自己承受不了就傷害自己讓你的親人難受,你這孬種的樣子……你還算個男人?”
衛令郗甩開他的衣領,擦擦手把手帕隨手丟到腳下,神色無比嫌棄。
“怎么,做戲作上癮了,現在還不醒?要不把你扔到煙花柳巷,讓你體會一回做女人的滋味,到那時候你還是這幅死樣子的話,我就相信你真瘋了!毙l令郗冷笑著說。
謝黎抿緊嘴唇氣的渾身顫抖:“衛令郗,你真是個粗俗又惡毒的潑婦!我都這樣子了,你就不能讓我安安靜靜的死?”
“呦,謝黎你膽子大了,是打量我如今不敢教訓你?”
衛令郗手里拿著帕子一巴掌扇過去,隨后再次丟下帕子冷笑:“那你就錯了!
丞相夫人看的目呲欲裂,公主對謝黎態度如此輕慢,不難想出謝黎在公主府會受到怎樣糟糕的對待。
她千嬌百寵的小兒子,在公主府說不定和公主的奴仆一樣,被公主呼來喝去一點尊嚴都沒有,怪不得他會找別的女人尋求安慰。
公主實在太過分了!
丞相夫人眼中怒氣升騰,她今天是一定要為兒子討公道的,她擦擦眼角姿態強硬的說:“公主,您身份尊貴,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我們實在是怕了,求您發發善心高抬貴手饒了黎兒吧。
他從小膽子就小,又不太會拒絕女人。有什么錯都是臣婦教子不當的錯。您要是生氣,就沖臣婦來,黎兒都這么慘了,您沒必要在一個今后不會妨礙到您的身上浪費功夫。
另外,作為您的前婆婆,我要勸您一句,如果您今后對您夫君還是這幅樣子,任他是胸懷寬廣如孔圣人,也終將和您和離!”
衛令郗挑眉,唇角輕勾,一雙手在丞相夫人耳邊拍起來,啪啪啪,三聲落下。
謝夫人眼神輕顫,篤定公主在侮辱她,兇狠的瞪過去。
衛令郗笑容弧度變大,意味深長的說:“謝夫人拳拳愛子之心令人感動。只是您想錯了一件事,謝黎怎么會和我沒有關系,他一日是常樂公主駙馬,他一輩子身上就帶著駙馬的標簽。
不然他是文治武功厲害還是做工經商出眾,他有哪一項厲害到讓人忘了他駙馬的身份?雖然真相讓您難受,但您就得接受。謝黎他就是一事無成,他就是個廢物!”
“你……你別太囂張!”丞相夫人咬緊牙根緊握拳頭:“雖然我不如你公主身份來的尊貴,但我們謝家也是大應數一數二的門庭,臣婦也是陛下親封的一品誥命,皇后向著你,臣婦就求見太后,我就不信了,你還能無法無天!這世上總有人能治住你!”
“我做什么了讓您一個一品誥命夫人這么生氣?謝黎,你說你娘這樣威脅一個皇親國戚……她膽子是不是大了點?”衛令郗用余光看著謝黎:“你也覺得我不應該來?”
“可惜了,原本今天從你家走后別人就該說常樂公主打不醒誤入歧途的前駙馬,垂淚而去。誰知你們這樣誤解我。我難道不是在為你好?你自己燙自己這么狠心,說明你早就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都要死的人了,那我罵你怎么了?”
“衛令郗!你欺人太甚!”謝黎眼里布滿血絲,眼神兇惡的提著拳頭沖過來。
衛令郗早就看出他腳步虛浮,抬腳踹到他膝蓋上,謝黎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黎兒!”謝夫人十分擔憂,連忙跑過去看他。
謝黎躺在地上呻吟,謝夫人撐不住威嚴的架子,心疼的落下淚:“公主,黎兒都這樣了,也沒幾天好活,您既然出夠氣了,您就放過我們謝家吧,是我們祖上沒積德……”
“謝夫人說的對啊!”衛令郗贊賞的鼓掌:“就是你們祖上沒積德,才讓謝黎做我駙馬,結果我被連累成這樣。想想以后別人會怎么看我,她駙馬得了花柳病死了,她會不會也染上花柳病?染上花柳病的公主還是歷史上第一個!
衛令郗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母子:“你們真是祖上積德,生出你們這么不孝的子孫。讓我和父皇成為天下人甚至萬世以后的笑柄!你們……該當何罪啊。”
謝夫人悚然一驚,眼神游移:“這,這……”
“謝夫人,今天之前你還覺得謝黎得了花柳病是你們謝家的事,覺得謝黎最可憐。一條總要死的賤命,能抵得上我和父皇的名聲?不用感謝我點醒你,你最好想想該怎么向父皇請罪!”
衛令郗冷笑一聲往外走,走到祠堂門口的時候她補充道:“對了,我今天帶謝黎來這兒,只有一個目的,讓謝家祖宗看看,謝黎究竟是怎樣無能的一個廢物!”
走出大門衛令郗渾身輕松,公主府的丫鬟跟在身后揚眉吐氣的樣子。
丞相府下人戰戰兢兢的,衛令郗看的好笑,隨手指著一個下人問:“你們三公子的姬妾現有幾位,都住在哪里?”
下人慌忙跪下,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事情說的清清楚楚。
衛令郗發話:“把冰玉,朧月還有葉小嬋這三人,扒了褲子一人重打二十大板。以前沒教訓她們,她們就以為駙馬是能隨便勾引的,打!”
公主府仆人氣勢洶洶沖進后宅把三人拉出來按在板凳上打,衛令郗不等她們哀嚎求饒就走出謝府。
和謝黎的往事,總算告一段落了。
之后她就沒再關注謝家,而是帶著丫鬟仆人在大應國的土地上游學,順便把稻種和甘薯種遍每一個氣候適宜的地方。
五年后,衛令郗回到京城獻上一份精準無比的大應地圖。
接著她馬不停蹄離開京城,前往荒僻無人的塞外,用腳丈量過那里的土地之后她又獻上一份地圖。
等到太子即位,衛令郗以使臣和皇族雙重身份領著使節隊伍一路向南。
對的,她的目標就是星辰大海。
不遵禮法,善妒,跋扈,與女子應有的謙恭柔順的美德一點不沾邊,她隨心所欲大膽妄為,卻成為大應國的一個傳說。
這就是常樂大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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