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不一樣的,寢室里咱們兩個關系最好,可你巴結上她們之后,就變成這樣,是覺得她們心狠手辣能夠活的久所以丟了良心緊跟她們步伐。我不過說了一些事實,你就給我扣帽子。
怎么,不想忍我了?覺得巴結上她們就不必費心再跟我周旋,覺得我是累贅,我是壞心,所以你說我壞話的時候,一點臉面都不留,是這樣嗎?”
花花說著淚流滿面,非常憂傷的樣子:“我本以為咱們兩個同樣不善于交際的人能互相取暖互相扶持。
可我錯了,你哪里是不喜歡那種生活,你想成為謝孟珈那樣的人想的不得了吧,所以一有機會就拼命向她靠攏,不管她做的是對是錯。”
笑笑一臉錯愕:“你究竟在說什么廢話?現在是什么時候,外面都是喪尸,你只要懦弱一點就會沒命的時候。你還在這里傷春悲秋,尋找社會認同?你起開!”
花花被笑笑用肩膀撞開,她靠著床架子小聲抽噎,知道現在沒有謝孟珈可可在,真有喪尸被她的聲音吸引過來,她絕對對付不了。
抽噎的時候眼神不小心往陽臺上看,就看見兩坨不成人形的怪物。
她猛的一僵,哇哇吐了一地。哭的更厲害了,指著笑笑罵:“你簡直不是人!”
笑笑不理她,倚著門框焦急的盼望兩人回來。
不多時兩人抬著一個喪尸出現在門口。
謝孟珈說:“讓一讓,讓一讓。”
和可可一起把喪尸甩在房間里。
喪尸整個頭部和手都被棉被裹著,花花見到喪尸就在距離自己腳脖子不到十厘米的地方,都快崩潰了。
“你們怎么能這么做,你們這是謀殺!”她急著跳腳,哭得更大聲了。
謝孟珈抱著雙臂說:“哦,你現在怪我們謀殺,剛才是誰拿著刀說自己在末世活不下去,想早死早托生的。這樣說你應該感謝我們呀。”
花花一直哭,也不回答。
可可說:“行了行了,別嚇她了。有的人就是心理比較脆弱,給她一些時間。笑笑,來,對著腦袋砸,你就把這腦袋當皮球,哐當一聲砸下去,砍瓜切菜一樣簡單。來,試試。”
笑笑吞了口水,搬起凳子鼓足勇氣來到喪尸身邊,花花剛才嚇得要死,已經一溜煙上了床。
喪尸被蒙著頭,身體其余部分和人類一模一樣,只是沾染了一些血。
笑笑本來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可是等自己真正上手才知道不容易。
殺喪尸和殺人,外觀看起來區別并不大。
花花剛才說的對,她這樣的才是正常反應,普通人不可能一瞬間就變成殺人狂魔的。
謝孟珈見她遲遲下不了手,拿出手機開始放歌。
“快些啊,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笑笑舉著凳子,閉上眼睛,猛的往下砸。
接著就聽到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頭碎裂的聲音。
她虛脫一樣,蹲在地上喘氣,不知怎的,心里又傷心又欣慰。
可可拍拍胸口說:“很好,又有一個完成任務。”
抬頭對床上的笑笑說:“趕緊下來,這喪尸已經死了,現在你有三具喪尸可以練手。再大的心理障礙也應該克服了吧。”
花花哭著搖頭,眼神求救般投向笑笑。
笑笑扭頭不看她。
花花哭的更大聲了,她感覺自己被拋棄了,其他三個人都在逼她。不殺人不行嗎?她從小到大連雞都沒殺過,怎么可能狠下心殺一個和人類相似度百分之九十的喪尸。
謝孟珈急了,見她遲遲不下來,便開始威脅恐嚇。
一會兒說她們遇見末世第一反應應該給父母打電話,現在浪費這么多時間讓她適應,如果她不領情,她們就不管她了。
一會兒又說女生宿舍最不安全,她們要盡快跑到校園的安全區,到時候只有她一個弱雞,如果連累她們,她們可不會管她的。
花花其實心里也覺得絕望,她知道如果想在末世好好活下去,聽謝孟珈的話是對的。
可她從來不是一個主動的人,做什么事都需要別人的再三鼓勵才行。
剛才對笑笑說那么多,也是因為她覺得自己不可能像可可謝孟珈那樣簡單的完成任務,擔心自己做不好會遭到嫌棄,所以寧愿不做,而把希望寄托在科學家能研制出解藥。這樣就能證明她是對的,謝孟珈他們是錯。
可是笑笑都已經完成了任務,她明白自己不下去不行了。她只是需要更多溫柔的鼓勵,而不是這樣的恐嚇,逆反心理上來她不管不顧的喊:“我不下去,我不要下去,我寧愿餓死在床上!”
謝孟珈冷靜的說:“既然你這樣說,我們就不管你了,我先給爸媽打個電話報平安。之后就找輛車回家,以后說不定再也見不到了,你是死是活,跟我也沒關系了。”
她拿出了手機準備撥通按鍵。
花花大叫:“不!你們不能拋下我,我立刻就下去!”
她終究是害怕被同一個宿舍的人拋下。
花花連滾帶爬的下了床,她現在心里還有怨恨和恐懼,實在不知道怎么跟下面的室友搭話,拿起凳子悶頭悶腦的砸到喪尸頭上。
喪尸發出嗯的一聲悶哼。
花花嚇了一大跳,手中的凳子無意識地脫落,她后退散步,眼神恐懼:“怎么,怎么回事?!”
謝孟珈掀開被子一看,欣慰的看著她:“恭喜花花同學拿下一血,剛才喪尸沒死透,被你這一凳子砸死了。恭喜恭喜,以后你面對喪尸的時候就有勇氣殺它了。來,我跟你道歉,剛才嚇你們真不好意思,要不要愛的抱抱。”
她伸出雙手。
花花大哭出聲:“你們都太壞了!”
卻是比誰都快的撲進謝孟珈懷里,拳頭不停的捶她。
另外兩個人也撲上去,四個人抱在一起,眼中有恐懼也有釋然,不管怎樣她們是成功的過了這一關。
謝孟珈關上門,其余三人把喪尸拖到陽臺,又打掃了衛生。
四人坐在凳子上給各自父母打電話報平安。
很不幸的是,可可和笑笑父母的電話都沒人接。
兩人都明白會發生什么,連安慰自己都做不到,跑到床上蒙頭大哭。
謝孟珈此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任何安慰的話在此時都顯得單薄。
花花壓低了和父母說話的聲音,自覺走到陽臺上,關上了門,這時候還是不要給她們刺激為好。
兩個小時后,余景拿著根鋼管踹開了寢室房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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